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萬物會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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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蛛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的小肚腩還在，他又拍了拍臉，臉還是圓滾滾的：
“好像沒有發生什麼呀。”
羅素聳聳肩：
“雖然是神秘學藥物，但是生效也要時間嘛。”
“羅素這小子不會是在騙我吧？不會是伺機報復我之前的事吧！要是吃出什麼問題來，我就……算了，我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反正現在沒有任何不適，走了走了。”
狼蛛發出了一連串能被羅素聽見的心聲，轉身離開。
羅素揮手向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客人告別：
“晚上別忘了服用第二包哦。
“如果對我的醫療服務滿意，歡迎下次再來。”
說著，他暗中驅使鬼魂，又悄悄把狼蛛胸前的胸針取了回來。
隨著靈性抵達半步三年級層次，加上這大半年來對通靈術的練習，羅素驅使鬼魂時，能進行極其精細的操作。而且驅使靈體時，對力度的控制也更為精妙，如果用於盜竊，很難被失主發現。
有了一次成功的診斷開藥經驗，羅素繼續守在看診攤位，一邊除錯新研發的筆仙APP，一邊等待著下一個客人。
遺憾的是，一直到夕陽西下，緋色的晚霞染紅天幕，他都沒有等到下一個願意光臨他看診攤位的病人。
“收攤。”
羅素招呼著鬼魂收拾好桌椅、器皿和牌匾，裝入次元腰包，打道回府。
“這小子總算離開了。”
攤位對面，由兩大學院勢力主持的，裝修華麗的聯合診所裡，一個穿著米白色上衣、打扮靚麗的長髮女生，望著遠去的羅素說道：
“他一天都沒生意，明天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另一位身材修長、五官深刻的男生，對著身穿米白色上衣的長髮女生，用接近於獻媚、討好的態度笑道：
“當然，新月姐。其他生病的學生又不是瞎子，肯定會選我們。這種寒酸的看診攤位，開在我們對面，沒有一點競爭力。”
假名為“新月”、似乎地位頗高的長髮女生，得到了想要的答覆，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新月姐，新月姐，我們剛才查了一下資料，發現對面那個看診攤位的男生有問題啊！”
又一個棕發男生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光波，這麼急幹什麼？”新月困惑道，“那個看診攤位的男生有什麼問題？不就是學了草藥學，想要在這次流感中分一杯羹嗎？”
他除了外貌清雋、氣質非凡外，就沒有更多值得注意的地方了。
剛剛急匆匆跑來的、代號為“光波”的棕發男生，捧起了一疊檔案：
“我查到了，對面那個擺攤的男生，是死靈與生命系二年級學生，羅素。
“他是上上屆入學考試的並列第一名，入學不久就在魔法對決中戰勝了留級多年的老生。學年結束，就順利從一年級升入二年級。
“關鍵的是，還有一份情報顯示，去年星火和我們萬物會鬧翻，脫離結社後，曾經在初等院擺攤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這個羅素就曾經購買過一大批星火的奇葩超凡物品。
“正是因為羅素的那次購物起了表率作用，才讓星火的生意能經營下去，她才一直在初等院擺攤了好幾個月。”
星火！
一提及這位脫離了萬物會的三年級學生，診所裡，好幾個屬於萬物會的成員，都表現出了幾分怒意。
這位萬物會的叛徒，一直讓他們恨得牙癢癢的！
去年，他們萬物會本來可以壟斷初等院的交易市場，奈何星火從中作梗，不僅霸佔著初等院的線下交易區，讓他們不好“勸走”其他店鋪，後來又引導校方介入，把萬物會的計劃徹底攪黃了。
一直到現在，萬物會和星火的矛盾都尚未結束，雙方時常發生各種形式的摩擦碰撞。
新月眉頭微微皺起，思考著棕發男生的話：
“這個羅素，買了星火造的那批奇葩超凡物品？你的意思是……”
恍然間，她想明白了什麼：“說明這個羅素腦子不好，連星火造的東西都敢買？”
診所內，突然一片寂靜。
“呃，新月姐，我的意思是，這個羅素應該是星火請來的託。或許是星火的朋友。”棕發男生光波不得不解釋道。
“那這次羅素刻意在我們對面擺攤……”新月有些聽懂了。
“不排除是星火的授意。就是為了故意噁心我們。”光波說。
但馬上他又補充道：“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性，不用完全當真。”
然而新月自從提到星火後，表情就不太好看，顯然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
“等明天再看看。那個羅素會不會繼續在我們對面擺攤！”
……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當空照。
羅素又回到了昨天的位置，正對著診所，重新擺好自己的看診攤位。
他敏銳的直覺察覺到，對面診所內，有人透過玻璃看自己的表情不太高興。
這很正常，要是他們很高興，那反而不正常了。
羅素剛剛處理完筆仙APP的幾個bug，又進一步最佳化了一下UI，現在筆仙應該能夠輔助自己看診開藥了。
開張嘍，開始等今天的客人。
幾個小時過去後，始終沒有客人來。
羅素也不在意，就這麼慢慢耐心等待著。
終於，有兩個男生走了過來，在羅素的攤位和華麗的診所中間停了一會兒，最終選擇走向羅素的看診攤位。
兩人都用紙巾擦著鼻子，整個鼻子紅彤彤的，走路的過程中還在咳嗽，顯然是真的得了流感，而不是像昨天的狼蛛一樣，啥事沒有純來照顧生意的。
羅素一眼認出了兩人中的其中一個——正是之前他幫助過的黑羽。
“黑羽同學，好久不見。”羅素和黑羽打了招呼。
黑羽胸前還佩戴著代表著一年級學生的黑鐵徽章，說明他和大多數學生一樣留級了，沒能像羅素、賽百味那樣的天才一樣，直接晉升到二年級。
“你好，羅素同學……啊嚏！我和我的室友，昨天一起染上流感了……啊嚏！”
“看得出來。”羅素說。
“說起來真是奇怪啊，明明我們因為課程已經結束了，一直窩在宿舍裡啊，到底是怎麼感染的？”黑羽的室友看起來沒那麼嚴重，但是鼻子也是紅彤彤的。
顯然這個戴眼鏡的男生，是被黑羽硬拉著來羅素的攤位前的，否則肯定也會選擇萬物會和綠苔蘚姐妹會經營的那個攤位。
羅素開啟靈視，觀察兩人的生理狀態。
——在習得草藥學的知識後，靈視的功能也更豐富了，可以用於輔助診斷。
“你們都有哪裡不舒服？可以向我詳細描述一下症狀嗎？”
黑羽和室友向著羅素詳細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感受。
主要症狀，一是呼吸不通，總是鼻塞，二是發熱發燒。
“是這次神秘學流感中最正常的症狀表現。”羅素邊聽邊輕輕點頭，分析道。
“確實呢。聽說這次流感很奇怪，不同人的症狀不一樣……啊嚏！有人會表現出很奇怪的症狀。”
羅素用極其潦草的筆記，在紙上寫下了藥方：
“空調30克。”
緊接著，羅素在兩人的面前，從次元腰包裡掏出了一個廢舊空調，掰了幾片，在桌上研磨。
“羅素，伱這是在幹什麼……啊嚏！”黑羽大為震驚。
“空調，通氣、降熱。主治呼吸不暢、發熱發燒！”羅素頭也不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