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種完美的證明方法,可是這個論壇發言有字數限制,空白的地方太小寫不下。”

“我認為這是童年創傷導致的,反映了質數的戀母情結。”

“表達了質數的思鄉之情。”

“……”

啊?賽百味被這些筆仙奇怪的答案給整懵了。

有些回答實在太有特色了,讓賽百味都懷疑,回答者就是某個知名歷史人物的鬼魂。

羅素聳聳肩:

“沒辦法,有些鬼魂是這樣的,總喜歡答非所問。如果想得到更精準的答案,最好開一個高懸賞。

“不過也不用擔心的,再等一會兒,可能會有更高質量的答案。

“等回答的筆仙多了一點,融入了我一部分靈魂的法器手機可以綜合各個筆仙的答案,給出一個完美回答。這裡面用到了現代的AI技術。”

賽百味不想等待其他筆仙的答案,迫不及待地拿過手機,釋出了一個新問題:

“風鈴什麼時候回宿舍?”

“問題補充:這裡的風鈴指的是手機和app開發者羅素的契約靈體。”

馬上,一個名稱為“風鈴”的賬戶回了資訊:

“我就在樓下,馬上上來。”

下一刻,女鬼風鈴就從宿舍的地板上鑽了出來,一頭雪白的髮絲飄散。

隨著半步三年級層次的女鬼現身,一股森然寒意瀰漫在宿舍裡,驅散了悶熱,讓賽百味很是受用。

“今天鬼屋的工作這麼早就結束了嗎?”見到風鈴提早回來,羅素疑惑問道。

風鈴搖搖腦袋:“為了遏制流行病傳播,鬼屋提前關閉了。”

羅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知道,最近幾天初等院內有流感傳播,不少學生都中招了。染病的基本上是相對較弱的一年級學生。為了抑制流感傳播,不少集會和公共場所都受到了限制。

而且這流感略有些奇怪,不同學生的表現症狀都有所不同。

賽百味也知道此事,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說起來啊,咱們這種超凡者聚集的社群,為什麼還會有傳染病流行啊?”

從神秘學角度,在達到一年級層次後,超凡者的生命能量氣場,會比普通人要渾厚得多,“病氣”很難侵入體內。

普通的病原體,哪裡打得過,充盈了靈效能量、擁有了超凡之力的免疫細胞?

“今年這種情況確實很罕見,但也不是不可能。”羅素根據自己的草藥學知識和這個學年新學習的巫術知識,分析道:

“正如貓貓狗狗、草木以及非生命體,都可能接觸到超自然力量,成為超凡生物,甚至喚醒靈性和智慧,化為妖精、物魅、靈植。

“那麼細菌、真菌、病毒等病原體同樣可以!

“近期學院內肆虐的,可能是已經成精的超凡流感病毒。這次流感也可以稱為神秘學流感。”

賽百味一聽,眼珠子一轉,故作深沉:

“看來咱們遇到一年級後期實力的流感病毒了。沒想到區區病毒居然能修煉至此,真是恐怖如斯!”

風鈴打斷了兩人:

“哎呀,別糾結什麼傳染病成因了。羅素羅素,現在傳染病流行,是你作為草藥學者大顯身手的好機會啊!”

說著,風鈴用誇張的手勢比劃道:

“你知道嗎?我剛剛聽說,萬物會和綠苔蘚姐妹會的人合作了,線上下交易區附近擺攤看病,還壟斷了大部分的治病藥劑。他們那賺的,叫一個盆滿缽滿啊。”

羅素也正有此意,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萬物會?

怎麼又是他們?

他記得去年,萬物會壟斷了官網的超凡物品銷售,而星火脫離了萬物會後也和他們有不小的矛盾。對於這個結社勢力,羅素沒什麼好感。

至於綠苔蘚姐妹會,規模和勢力都小得多。

賽百味不解道:

“如果是要治病的話,為什麼不去校醫院呢?”

羅素輕輕搖頭,解釋道:

“這次初等院內流行的傳染病非常奇怪,每個學生展現的症狀都不太一樣,常常需要對症下藥。面對來勢洶湧的流感,校醫院也有些不堪重負。

“而且一般校醫也就是二年級層次的超凡者,相比於學院裡的精英學生,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這才讓這些為人看病的生意能運作起來。”

說到一半,羅素猛然想起了什麼事情,瞳孔微微擴張,正色道:

“你們說,這次初等院內的流感,有沒有可能是萬物會和綠苔蘚姐妹會的人弄出來的?”

什麼?

聽到羅素的大膽猜測,風鈴和賽百味同時露出驚愕的神情。

但馬上,羅素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不對,不可能!

“他們雖然聚集了擅長鍊金術、草藥學、奇物學的學生,有這方面的能力,但這個風險實在太大了。

“這等於在校方的眼皮子底下公然惹事,風險和收益嚴重不對等。哪怕萬物會的膽子再大,也不敢這麼做。”

剛剛被羅素大膽想法嚇到的風鈴喘了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又撞見了什麼大陰謀呢?”

羅素望著如釋重負的風鈴,不動聲色。

他剛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因為知道,自己身上由校長鄧肯設下的封印已經鬆動了,

他那引發命運波瀾的異常體質將會重新生效,近期很可能會遭遇各種各樣的重要事件,撞上某些巨大的陰謀。

將剛才的猜測拋下,羅素站起身,接受了風鈴的建議:

“現在課程基本結束了,我也試著去擺攤,給其他學生看病吧。這是一個踐行超凡的好辦法。正好也可以用全新的筆仙app來輔助診斷。”

經過大約一年的研究和探索,羅素基本弄清楚了,踐行草藥學之道獲得靈性反饋的方式。

除了試驗開發新的藥物外,還有兩種踐行超凡的思路。

一是“藥物要給人使用、滿足人的需求”,從藥物使用者的情緒和心理中獲得反饋。

二是“根據情景,對症下藥,煉製不同的藥物解決問題”。

而擺攤看病,無疑是踐行草藥學之道的好選擇。

……

次日一大早,初等院的實體交易區,羅素的看診攤位支稜了起來。

他從次元腰包裡搬出了桌椅,坐在自己的攤位前,等待需要看病的客人。

妙手神醫!

藥到病除!

——風鈴將賽百味親自創造的金字牌子擺好。

羅素的看診攤位,無疑吸引來了周圍行人和其他攤位主的目光。

在羅素攤位的正對面,赫然是萬物會和綠苔蘚姐妹會兩大學院結社聯手經營的小型診所——

這間聯合診所由土木工程系的學生臨時施法搭建,裝修別緻,外觀華麗。裡面聚集了來自兩大學院結社的十幾位超凡者。

相比之下,羅素的看診攤位就寒酸得多。

“還有這麼搶生意的?”

“直接就開在正對面啊?”

小型診所裡,幾位充當醫生的學生,一臉狐疑地打量著正對面只有一張桌子、一個椅子的看診攤位。

往來的行人接連路過,一些得了流感想看病的學生,都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了羅素的攤位,但在遲疑了片刻後,還是走進了看起來就更正式的小診所裡。

羅素沒有理會周圍行人和對面競爭對手異樣的目光,自顧自擺弄著手機,一邊除錯著新研發的筆仙APP。

突然間,手機螢幕下方,鑽出了一個蒼白朦朧、面目模糊的人形虛影。

那虛影的聲音層疊空靈:

“我屈服了,我屈服了!大人,我願意當您的契約靈體了。

“求求伱放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見到這蒼白朦朧的虛影終於肯臣服於自己後,羅素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冷哼道:

“你誰?”

“我是睡夢魔啊!”蒼白朦朧的虛影再度發出層疊空靈的聲音。

“原來你會說話啊……”羅素這才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它是8個月前,從夜曲那裡俘虜來、一直關在手機裡的靈體惡魔——睡夢魔!

被關在手機後,睡夢魔還是不太聽話,羅素為了降服它,把儲存睡夢魔的照片和那些打包壓縮的驅魔辟邪檔案,放在了一個資料夾。

身為惡魔,睡夢魔近距離感受著各種驅邪經文的洗禮,還有高僧大德、道士、主教、牧首主持驅邪法事的影片音訊流露出的神聖氣息,痛不欲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