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是什麼時候……

啊,對了,對了,肯定是第一次去俄羅斯,他就弄到圖紙了,但是沒告訴我。

那圖紙肯定是有問題,所以他又去弄回真機。

難怪在空軍基地拆飛機和看圖紙的時候,這混蛋和董慶軍的眼睛恨不得瞪出來,原來是在背圖紙,好回去糾錯啊。

所以這傢伙還特地跑到港城去考私人直升機駕駛執照了,原來是在為試飛自己的直升機做準備。

特麼的,這混蛋太可惡了。

我完全被他矇在鼓裡,讓他又搶了先。

楊守拙咬牙切齒。

最後李文軍把直升機停在了航天器材公司的停機坪上。

然後楊守拙看見機庫裡還有另外兩個型號的直升機,明顯是民用的和警用的。

臥槽。連這兩個都做出來了。

他又暗暗罵了一句。

李文軍下來,指著駕駛艙說:“如果是戰鬥直升機的話增加干擾對方雷達和瞄準系統,再把射擊艙加回去。以後隱形奈米噴漆研發出來,也要加上去的。”

楊守拙嘴角抽了抽:“你想得真周到。”

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呢?

原來你叫我過來,不是讓我散心,是為了搞“vip客戶一對一產品推介會”啊!

我特麼好想掐死你,但是要忍住。

因為我現在只能讓你幫我造直升機了!!

李文軍對直升機抬了抬下巴:“要不要試一下。我的產品的操控性可比米-24要好很多哦。我可是改進了米-24的好多地方。”

楊守拙很憋屈,很不甘心,但是理智抵不過慾望,憤憤地說:“我當然要試。我真是太討厭你了。”

他爬上了駕駛艙,起飛繞著“文軍新城”飛了兩圈,然後下來停穩後,還意猶未盡。

他問了李文軍一串問題,除了那天李文軍問過航天器材公司經理的那些之外,還問了好多。

李文軍直接甩了一本操作手冊給他。

楊守拙一看那手冊也是才印刷的,油墨的氣味都還很濃,心裡又暗暗在罵娘。

他拿起手機給陸漢先打了個電話:“定最快的機票來李文軍這裡。叫上蓉城飛機廠的廠長一起過來。”

陸漢先:“這會兒他們忙,估計沒時間啊。你有什麼急事嗎?”

楊守拙:“叫他不管多忙都要過來。”

陸漢先:“為什麼?”

楊守拙很不情願地說:“因為李文軍這個混蛋已經把直升機造出來了。”

平時穩重的陸漢先也怪叫了一聲:“什麼?”

楊守拙說:“嗯,我剛才還開了兩圈。操作性比米-24好。”

陸漢先沉默了三秒,說:“我馬上買明天的機票過來。”

楊守拙又給江強軍打電話。

江強軍震驚後罵罵咧咧,然後也說馬上過來,就掛了。

楊守拙盯著機庫裡的那架小直升機。

那個明顯是針對私人的民用直升機,只能坐兩個人。

李文軍說:“要不要試試?”

其實商用直升機比戰鬥直升機簡單。

不用做防彈,不用考慮加裝武器,所以自過載重都不用那麼大。

反雷達什麼的也不用考慮。

所以李文軍叫他們用的高強玻璃鋼做的,透明機身,看著就很酷炫。

楊守拙咬牙:“要。”

特麼的太不甘心了,但是誘惑力這麼大,他怎麼可能抵抗得了?!

李文軍又叫了幾個人把軍用的推回機庫,把民用的推出來。

楊守拙駕駛,他坐副駕駛,然後開出去沿著茶縣和“文軍新城”外圍,兜了一個大圈。

夕陽下的田野大山和河流都泛著金光,格外美麗。

直升機也在地上投下了一個小小的圓點。

楊守拙故意把直升機開得忽高忽低,時快時慢,來檢驗它的質量。

結果發現直升機跟李文軍之前的所有產品的品質一樣,很穩定。

這混蛋就是這樣,要麼就不拿出手,等他拿出手來的時候,絕對要讓人挑不出刺來。

楊守拙看光線越來越暗了,才往回飛,停在了機庫外面。

楊守拙下來以後問:“說吧,你打算賣多少錢。”

李文軍費了這麼大力氣,還不就是想像裝甲車一樣,讓他們把訂單給他。

讓他做框架外殼,軍工廠來裝武器和其他機密裝置。

李文軍說:“還沒想好。”

楊守拙沉默了一下,說:“不要太過分。”

他不是在威脅李文軍,而是在提醒他。不要要價太高,不然可能雞飛蛋打,得不償失。

李文軍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放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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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漢先他們來得飛快無比。李文軍叫了個司機去省城機場接他們回來。

他們三個上了車以後第一句都是:“走,直接去李文軍的機庫。”

要不是自己不長翅膀,他們都恨不得能直接飛過去。

李文軍和楊守拙在辦公室等他們。

李文軍忙著批檔案,楊守拙也在低頭幹自己的事情,打電話什麼的。

石化公司的牌子和架構已經搭好了,現在正在選址建廠。

季青韜和唐兆年幫楊守拙找了幾個國外高階技術人員過來。

楊守拙自己有一幫人搞建設,所以基本不用李文軍操心。

那邊地鐵也在如火如荼的建設中,是譚打雷帶著人和楊守拙的人合作。

整體而言還算順利,預計一號線,明年年初就能投入使用。

還有物流和商業中心,也是有專門的人在管,但是好多事情也要他來拿主意。

中歐鐵路的事情,已經提上日程,在談了。

其實都修到哈薩克共和國了,只要再往前修個五百多公里就能跟後面的鐵路接上了。可要命的就是這五百多公里在俄羅斯境內。

他自己還有生意要做。

楊守拙覺得自己現在都恨不得像千手觀音一樣。

打了幾十個電話,他喉嚨裡面都冒煙了,決定停下來喘口氣。

抬頭便看到李文軍站在落地窗前面賞景。

丟,我忙得要死,他倒是很悠閒。

楊守拙暗暗罵了一句,走過去問:“你在看什麼?”

李文軍把手裡的望遠鏡,遞給他,指著遠處說:“陶光明。”

楊守拙笑:“你特麼變態吧。天天看見他,還不夠,分開這麼一會兒功夫都還要用望遠鏡偷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