君墨沉垂眸看著她的小動作,對她的臉不紅心不跳錶示震驚,姑娘家家的,知不知道什麼叫矜持。

壓著某種情緒,低沉道,“還滿意嗎?”

顧千舟:“……”

斟酌了一下,一臉認真道,“沒細看,沒驗過,只看表面,不能確定滿不滿意。”

畢竟有些男人,中看不中用。

如果中看不中用,她自然不會滿意。

君墨沉再次被她的厚臉皮驚到,磨著後牙槽道,“所以,想要驗驗?”

顧千舟挑眉,“真金不怕火煉,只要王爺願意。”

他願意,她就敢驗,以她的鬼醫聖手,隨便摸幾把就能知道他中不中用。

君墨沉:“……”

感覺她在看一塊豬肉,拿在手上顛兩下就能知道好不好吃。

大手一把將她的小臉擰一邊去,“想得美!”

也不要她侍候了,自己慢條斯理的扣起了釦子。

顧千舟反而有幾分失落了,渣王爺身材這麼好,她還真是想看看他會不會是虛有其表。

畢竟,她治過太多外表健碩,身材堪稱模特,內裡卻虛逼得一塌糊塗,不能人事的男人!

等君墨沉換好衣裳,馬車停了下來。

卻是來到了離江邊上。

平西王今日要遊離江。

禮部已經安排好了畫舫,平西王已然在了畫舫上頭,正站在甲板上,看著兩岸景色如畫。

想起了她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走過許多地方的路,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地方的水,但最美是離江的雲,最好喝是離江的水,我生在離江,長在離江,終歸是要回去的。

這麼多年過去,他終於站在了這裡,看一看她走過的路,行過的橋,看過的雲,喝過的水……

只是美景猶在,佳人不再。

他大手攥著欄杆,仿若陷入了某種回憶,碩長如松柏的身影立在那裡,久久不動。

顧千舟跟著君墨沉上來,看見平西王站在甲板上,冷俊的側顏風霜鐫刻,江風鼓起他的衣袍,明明風和日麗,江山如畫,可她莫名感覺到了幾分落寞。

感覺有人,微微掀眸看了過來。

那冰冷沉寂的落寞不再,瞬間便恢復了那不羈落拓的模樣,好像剛剛是顧千舟眼花一樣。

“楚王爺姍姍來遲,好大的架子。”

一開口就是不好惹的樣子。

君墨沉不疾不徐道,“大燕一向習慣守時,不知平西王提前到來,是本王的疏忽。”

嘴上說著歉意的話,面上沒半分歉意。

平西王鳳眸微挑,“所以,怪本王來早了?”

君墨沉四平八穩道,“不怪,平西王喜愛大燕美景,提前來賞景,本王倍感榮幸。”

平西王盯著他看了一會,忽然笑了,笑容不羈又爽利,“來遲就是來遲了,這麼多借口,來,陪本王下一盤棋,你若贏了,本王便不計較。”

說著,掀袍落座,面前正好擺著齊齊整整的白玉棋盤,分明不給君墨沉拒絕的機會。

君墨沉面色如常,淡淡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掀袍在對面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