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雪臉色一沉,冷冷的看著對方。

“姑娘,你長的這麼,應該多笑笑才是,來,給爺幾個笑一笑。”

為首之人色迷迷的調笑道。

袁莊頓時大怒,他心中本就在擔心類似的事情,沒想到還真遇上了,這個傢伙完全是在找死!

“鼠輩,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馬上閉上你的狗嘴!”

袁莊怒喝。

“喲,你又是個什麼玩意?你陸爺爺在說話的時候,有你插嘴的份?”

為首之人看向袁莊,眼神漸漸變得凌厲。

袁莊怔了怔,這群傢伙真的是不怕死?就算他們認不出方軍神,認不出他這位大華寺的司直,總該認得出袁雨身上的捕快服吧?

“你們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袁雨站了出來,冷冷的道。

“還是個女捕,哈哈哈,哥幾個快看看,咱們魁龍街來了個女捕,你們瞧這身段,這模樣,就是黑了點,不然還怪的。”

對方不僅沒有懼怕袁雨身上的捕快服,反而笑的更大聲更起勁了,身邊的手下紛紛笑了起來,看向袁雨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與貪婪。

袁雨徹底愣住了。

她今天剛剛入職,頭一天當捕快,沒想到就遇到這種不怕死的愣頭青,連捕快都不放在眼中了?

這魁龍街的混子,都如此膽大包天的?

方塵站在一旁,冷眼旁觀。

就在這時,那不怕死自稱陸爺的傢伙突然面色一沉,冷冷的看著袁雨:

“記住了,這裡是魁龍街,你們內城的捕快沒事就別來這裡了,下次再給陸爺我見到,我可不管你什麼出身,先卸兩條腿!”

袁莊突然明白了什麼,臉色漸漸沉了下去,上前道:“本官大華寺司直袁莊,誰讓你來的。”

大華寺司直?

這陸爺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即便哈哈笑道:“原來是個捕快頭子。”

他的手下也紛紛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不屑。

在他們看來,大華寺司直就是捕快頭子,平日裡帶一些捕快在後邊耀武揚威,沒什麼了不起。

袁雨氣的不行,當即鏘的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刀:“爾等當街調戲良家婦女,還敢大言不慚威脅大華寺捕快,今日都跟我回一趟大華寺!”

“就憑你們,也配?”

陸爺冷然一笑,突然一拳打出,磅礴的氣勁從其拳頭內噴湧而出,化作一道白色長龍,狠狠擊碎了袁雨的佩刀。

袁雨愣住了。

爆氣?

袁莊臉色變了又變,著實沒想到對方會是一名爆氣武夫,魁龍街中還有這等人物?

“現在還要不要帶我回大華寺?”

陸爺淡笑一聲。

方芷雪立馬捲起袖子,打算讓對方見識見識她的厲害,卻被方塵拉住。

方塵笑了笑,衝袁莊道:

“袁莊,我記得你也是爆氣初期?你手下的佩刀都被人打碎了,就沒點表示?”

“你們今日,都得給我去大華寺待著!”

袁莊眼中閃過一抹怒意,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與在方塵面前畏畏縮縮截然不同,這一刻,他就是一名爆氣武夫!

“你們把他們全都拿下,我來會會這個大華寺的司直。”

陸爺交代手下一聲,便與袁莊戰作一團。

兩人你來我往,每一道氣勁噴湧都能給對方造成極大的威脅。

附近路人看見這一幕,紛紛躲到暗處,生怕被牽連。

陸爺的手下嘿嘿一笑,目光有的落在袁雨身上,有的落在方芷雪身上,正當他們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許戈回來了。

許戈的劍沒有出鞘,以雷霆般的速度給這群傢伙的後心一人來了一下,當場讓他們失去了戰鬥力。

“哥,為什麼不讓我出手,這難得的機會……”

方芷雪有些不滿。

“如果被爹孃知道你在這種地方與這些混子交手,回去捱罵的肯定是我。”

方塵淡笑道。

袁雨不知道許戈的來歷,見其手段如此乾淨利落,這才知道他不是一名簡單的車伕,眼中不禁露出一抹驚色。

“世子,問清楚了,附近的一些街坊都收了錢。”

許戈走到方塵身邊,低聲道。

砰!

袁莊被陸爺重重擊飛,狼狽不堪的落在方塵面前,他一抬頭,就看見低頭望著他的方塵,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慚愧。

“同是爆氣初期,你打不過他,回去該好好反省了。”

方塵微微搖頭:“許戈,把他拿下吧。”

“是。”

許戈點點頭,朝那陸爺走去。

陸爺本來還在洋洋得意,隨後便發現自己的手下已經都躺在了地上,立馬驚怒不定的望向許戈。

這一看,他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瞳孔漸漸放大:“風雲劍……”

砰!

許戈的劍依舊沒有出竅,連續幾招敲在陸爺的心口,後心,琵琶骨等要害之處,讓其失去了行動能力。

“不愧是風雲劍……”

袁莊心頭只剩下羨慕。

身為司直,他自然知道跟在方塵身邊的許戈是什麼來歷。

“去找吳大娘聊聊,把他們也帶上。”

方塵笑了笑,轉身回了那座破敗的屋子。

院子裡,陸爺等人癱軟在地,但他們的張狂並沒用消失,反而在陸爺認出許戈的身份後,依舊開口威脅:

“風雲劍,這渾水你也敢趟?別以為你是爆氣巔峰,在大夏京都就可以橫行無忌。”

許戈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他是不能橫行無忌,但可以橫行無忌的人,對方連認都認不出來,還敢在這威脅?

“風雲劍!?我們京都十大爆氣巔峰的風雲劍!?”

袁雨這才恍然,心中暗暗驚駭,但也覺得正常,方軍神這樣的存在,身邊若沒幾個高手反而不對勁。

“是袁大人嗎?外面為何如此吵鬧?”

裡屋,傳來吳大娘蒼老且嘶啞的聲音。

“許戈,你說說剛剛你問到了什麼。”

方塵笑了笑。

許戈淡淡的看了裡屋一眼,“住在這裡的吳氏兄妹從小喪母喪父。”

“什麼!?”

袁莊驚住了。

裡屋也頓時變得一片沉默。

“去把她帶出來。”

方塵吩咐道。

許戈點點頭進了裡屋,不多時,他便把難以下床的吳大娘抓了出來,她披頭散髮,臉上哭哭啼啼: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