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卷王93索笑出一種茶裡茶氣的矜持,心說我怎麼敢不練功的,那豈不是更要落花流水,再說上次她上次都和李滄保證過了,會被檢查功課的,人要知恥!

晚上,李滄又像扛豬肉半子一樣扛著大雷子去洗了澡,丟回房間隨便她呼呼大睡,等他聽說老王居然一直在島上跟小幣崽子拼刺刀壓根兒沒過來吃飯明顯愣了一下:“這timi,該不是真就讓他給蒙出來了吧?”

要說王某人的某些屬性屬實是有目共睹,人家這輩子就沒經歷過能讓他為難超過三秒鐘的事兒,屬於一出生就在終點線後邊有三棟學區房的那種人,什麼技術不技術實力不實力的,老子氣運天下第一!

本來李滄還想著象徵性的弄兩口飯過去打探一下訊息,忽然注意到小小姐簡直就是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正憂心忡忡且略帶嫌棄的幽幽注視著他.

呃.

彳亍口巴,雖然會有點受傷就是了,但總也不好讓小小姐的心血付諸東流不是?

李滄兀自嘴硬的一再強調:“其實吧,我運氣也怪好嘞!”

太筱漪的良心到現在還隱隱作痛,聽李滄這麼說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懸著的一顆心以及藏在背後的平底鍋終於敢放下了,糯糯的捧場:“嗯嗯,是的是的!”

就您這運氣顛顛兒的去了不要緊,回頭那混蛋準得藉機變著法的折騰姐,那死鬼也是,從來不曉得收斂點。

“誒,小小姐你拎一口鍋想幹嘛?”

“哦,做豬頭燜子!”

李滄:“.”

合著這是連強制措施都準備好了是吧。

豬頭燜子果然是沒有的。

小小姐坐下就開始和索梔繪秦蓁蓁打牌貼紙條,時不時透過門留神著鍋裡煨著的湯。

祈願面板磨坊面板在李滄面前徐徐展開,從打靈兒和喜娘被收進磨坊生態化反之後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可惜這種新婚燕爾的親密交流貌似被小幣崽子當成了一種非禮勿視,拒絕觀察,沒給任何動態描述,甚至連趨向和基本資訊都沒有一點。

“技能都成了,不至於又出什麼岔子吧?”

逆子這一塊已經是李滄唯一能證明自己運氣的途徑了,由不得他不上心,是的,嘴硬歸嘴硬,但自己最近的運勢多少有點不那麼盡如人意李滄還是有點逼數的,人生起伏苦海孤舟,難道不知道有個東西叫《相對論》?

這是科學!

突出的就是一個嚴謹!

不過既然不讓看,李滄只得悻悻的收起面板,畢竟萬一再觀察出個波粒二象性那屬實是不大好收場

“滄老師,來打牌!”

“來!”

人家姐仨打牌貼紙條,輪到李滄就是金瓜子,不過賭神滄也沒在怕的,金瓜子桌上一拍,瞬間融入了這種廢、寢、忘、食的墮落,人沒有夢想那和無憂無慮有什麼區別,擺爛摸魚超快樂的。

1個瓜子起步抻直了13個的牌局,半夜沒到輸了700多。

李滄像個行屍走肉一樣看著在自己兢兢業業幫助下湊齊人生第一袋金瓜子的索梔繪和秦蓁蓁,耳邊響起的是小小姐憤憤不平的抱怨:“早知道不和你一邊了,哪有這樣打牌的嘛,哪有這樣抓牌的嘛!”

秦蓁蓁兩眼放光:“快點快點,之前說好了的,湊夠一袋就能把我們的名字加到小黑板上了,滄老師你這是什麼表情,你該不會想賴皮吧,你該不是輸不起吧,小小姐,有了這個金瓜子我是不是真的什麼都可以做??”

太筱漪一口銀牙都咬得咯吱響,恨恨的白了李滄一眼:“對!”

目標鎖定。

秦蓁蓁高興的不得了,捻起一顆小小的金瓜子鄭重擱在李滄手心:“喏,小滄子,賞你的,還不快給瓶總跳個兔子舞?”

“.”

瓶總是懂資本主義萌芽的。

——————

差不多第二天凌晨三點鐘左右,空島轟隆巨震,脫離駐泊程序正式啟動。

在這樣龐大的島鏈映襯之下,按說李滄老王空島那點不起眼的體量理應很難被注意到,但不止幻境島鏈原住民和那些自裡幻境脫離的從屬者甚至連擺爛已久的巢穴之主都對此作出了直接反饋。

巢穴之主龐大的身軀與周圍鎖死它的空間不斷爆發出璀璨無比的脈衝風暴,一圈圈煊赫斑駁的色塊層層疊疊的盪漾開來,整個世界都在震顫、抖動、模糊、失真,一種難以形容的崩裂聲好似從亙古久遠的時空深處傳來,蒼涼沉悶。

掙扎再三,巢穴之主始終無法脫困。

於是乎,澎湃如潮汐一般的能量自它身上湧出,空中的血肉網格開始瘋狂擴張,漫天的卵泡迅速滋生、破裂、孵化為巨量蟲族,烏泱烏泱的蟲族幾乎在半個小時之內就填滿了整個戰場,密密麻麻不見絲毫縫隙,幻境島鏈那並不算脆弱的龐大防線終於顯出了頹勢,別說是空中單位,就連蟲族的地面進攻都快頂不住了,一時間整條幻境島鏈到處都是炮火轟鳴雷電狂飆,天塌地陷宛如新一輪世界末日到來。

“它急了它急了!”厲蕾絲把猙獰龍刃摁在一頭四狗子的蟲核上鏘啷鏘啷的磨刀,隱藏在火星子後面的兇狠眼神似乎是想直接從巢穴之主身上掏塊肉下來,“老孃說的沒錯吧,只要咱們駐泊結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李滄臉上掛著體面的微笑,咆哮:“吃肉還是喝湯就這一仗了!兔崽子們,都給爹打起精神!”

大魔杖靈動的遊弋在李滄左右,三相之力自四面八方洶湧而來,經大魔杖週轉折躍,絲縷如瀑瘋狂湧入李滄眼眸。

嗡~

補體,治療,隨後則是小小姐和各個逆子身上光輝閃耀此起彼伏,林林總總光是buff就刷了幾十道,上下有黑白二色的瘟疫之雲,邪能之火、鎮墓孢子、三相之力、夜冕雷霆肆虐整個世界,此外,戰場中心還有一口如同另類燈塔般熊熊燃燒舔舐天穹的深淵之井。

即使是數量驚人體型龐大的蟲族也無法掩去作為三相之力週轉節點那些特立獨行巨獸的鋒芒,從始至終,這些實力恐怖的命運僕從就如同一座座並不高大的峰巒矗立於戰場之上,巋然不動,殺戮成災。

整個戰場直接沸騰了,於體型驚人蟲族夾縫間求生存的四狗子五狗子雙子暴君在三相之力的加持之下體型硬生生的被撐大一倍,開裂的體表甲冑中迸濺而出巨量血肉組織,重疊堆積,臃腫而獰惡的化作一層又一層恐怖的鎧甲,狗海的嘶吼咆哮響徹天際,瘋狂且肆無忌憚,僅僅一瞬間就有數以萬計的蟲子在狗海大潮一輪生猛撲擊之下直接消失,連根像樣的骨頭都沒能留住。

甚至連同那些早已深入戰場每一寸土地病入膏肓的癌化組織都開始狂歡,瘋狂滋長,宛如溼滑陰翳詭譎莫測的活體觸手叢林,吞噬攫取周圍一切物質乃至生命能量。

如此震撼又瘋狂的場景,看得原住民們止不住的眼紅心熱,那股子羨慕嫉妒恨的檸檬味無論再怎麼遮掩也都藏不住了

四個人,他們可只有區區四個人,畜生啊,這他媽是要活活饞死誰還是咋地?

這樣的戰場無疑不再適合接納任何正經活人乃至命運僕從深入,蟲族都沒有逼退的防線後幻境島鏈原住民不得不在李滄的淫威之下未戰先退、一退再退,要說這些傢伙也是下了血本,之前藏著掖著的改造島和艦艇如今全部拉上戰場,密密麻麻數以十萬計,一系列造型奇葩一看就相當不好惹的重型遠端火力出現在那些島嶼上、防線後方,幻境島鏈看得很明白,眼瞅著正主都要潤了,沒人指揮狗海屍潮的戰鬥狀態他們也見識過,這一仗現在打不贏,那以後大家的日子真都別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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