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蕾絲和李滄:“呵呵。”

老王:“呵呵,狗男女。”

你憑啥口吐芬芳?冷笑難道不是對冷笑話最大的尊重嗎?

“滋滋,”李滄老王腰間的對講機發出一陣刺耳的雜音,“我們開始了!”

“收到!”李滄回覆,然後對扭頭看向老王,“你不是說對講機調的好好的嗎,雜音比說話動靜都大。”

“要啥腳踏車啊,”老王覺得自己的技術遭到了質疑,“干擾這麼強,你那對講機和他們的又不是同一代產品,能用就不錯了...”

樓頂斷斷續續的傳來槍聲,老王扒著窗戶看了一會兒,

“嘖,這箭也挺給力的嘛,行屍腦子直接就給貫穿了。”

槍聲引來更多行屍,遠處的屍群陡然加快腳步。

幾百上千只行屍看似很多,分佈在偌大的教學樓周圍就顯得異常稀疏。

邱小姐大腦袋動來動去,一會兒看看這堆兒,一會瞅瞅那塊兒,已經目不暇接了,深邃的眸子裡全是靈動的飢渴和垂涎。

李滄開啟窗戶,“去吧。”

邱小姐、大屍兄、小屍妹從窗戶魚貫而出,彷彿奔赴大型自助餐活動現場,興奮的鬼哭狼嚎。

就在這時,一扇巨大的鐵門轟然砸在距離它們十幾米遠的地方,由指頭粗的鋼筋和粗大鋼管焊接的大鐵門轟然巨響,下方扎堆兒站著的十幾只行屍就像雜草一樣被打了個對摺,汁水四濺。

“我靠!”老王嚇一跳,朝樓上喊,“你們他媽哪來的大鐵門,看著點,大屍兄它們已經出去了!”

“滋滋,抱歉,激動過頭了,”對講機中傳來李明明的聲音,“王哥,樓頂全是廢物,課桌椅、舊黑板、裝修邊角料...這下真成守城戰啦!”

“我他媽姓鍾!”

“蛤??”

老王關掉對講後還罵罵咧咧的:“我看樓頂也特麼全是廢物...”

“別吵,”李滄說,“你把行屍都引過來了。”

行屍的嗅覺遠超常人,除了那些直接跟著他們過來的,周圍的行屍也在循著味道往這邊趕,新加入大部隊的行屍發現樓頂的活人後,直接燃TM的!

如果只有一層兩層樓也就罷了,屍群至少還可以仗著數量疊羅漢,問題是所有人全都在五樓樓頂,行屍們焦急的繞著教學樓不停的轉圈,發狂嚎叫。

它們雖然“重獲新生”,但並不是點娘網文裡那些賊拉尿性的重生者啊,智商邏輯理性SAN值什麼全都成打兒的兌換成進食慾了,根本不可能知道門、窗以及教學樓內樓梯的正常作用——

不過它們還是發現了亮堂堂的玻璃大門,嗯,這要歸功於老王。

幾十只行屍嗷嗷叫的朝這邊衝...

“你是豬啊!亂叫個什麼勁!”

厲蕾絲沒好氣的衝老王翻白眼。

老王自知罪孽深重,拎起準備頁錘大包大攬,

“那我去搞定它們!”

然後他就看到大屍兄領著仨小迷妹捲起一陣風轟隆隆橫衝直撞的跑過,那一小撮行屍就像保齡球一樣噼裡啪啦的炸開了花。

四肢、身軀各有各的想法,飛出去的方向完全不同,但比較一致的是它們的頭全都不見了。

“我尼瑪,這一手簡直爐火純青渾然天成!”

老王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行屍根本就不是被撞飛的,而是被大屍兄和小屍妹們嗑瓜子兒一樣啃掉腦袋抽掉脊椎隨手丟出去的,就像隨手揚了一把瓜子兒皮似的自然而然。

李滄雙手撐著下巴,從視窗探出腦袋,

“本能的懼怕高等階的異化血脈而不會主動進攻嗎,或者說現在的數量還沒有給到它們足夠的勇氣下克上?”

行屍的表現非常奇怪,幾乎是任由大屍兄邱小姐重甲屍妹在屍群肆虐。

它們是會做出防範和反抗的動作,但,一旦大屍兄從它們的“安全距離”中離開,行屍們即使有被冒犯到也不會追上去和大屍兄廝殺。

場面一度非常詭異,大屍兄邱小姐這一小幫由著性子挑挑揀揀合口順眼的幸運觀眾,在屍群中左衝右突,所過之處雞飛狗跳哀鴻遍野。

但只要它們超出一定距離,行屍的“仇恨值”頃刻煙消雲散,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馬上恢復之前的狀態,繼續奮力抵著牆壁,玩命做著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攀爬動作。

“漲見識了,又漲見識了...”李滄低聲自語。

“隱匿”老半天的狗腿子們在他的指令下終於開始合理發展業務,它們暗搓搓的跟在一小撮一小撮的行屍身後,突然從後背發起進攻...

一爪抓碎脖頸撕掉聲帶食管,另一隻爪子深深插入行屍的腰部,在身體內部抓住它們的脊椎骨,而停留在行屍脖頸部位的胳膊向後死死扼住...

行屍身上紛紛爆出清脆的骨骼炸響,一聲不吭的癱軟在地上,脊椎骨已然被巨力撕成三截兒。

整個過程不超過兩秒,乾脆利落的一塌糊塗。

這樣的場景在每一隻狗腿子身上幾乎同步發生著,短短半分鐘內就有近百隻行屍倒下,狗腿子們在若無其事的從它們身邊走開。

行屍們只看到同伴莫名其妙的倒下死掉,但實際上很難會產生關心、好奇之類的複雜情緒...

就當無事發生,風平浪靜波瀾不興。

“很好,就是這樣,”李滄振奮道,“這,就是刺客!”

樓上臧微一夥人看著這隨時、隨處都在發生的“刺殺”,一個個被秀的頭皮發麻。

“我曰...”

“啥啊?這特麼啥啊?!”

“原來還能這樣...”

“雖然我看不懂,但我好像說一句臥槽!”

“同一個末世,不一樣的玩法。”

“仰望高階玩家。”

李明明把自己的頭髮搓成雞窩一樣亂糟糟的,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總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到底哪兒不對,我特麼心態崩了啊...”

臧微額頭上淌下幾滴熱汗。

不說三觀崩稀碎,怎麼也能形容為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一直以來所注重的、努力培養大家養成的戰鬥方式難道是錯誤的?”

“我們死掉了那麼多同伴,流了那麼多血...”

“命運僕從是這樣用的?”

“老孃...我特麼...”

臧微這一刻感覺老複雜了,悲哀、荒謬、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