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 切個大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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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心大如斗的傢伙迅速把門羅拋之腦後,七手八腳的折騰那個大西瓜。
“哎呀下手輕點啊,到時候拼回去當個擺件也很有意思嘛!”
“又黑又蠢全是氣泡有什麼意思,擺這東西也不嫌礙眼,金魚精你躲開點,別擋老孃視線。”
“好麼,我還以為能有多少金子呢,這是裡外裡澆鑄了多少次啊,一層一層貼上去的金片子唄?”
金銀這種東西,對在場幾人實在沒法算什麼值得驚喜的收穫,饒其芳顯然就是那種尋摸著了一個好玩的小玩具捎帶手給咱的好大兒開開心樂呵樂呵的心態,寵的甚至略顯幼稚。
折騰好一會,西瓜變成倆禿瓢,不到三指厚的樣子。
裡面厚厚一層白泥殼,感覺有點像石膏,但非常酥,泥殼裡則是一方焦黑的銅角木盒,基本碳化了,一碰就碎,盒子裡裡面似乎還有焚燬爛掉的紙張和綢布殘留。
“玉石?”
“這是.原石??”
“還真是!”
見盒子裡只是三塊石頭,老王失望的不行:“這幫古人閒出屁了!就拿這破玩意當傳家寶?還特麼用金子銀子包?至於不至於啊!淦.”
在場女人們拿一種恨其不爭、不齒、掃興且極度嫌棄的眼神瞪他。
三顆“原石”中,一顆只比拳頭略大,橙黃如雞油,在燈光下顯出一種低調厚重的奢華;另一顆還有石皮,開了天窗,一個小小的切面顯出三種截然不同的色彩,蔥翠欲滴的綠夾雜著似牛奶般潔白繾綣的絲絲縷縷的舒緩纖維,兩種色彩再被如水澄澈的透明色裹在其中;第三顆大如人頭,黑白灰三色夾雜極其醜陋,就像是比花崗岩還重幾個色號的純粹的破石頭,沒有開窗。
在場除了金玉婧其實也沒什麼人很懂玉石翡翠這類東西,不過用一句淺薄到容易被內行笑話的話來說,這玩意看著越舒服越順眼就越有可能是好玉。
金玉婧只看了一眼那顆明黃翡直接就挪不開眼睛了,臉上充斥著興奮激動的赧紅,嬌顏如玉——這位主兒從來不缺這種添頭,無論災難發生前後。
但自己親手開出來的東西,那種感覺絕對是不一樣的。
老王嘿了一聲,腦子活絡的開始了“推理”:“這顏色,這大小,雕個玉璽都他孃的不過份吧,怪不得藏這麼掩飾,這逆賊藏這玩意指定是奔著謀反去的,那大銅棺材呢,不會還養屍吧?”
眾人:“.”
沒人搭理他。
“哎呀綠有什麼可看的,回頭把我那幾張帝王綠的彌勒牌分你個戴著,先切這塊黑的!”
女拳帶師饒其芳解石方式也是驚為天人,純手搓,堅硬的石頭在她手裡轉著圈就如同被銑了一樣石屑紛揚如雪,絲毫不見發熱和火星兒。
一抹堪稱豪華的紫在石頭中顯出端倪,一點、兩點、三點.
“還有還有!”
“哇”
最後取出來足足13顆豔而不媚的紫色“眼睛”,最大的一顆真的堪比人的眼珠大小,清洗過後擺在桌面上,那叫一個璀璨奪目。
世界上哪兒有女人能拒絕這種東西,連醉貓似的白花子都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跑出來參與其中,小小的身體激動的發抖,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又萌又俏。
李滄和老王硬是被擠出圈外。
以滄老師這種鋼筋直男為例,對這幾顆紫色的眼珠子觀感其實很一般,總覺得有種用力過猛的意思,過於妖豔,想想自家親媽、金玉婧或者孔姨帶著這玩意琢磨成的戒面啊項鍊啊.
那種場面稍微一腦補李滄都渾身雞皮疙瘩,他願將之稱為地主家的小老婆出街畫風。
等饒其芳把最後那塊開了窗的盤出來後,眾人集體沉默了。
怎麼說呢,綠色深邃又通透,夾雜著的絲絲縷縷白如羊絨的“線”,蜿蜒卻也整齊,順流而下一氣呵成,最後下部包裹著大半圈透明若水光若蛋清的部分玲瓏剔透,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渾然天成的山水畫,翡山翠水瀑布飛流,“瀑布”觸底時甚至還濺起了柔婉的氣霧.
老王吸著鼻子撓了半天頭,終於是憋出一個詞:“鬼斧神工!”
眾人小雞吃米似的點頭。
“好美.”
“要是做成鐲子,那得多美啊.”
“絕對的傳家寶!”
“可惜了!稍微去去邊角雕一下,還有比這更讓人驚歎的擺件嗎?”
“有的,永和宮那顆翡翠白菜。”
把現場拾掇乾淨後,一群情緒被調動的很好的女人圍著桌子上的玉石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該怎麼處置,至於此前還被金玉婧萬分可惜的兩瓣瓜瓢已經沒人關注。
情緒漸漸回落之後,饒其芳神秘兮兮的對大家說:“你們肯定想不到,被小鐘說著了,跟這個瓜一起出土的棺材裡邊還真有個溼乎乎的老粽子,開了棺沒兩個小時突然屍變,把隊裡幾個女孩子嚇得不行,差點直接拆碎了!”
老王和李滄眼神湛亮:“然後呢然後呢?”
“倒也沒什麼特別,就是個一階段的行屍而已,張牙舞爪倒是兇,被水泡的還是怎麼,肉爛的像棉花套子一樣,還臭的要命、爆汁!”饒其芳說:“科院那邊聽說之後挺感興趣的,徐工和吳工親自帶人過來弄走了,你們有興趣的話改天去科院看就好了,記得去之前不要吃飯。”
“.”
李滄倍感失望。
他的審美雖然和別人小有差距略顯獵奇,但尚屬於常規人類的範疇內,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容忍容易引起生理不適的部分,他的命運僕從血脈次子哪個不是香香噴噴體體面面盤正條順猿背蜂腰要肉有肉要塊兒有塊兒要曲線有曲線的小可愛?
hin~
“做飯吧做飯吧,馬上半夜了這都,餓死了.”饒其芳正說著,忽然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似的,思前想後思來想去眼神驟然殺機凜凜:“等等,那條死丫頭是不是又跑出去瘋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孃看她是皮子緊了,等她回@#¥%”
您甭管怎麼說,這好歹是給想起來了,大雷子泉下有知一定會倍感欣慰溫暖如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