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鬧歸鬧,老王是真不拿基友開玩笑,邪能之火一點,王師傅張牙舞爪的領著一隊揹負凝固汽油彈的狗腿子開啟了防禦姿態。

某些個外姓辣雞,請圓潤的離開,自求多福吧!

閃光彈這種東西對付普通人和普通動物效果都不賴,不過用來折騰異獸還是稍顯不足的,短暫十幾秒痛苦掙扎後,鼠群的眼睛就基本恢復了正常,一雙雙猩紅的豆大眼眸伴隨著吱吱叫聲,浩浩蕩蕩的鼠群對李滄等一眾狗腿子發起了衝擊,聲勢極其驚人。

老王臉都特麼綠了,也不知道是被邪能之火映出來的還是嚇得:“啊啊啊啊淦你娘給老子去死~”

手撈凝固汽油彈聽起來糙是糙了點,不過以老王的力量玩命甩出去速度基本和真正的炮彈也沒兩樣,赤紅髮藍的火焰頃刻填滿了遠處的每一寸縫隙。

有相關常識的人都知道,凝固汽油彈這玩意之所以在日內瓦被ban,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和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過於背道而馳,雖然把人道主義精神用在戰爭這種場合本身就是足以堪稱玄幻的概念,但並不能改變人們因此ban掉凝固汽油彈的決心。

凝固汽油彈,1000c+的高溫,燃燒時急劇消耗氧氣產生大量一、二氧化碳及有毒氣體,附著效果極強,粘稠耐燒極難撲滅,在地上打滾只會把火焰瘟疫傳染到全身,一旦附著人體過多,快速死亡其實是一種解脫,大多數情況下,試圖幫助撲滅火焰的人都會被中彈者甩出來的粘稠物質造成二次殺傷,而且由於裡面新增的助燃劑和各種有意無意的化學制劑,劇毒物質透過燒傷創面的開放性創口進入血液還會造成血液中毒...

在殘忍這件事上,沒有任何一種已知生物能夠比人類更殘忍。

變異老鼠身量大小平均不過半隻成年貓,區區一階而已,何德何能受到如此隆重的對待,當場被炸死烤熟還算好的,更多的則是攜帶滿身燃燒劑到處亂竄,毛髮旺盛此刻成了最大的負擔,凝固汽油彈的威力還沒波及的後方,率先迎來了一波潑在地上的汽油被點燃般的低矮火苗波浪式擴散。

皮毛的灼傷不足以對老鼠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卻會激發出它們的兇性,吱哇亂叫中,鼠群幾乎是以海嘯般的高度朝這邊“砸”過來的,而李滄所有命運僕從、血脈次子的進攻性都是對標行屍和同等及以上體型異獸的,這些耗子不過比巴掌長了一點點,對它們來說未免過於袖珍了...

在被數以千百萬計的鼠群淹沒前,李滄最後一個念頭是:為什麼偏偏是老鼠,為什麼不能是貓呢?

事實證明,光靠老王那點凝固汽油彈,有效是有效,但根本擋不住浩蕩澎湃的鼠潮。

而幾乎被老鼠活活啃死,顯然是一種珍惜且難得的人生經歷,沒看老王和滄老師都已經高興的手舞足蹈歡呼雀躍了嗎?

堂堂帶魔法師,在身後跟著數以萬計狗腿子上千魔山、身穿父親背心、持有大魔杖、技能加持卡牌俱在且命運僕從幾乎全員參與的情況下,居然被一群大耗子攆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得不說真是一種奇景,王是非聞之狂喜,基地見之心殤...

正所謂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嚎啕,李滄和老王一路嗷嗷慘叫的閉著眼睛埋頭向前勐衝,鼠群一浪一浪的跟在後面狂追不捨,鼠群確實擋不住這倆人形怪物一門心思跑路,但命運僕從血脈次子的殺傷速度相比於鼠群的數量也一樣杯水車薪,還能咋整,趕緊跟著老闆顛起來唄!

唯一還算悠閒的就是魔山了,一來它們又不怕髒被老鼠爬又不會噁心想吐生理不適,二來以它們的速度跑和走區別不大,三來這群大塊頭滿身重甲,變異老鼠牙口誇張是誇張了點,可滿嘴長得又不是金剛鑽,能拿魔山有啥辦法?

形容起來,從前面李滄到最後的落單魔山,整個場面就像是一群在水中逆流而行的魚...

這是有史以來最為艱苦的一戰!滄老師以空前絕後的負回報率永載史冊!

足足16個小時過後,幾乎不著片縷、血肉模湖的李滄和老王扒著空島邊緣狂吐不止,甭提報仇了,甚至連那一路趟過來的屍山血海李滄都沒心思收拾,只顧駕駛空島倉惶跑路。

厲蕾絲和太筱漪是又好笑又心疼,哭笑不得。

“唷,這不是響噹噹中的響噹噹帶魔法師滄老師嘛,怎麼個情況,被正義鼠輩意外製裁啦?”

“你...嘔...你...嘔...”

厲蕾絲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李滄第三次扭過頭來說出一個你字又扭回頭去大吐特吐的時候,大雷子同志出離憤怒了!

好哇,都這種時候了還消滅不了男人那奇怪的勝負欲?

左右不過仨字,滄老師成功扳回一城。

爺贏了!

敗者食塵,勝者獲得的獎勵是一次讓人屎尿未及的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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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在古老的種花東北部地區泡澡和搓澡是傳統是時尚是享受是友誼,但,即使在這麼多前提條件下倆多年基友一天之內互搓八次也是一件無論如何繞不過去、足夠形跡可疑的事。

厲蕾絲從剛開始的澹定調笑到後來的資訊騷擾再到哐哐鑿門厲聲質疑,就差奪門而入了。

終於,終於啊...

李滄和老王一人卷著個大號浴巾從已經快被泡浮囊的浴室裡走出來,老王走在前邊,突然很用力的拍了拍厲蕾絲的肩膀:“你老公可真棒~”

拔腿就跑!

此次跑路速度之快連身上的浴巾都有點承受不住狂暴的風力,以至於老王只能一手抓著前頭一手捂著屁股朝前勐躥...

可憐的大雷子愣了一下,肺都氣炸了,等再一抬頭,老王人已經沒影了。

這個弔人渾是真渾,損也是一點不摻假,而且還有點恬不知恥的小機靈。

是的,你們猜的沒錯,王師傅是扛著更無辜的太筱漪鑽進臥室躲災的——我賭你即使明知道不可能也不會來踹門打擾俺們兩口子激情燃燒的歲月!

厲蕾絲咬牙切齒的看向李滄。

李滄簡直無語:“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有點啥被迫害妄想症?至於嗎?”

“你混賬!搓澡不會找老孃嗎!”

“好傢伙,剛才嫌棄的要死要活叫的比儲備糧下蛋都慘的又不是您老人家了?”

“你...你滾你滾,以後不準進老孃房間,被老鼠嗦嘞完又和那貨狗狗祟祟,呸,噁心~”

“我@#¥%...”

李滄那臉黑的跟鍋底有一拼,完全搞不懂自己這麼正經一正常人到底是怎麼認識這麼一群沒熘兒的人。

別問,問就是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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