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勁,忒沒勁!”

“這踏馬還不如老子猜測的激烈呢!”

“換條狗上去掛個肩章都比他們有決策力,都說3/7基地不養閒人,我瞅這幾個玩意是幹到頭了!”

高尚的、愛憎分明的王師傅一連串的抱怨,按他的意思,龐元亮那種人絕對是要炮決的,雖然他並不是基地的人,但這完全不耽誤他覺得自己是被蛀蟲吸了血的受害者啊,主打一個感同身受虛空索鍵。

“當場就被下了銜,還想要什麼後續?”厲蕾絲瞥這貨一眼,“以後再想在公開場合看到那幾個傢伙怕是難了!”

“嘿,主要我就納了悶了,基地這屁大個地方,何德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這種臥龍鳳雛啊,一樁樁一件件的,就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屁事最多,我瞅門羅啊靜海國啊蜃樓區啊,人家咋就沒這狗屁倒灶呢?”

“站著說話不腰疼,小心他們晚上給你託夢,直接打沒了還有個錘子破事,再說,你又沒看見,你咋知道沒有?”

幾個人正吵吵嚷嚷著,用五彩線編出滿腦袋細細的小辮子還用寶石啊鈴鐺啊墜著的三小隻放學了,人手抱著一隻毛色純黑黑瞳金眼的貓咪推門進來,貓鈴和人鈴如泉水叮咚。

“哇!誰給你們編的?上課也能帶貓嗎?過來,快讓老孃康康!”

三條人三隻貓齊齊一個後撤步,粉嫩的貓爪墊都在三小隻懷裡呲成梅花了,可見動作之激烈。

厲蕾絲:“.”

如遭雷殛,感覺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太筱漪:“鵝鵝鵝,蕾蕾也會在毛茸茸生物面前吃癟嗎,我以為只有滄老師會.”

“善良の小小姐,我勸你不要傷及無辜!”

要說也是,大雷子這個毛茸茸天然親密度MAX雖然是自詡的,但除了這三隻羅小黑之外還真沒見過她在哪個面前不靈光,從它們來到這都多長時間了,無論大雷子是用玩具還是食物挑逗,辦法用盡,三隻小貓那是理都不理,這個事兒它從根子上就非常玄學。

“主人~”*3

三小隻脆生生的喊道。

然後放下書包撲到李滄身邊嘰嘰喳喳,硬是圍出了一副兒孫繞膝共享天倫的構圖。

“今天有實踐課呢!”

“我們帶了貓貓哦!”

“還有野炊野營喔!”

李滄臉都僵了,手忙腳亂,以他的人生經歷來說,實在很難應付這種奇怪的場景,這和他優雅桀驁帶魔法師的畫風已經嚴重衝突了喂!

厲蕾絲眼珠轉了幾圈,不懷好意的蠱惑道:“想不想到你們主人島上去玩?有好大的地下洞穴,深林湖泊野生動物什麼都有,別看你們主人整天板著臉一副能扭斷一卡車小朋友脖子的路演,其實他偷偷給你們手搓了兒童樂園喲!”

“?”

老王直呲牙,跟李滄說:“您先別問號,話說這娘們所謂的兒童樂園該不會是指您的骸骨大殿和仙人掌骷髏做的異化銀蟻窩吧.”

大雷子同志算盤珠子打得噼啪作響,先把三小隻騙過去再說,到時候列媞希婭和莉莉安娜哄娃,老孃擼貓,哇咔咔,到了我的地盤還不是任由老孃捏扁搓圓,這次看你們仨小東西還能躲到哪去,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們的,完美,簡直計劃通啊!

三對溼漉漉的小鹿眼星河流淌,期待的盯著李滄。

李滄:(_)

“兒砸,你就帶她們玩幾天嘛~”饒其芳樂滋滋的幫腔道:“回頭我幫她們請個假就是了,嗯,正好老孃也給自己放個假,喂,金魚精,老女人,你們倆去不去?”

孔菁巧含笑道:“好啊,我特別喜歡蟲巢下面的風景,很美,每一個洞穴都是一個獨立的生態系統,新鮮的食材,豐富的味道.”

“停停停!又來了!讓你去度假的不是去買菜的!金魚精?”

“我啊.”金玉婧故作幽怨為難的瞟著李滄,“最近我可是收了您好大兒好大一筆投資呢,上億的專案喲,這不是得拼了命給債主圈錢嘛.”

“滾,愛去不去!”

金玉婧哽住了,眼睛瞪的老大,差點被饒其芳噎出個好歹。

聽到能回空島,李滄的眼珠子都在放光:“去去去,都去都去,老王叫上花子他們,吳毅松嬌嬌宋薔那不得度個蜜月,大雷子你那幫刷街打遊戲的小夥伴呢,帶上帶上,人多熱鬧!”

人多好啊。

嘿,自己玩去吧您內。

到時候哥們往自己島上一站、骸骨大門一開、陰樂一響,我倒是要看看哪個還敢來打攪老子的好事!

厲蕾絲斜睨李滄一眼,表情是不屑的嘴巴是誠實又配合的:“啊對對對!”

老王想了想:“現在有反傳送陣彈實時監測,倒是也不怕突然躍遷之類的,再說了,三大協防那邊一團糟,咱媽是該避避嫌,他們仨雖然是自己頭鐵,可算下來畢竟咱饒教官才是最大的實際受益人啊!”

“喲,王師傅您這是突然開智了?”

“你他媽”

孔菁巧喜滋滋轉身進了廚房,開始打包廚具香料老滷陳湯等等等一系列可能會用到以及希望普及進自家閨女廚房的配方:“明天吧,我有一大堆東西要拾掇呢,小小,你來幫媽收拾。”

“好。”

饒其芳一萬個不理解:“別人的休假怎麼到她那就成換個地方做飯了,什麼怪癖?”

李滄瞅瞅老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某種程度上,這一家三口真的都是那種把職業和生活的融為一體的高階產業鏈持有者啊,自愧弗如,我李某人的帶魔法師之路果然是任重道遠。

厲蕾絲高興的點開手機螢幕:“老孃開始搖人了啊!”

“那我也去打個電話!”

然後,饒其芳突然面露期待的握住自家好大兒的手:“兒砸,你朋友呢,要不要也叫幾個朋友?”

“.”

李滄掰著手指頭嚴謹的思索好久也沒琢磨明白自己到底是該叫瑪緹尼斯好呢,還是該叫貝知亢趙揚邊秀,又或者乾脆是阿妹姐餛飩車奶奶?

饒其芳嘆了口氣,拍拍李滄的肩膀,語氣中的沉重不言而喻。

對於好大兒交不到朋友的殘酷事實,母上大人始終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