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在朕躬,與百姓何干,與大明國運何干,祖宗們若要懲戒,懲戒我朱由檢一人便是。”

崇禎話音方落,眼角兩行清淚滑落。

微昂著腦袋,眸子微閉。

他,在等。

在朱由檢看來,自己身為尊貴的大明集團董事長,都已經在董事會上發出了這樣感人肺腑的感慨之語了,底下這幫臣工們高低都得出聲附和幾句,寬慰一下自己這個董事長的低落心緒,也讓自己有個臺階下。

然而。

崇禎閉著眼睛等了幾秒之後。

依舊是一句寬慰的聲音都沒有傳來。

朱由檢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心中更是生出怒火,不給本董事長臺階下?心想這幫打工仔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下意識,崇禎帝睜開了雙眼。

‘嗯?!’

就在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個瞬間,有著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瞬間映入眼中。

熟悉是因為真的很熟,陌生則是因為太久沒見了。

朱由檢腦瓜子猛的一顫,微眯的雙眼頃刻便是瞪得滾圓。

震驚、駭然,不敢置信!

“皇,皇兄?!”

嘴邊話音剛落,還未來得及緩口氣。

旁邊另一張臉熟悉又陌生的臉,頃刻映入了眼中。

他爹,泰昌帝。

嗡…!

朱由檢再次懵逼了,自個這死了十多年的父兄,怎麼突然就活了?

撲通。

一屁股,癱坐在了龍椅上。

“爹,你咋沒死啊?”

完全是出於下意識,朱由檢道出了這聲刻入了老朱家DNA的祖傳名言。

進而,朱由檢的一雙眼睛下意識左右瞥了瞥。

當看到二十多個身著龍袍、提著大砍刀的陌生人都在用深寒的眼神望著自己之時,朱由檢心頭更是咯噔咯噔作響。

這一刻。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殿中的這些文武不對自己恭維。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當下這殿中站著的文武群臣,那一雙雙看向金鑾殿上的眼眸,都是瞳孔猛縮,一個個腿都快嚇軟了。

距離天啟和泰昌也就過去了十幾年,這些廟堂高管大多都是萬曆年的進士,當然都認識朱由校和朱常洛的臉,一眼就認出來了。

再結合一下崇禎皇帝剛才對天發言的語境來分析,自然就可以得出結論,這幫穿龍袍的應該都是大明列祖列宗。

祖宗顯靈了!

站在這幫崇禎朝臣的角度來看。

上一刻,皇帝陛下還在給祖宗們甩鍋。

下一刻,大明列祖列宗就集體顯靈了,並且人手一把大砍刀。

“誰讓你坐的?!”

一道斷喝之音響起,驚的崇禎又是一愣。

心想,我是當朝皇帝,我坐龍椅不是理所應當嗎?

老朱棣瞪了眼崇禎,抬手就是一把揪住崇禎的脖子,直接將朱由檢從這龍椅上給強行拽了下來,不等朱由檢反應過來,旁邊的朱老四抬腿一腳踹在了崇禎屁股上。

一腳推力之下,懵逼的崇禎踉蹌著往前栽去,人還未倒地,側面的宣德帝又是一腳,把崇禎踹向了另一個方位,接著下一個出腳的是成化帝朱見深。

大明崇禎皇帝朱由檢,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踢蹴鞠的無限快樂。

當然,在這份快樂中,他扮演著被踢的道具蹴鞠的角色。

“都墨跡什麼?!”

武宗朱厚照冷聲一笑,率先上刀了,手中大砍刀一個反手,刀背直接朝著砍在朱由檢左胳膊。

咔擦,骨折。

劇痛瞬間襲上心頭,還不等朱由檢疼出聲來,刀背拍在嘴上,到嘴邊的聲硬生生嚥了回去。

接下來,這來自於其他時空的二十多個大明天子儲君,一股腦的盡數都圍了上去,舉起了手中的大砍刀。

霎時間,整個奉天金鑾殿之上,明晃晃的大刀光芒交相閃爍,崇禎的慘叫之音,通徹整座殿宇、不絕於耳。

殿中這幫崇禎朝臣,一個個都是看的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皇帝在挨大明祖宗的群毆?!

這一下是徹底慌了。

嘩啦啦。

一大片都給跪了。

誰都沒有想到,這幫顯靈的大明列祖列宗竟然一個個這麼暴力,自家的兒郎都上來就拿刀砍,簡直是太可怕了!

“父皇,打的差不多了吧?”

“這朱由檢的身子骨也就一般,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阿標和老朱,父子兩個一左一右的站在仙師身側。

這會望著正在被刀背狂砍的朱由檢,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朱由檢雖沒有功勞,但也有點苦勞,好歹也是有一份想強國的心。

“亡國之因,這小子最多能占上一半,倒也不能全怪他。”

阿標凝聲說道。

這也是實話,大明亡國是由諸多因素湊成,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兄長?”

老朱並未直接回答阿標,而是將目光看向中間的季伯鷹。

“家事自理。”

“我只有一個要求,讓他活著。”

感受到老朱的目光,季伯鷹淡淡開口。

畢竟。

朱由檢是崇禎時空的時空命名者,朱由檢若是被這幫祖宗們搞掛了,那這崇禎時空之門就得封閉,到時候還得自己來回折騰,麻煩。

聞言,老朱點了點頭,微微挪步,來到了龍椅之前。

“停。”

一語出。

這幫圍毆崇禎的一眾天子儲君,這才慢慢停下手來。

武宗朱厚照抓著崇禎的散發,直接將朱由檢給拽到了老朱跟前。

再看此時的朱由檢。

長髮披散、鼻青臉腫,身上更是肉眼可見的多處骨折,連雙手撐地都已經做不到。

這會的崇禎,疼歸疼,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懵逼。

祖宗顯靈就顯靈,不應該是來保佑大明嗎?為什麼上來就用刀砍我?

祖宗都是這麼保佑後世兒郎的嗎?!

季伯鷹站在這龍椅後側,瞥了眼趴地上一臉委屈加懵逼的崇禎,看這小子著實是有點可憐,就當是發一發善心。

「通曉」。

將這些天子儲君的資訊打包了一份,送入了崇禎腦海,讓他清楚一下這些祖宗的身份。

至少。

挨完揍之後,讓這小子知道究竟是誰揍得他。

當接收完這波資訊之後,崇禎頃刻便是能認得出來周遭這些人都是誰。

身子,劇烈顫抖。

因為他已然知曉,此刻在他的跟前,在這把龍椅前站著的這個注視著自己的威嚴男子,正是他大明太祖皇帝朱元璋!

“不肖子孫朱由檢,拜見太,太祖爺!”

硬著頭皮。

朱由檢先是給面前的老朱行禮磕了個響頭,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面對老祖宗,心裡說不緊張是假的。

然後又是艱難的側過了身,看向老朱棣和朱老四,眼神中帶著恐懼,畢竟方才是老朱棣把他從龍椅上揪下來的,是朱老四第一個率先踹他的。

“拜,拜見成祖爺!”

話音方落。

一腳、一刀背、一巴掌,幾乎同時落在了朱由檢身上。

崇禎:‘???’

後槽牙都被扇飛的朱由檢,整個人都是癱在地上,眼角委屈的淚水在顫抖。

心想我不說話的時候,你們打我。

我說話的時候,你們也打我。

我現在行禮的時候,你們還是打我。

你還要我怎樣?要怎樣?你突然來的群毆就夠我悲傷!

“唉,可憐的孩子。”

嘉靖神仙看著正在經歷悲慘人生的朱由檢。在一旁搖頭嘆氣。

畢竟當年他也因為‘成祖’之事,硬生生的捱了好幾頓打,這會多少是有那麼一點感同身受。

“不用行禮了。”

“跪一邊去。”

老朱瞥了眼崇禎,淡淡開口。

接著,微微側身,作恭請之姿。

在崇禎以及這滿殿文武驚愕的目光中,從這龍椅側後位,一道飄逸身影緩步走出,大大方方的往龍椅上一坐。

‘??????’

滿屏都是問號。

等到季伯鷹落座之後,老朱這才跟著坐在龍椅右側。

(再次註明,龍椅足有一米六寬,兩個人坐綽綽有餘)

“老朱,我們這一趟是先熟悉一下崇禎時空的情況,然後再回去制定策略。”

“當然,在時間上不能耽擱。”

季伯鷹瞥了眼老朱。

崇禎時空比之先前任何一個時空大明,都要特殊都要更加難以預測,季伯鷹甚至已經做好了失敗重開的準備。

老朱凝重的點了點頭。

“兄長您說便是咱照辦。”

“嗯。”

季伯鷹微微點頭。

先,進行第一步。

崇禎時空,當下最缺什麼?

毫無疑問,銀子。

現在的崇禎連軍餉都給不起,國庫也已經空空如也,屬於連老鼠都不願意去的地。

明明這幾十年從海外流入了大明數萬萬白銀,可奇怪的是,偏偏這些白銀進入大明後就消失了,國庫裡叮噹響。

當然,造成這種情況,主要還是朱由檢自己的問題。

眾所周知,當官的貪銀子這種事,在任何一朝一代都無法避免,哪怕是數百年後在轟轟烈烈的乾坤再造之後,依舊如此。

天啟朝的魏忠賢魏老狗,雖然也貪財,但是魏老狗好歹也是知道孰輕孰重,知道再怎麼貪,在遼東軍費問題上絕對不能省。

比如當年孫承宗構建遼東防線的時候,基本上是要什麼朝廷就給撥什麼,絕對不會在戍邊軍費上有什麼摳搜。

畢竟魏老狗自己也很清楚一件事。

自己在其他方面怎麼搞都行,唯獨遼東軍費不行。

皮之不附,毛將存焉。

連一個文盲太監都知道,遼東要是失了,大明也就離玩完不遠了。

可是隨著朱由檢上位,魏忠賢及其黨羽被崇禎分分鐘幹掉之後,以及崇禎不遺餘力的信任東林黨之後,整個崇禎朝堂上的平衡就被徹底打破了,天平迅速向東林黨偏斜,最後到了現在這個境況,朝野上下,皆為東林,已經是沒有人能夠制衡他們。

就算是崇禎有心去壓制東林黨,也已然無力了。

手中沒刀,都扯淡。

別看崇禎這些年一個勁的換首輔,換各部尚書,看起來皇權獨斷,但其實主要是東林黨內部不在乎,因為不管崇禎怎麼換來換去,上上下下的依舊還是東林黨。

東林之魂,已經滲透朝堂根基。

然而,崇禎朝的這幫東林黨在得勢之後,全然不幹正事。

在這幫文臣的眼裡,當官不貪財,那是王八蛋。

使勁撈銀子才是第一位的,所以才會有文官聯名推薦崇禎加徵農稅,對江浙商稅全然不顧的操作,也得虧碰上了崇禎這麼個主,竟然信了。

東林黨一個個都在可勁的貪,至於國家亡不亡關他們屁事,這個皇帝沒了,換下一個就是了,如果他們知道李自成後來把他們都抄了,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以至於。

原本歷史軌跡之中。

李自成攻城之時,崇禎在國庫空虛的無奈之下,張口問這幫大臣借點錢,用於犒勞守城的將士,結果這幫文臣推推拖拖,一個個都是藏著掖著。

就連崇禎的親岳父周奎,這位出了名的貪官,朱由檢問他借錢的時候,這貨反覆說自己家無餘財,每天吃飯都只能喝白粥吃鹹菜,氣的崇禎差點吐血。

最後還是實在拗不過自己這個國丈的面子,這才鬆口捐了一萬兩。

而李自成破城之後,從周奎家中抄出現銀百萬兩,綾羅珍寶也有幾十萬兩,這些最後全成了李闖王的軍費。

這,只是冰山一角。

李自成在攻破順天之後,大抄王公貴族,一個月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麻袋,發現麻袋裡躺著現銀七千萬兩白銀,其他珍寶更是無數。

季伯鷹的目光,掃過這殿中的群臣。

當下的崇禎時空,福王這頭肥豬已經被李自成攻下洛陽後煮了,襄王也被張獻忠宰了祭天,這兩頭大明最大的肥豬,都已經成了起義軍的軍費。

所以,最簡單便捷的弄錢方式就屬眼前這些富得流油的東林黨榨了。

一直以來,許多對明末不甚瞭解的後世人都有個問題。

那就是朱由檢既然沒銀子開軍費,為什麼不學一學李自成,直接抄東林黨的家,畢竟七千萬兩白銀就躺在大明帝京。

其中原因,大致有這麼幾個。

第一個,崇禎本人就是個妥妥的糾結帝,行事猶豫,缺乏果斷,並且從不擔責,極其容易反悔和甩鍋,讓他去抄東林黨的家,這小子估計能躺後宮糾結一整年。

而且,這貨雖然看起來很剛,實際在決策的時候,內心很慫。

有一個典型的例子,當年內閣首輔薛國觀給崇禎出了個籌錢的法子:藉助。

說白了,就是從外戚那撈點錢,只借不還。

然而從朱由檢五兒子口中蹦出一個九蓮菩薩就把他嚇得夜夜噩夢,連忙把已經到國庫的二十萬兩銀子,都給李國瑞家還了回去,然後反手還把薛國觀給賜死了,真是自己一點責都不沾。

二,整個崇禎朝,從文臣到廠衛都已然是沆瀣一氣,東林黨的勢力早已經滲透入錦衣衛,就算崇禎讓錦衣衛去抄東林黨的家,能不能抄出銀子來還真就兩說了。

當年抄魏忠賢家之時,魏老狗的萬貫家財,就是那樣莫名消失了,崇禎想查也查不到,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假如京城七千萬的銀子真的被抄出來,負責的文臣廠衛要分走四成,走狗要分走三成,跟著參與的城狐社鼠要分走二成,留給崇禎的份額是一成,都不夠清朝打南明一年的軍費。

三,別看朱由檢是大明皇帝,九五至尊的天子,但是當下這整個崇禎朝局,已經是徹底爛透了。

東林黨十數年結黨營私之下,地方督撫與廟堂朝官已經形成了密切的網狀干係,甚至可以說就是門生故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果是盛世還好,可當下大明集團處於即將倒閉的狀態,人人自危,都在考慮新出路,如果崇禎敢大肆對京官抄家,那些大明朝的地方督撫大機率會一窩蜂地投降李自成。

四,朱由檢這人好面子,找不到抄家的理由,屬於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因為先抄宗室外戚,暫時不動東林黨,就不會有以上地方督撫的問題,可就算是外戚宗室,他也是拉不下面子。

“老朱,隨我走一趟。”

聞言。

老朱微微一愣,不知是什麼意思,走哪去?

但既然是兄長髮話了,點了點頭。

唰。

隨著季伯鷹一念而動。

龍椅之上的兩人,瞬間消失了。

頓時間,整個奉天殿,所有人都是望之心神驚駭,看著活生生的人,竟然就這麼在眼前消失了。

死寂。

殿中無一人敢發出聲響,都是緊閉著嘴,生怕是惹火上身。

而在金鑾殿上,崇禎跪在龍椅旁側,父兄泰昌帝和天啟帝正一左一右的注視著他,看的崇禎根本就不敢抬頭。

當然。

因為身上的骨折傷勢,他現在就算是想抬頭也做不到。

這幫提著大砍刀的天子儲君,看著空落的龍椅,臉上都是有些疑惑,怎麼仙師和太祖爺突然就走了,之前沒有提前說過啊。

接下來怎麼搞?

老朱棣和朱老四,這兩位燕藩祖宗,在龍椅一左一右的站著,鎮住全場。

“大哥,父皇和仙師去哪裡了?”

小朱四微微挪步,來到阿標身側,小聲問道。

阿標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不知。”

並非阿標不願回答,而是真不知道。

他雖然是助教,但是在這件事上,他也沒有提前得到過仙師通知。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約莫過去半個時辰之後。

唰。

風聲掠動,只見在這龍椅之上,季伯鷹和老朱的身影,重新出現。

而這一次,除卻他們兩個外,在這龍椅之畔,還有著一人。

身著飛魚服,腰跨繡春刀,臉上透著凶煞之氣。

望見此人,阿標的眉頭瞬間皺起。

‘二虎?’

在洪武大明錦衣衛已經建立,毛驤就是第一任錦衣衛指揮使。

亦是在這一刻。

從這奉天殿門之外,有著上百錦衣衛衝入殿中,皆是煞氣敷面。

這些進入殿中的錦衣衛,並非是崇禎時空的錦衣衛,而是來自於洪武時空。

霎時,殿中這些文臣一個個都是嚇得臉色大變,不少人甚至雙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

“兄長,這些人夠不夠?”

老朱挑了挑眉,他原本是想把一半的錦衣衛都帶過來,但是被季伯鷹否了。

三千精銳錦衣衛,震住京城已經足夠了。

他的額度只有9999+,剩下的七千額度,還要用在其他地方。

“京城內應該是足夠了,至於全國各地,慢慢來。”

“先封鎖九門,暫時不要讓訊息傳出去。”

季伯鷹剛才和老朱回了一趟洪武時空,這一趟並不是去醉仙樓,而是直接找到了二虎,讓二虎點齊了三千錦衣衛精銳,全數帶到了崇禎時空。

畢竟。

要從這幫東林黨手中搞錢,那肯定不能靠崇禎時期的這幫廢物錦衣衛,這崇禎時期的錦衣衛都已經是徹底爛透了。

“嗯。”

老朱點了點頭。

接著。

季伯鷹的目光,掃過殿中的這幫心頭忐忑的百官文武。

“從今天開始,你們將換一個皇帝。”

仙師之音,淡淡響起。

改變一個人,尤其是改變一個人的性情,絕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事。

崇禎雖然勤政,但是這個人的性格缺點太多,猶豫、糾結、甩鍋、不敢擔責,若是放在太平盛世,或許還能做個守成之君,可當下亂世之局,那就等於是亡國加速器。

話音落。

跪在龍椅旁的朱由檢瞳孔猛的一縮,我這就被廢了?我犯什麼錯了?!

我難道做的還不夠嗎?!

自信的崇禎,在心中怒號。

殿中文武,更是聽的心頭咯噔駭然。

皇帝這玩意,上下嘴皮子一碰,說換就換?!

其他天子儲君,比如老朱棣、朱老四這幾個,都是眉頭一皺,他們倒不是覺得仙師說換皇帝這件事有什麼不妥。

而是。

既然仙師已經決定了要換皇帝,那換誰?

總不能換朱由檢的那幾個兒子。

又或者。

從他們這些人之中,選一個出來代班?

但是他們這幫人,一個個不是天子就是儲君,並且每個人在各自的時空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根本無法做到在異時空長期代班。

季伯鷹眼眸平靜,掃過這幫天子儲君,最後落在一人之身。

崇禎時空,亂世之際。

當用果斷殺伐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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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的一些歷史橋段,老妖注意到了兄弟們昨天的留言。

主要是有些兄弟之前專門私聊過問我,對一些突然提及的人物和歷史事件,感到很是迷糊不解,希望解釋清楚,所以才會在這方面多一些普及。

畢竟這種無限穿的風格,對一些人物和大事件的重要性做不到鋪墊刻畫,只能用歷史板書。

但對於已經知曉這一段歷史的兄弟來說,確實是存在充字數嫌疑。

之後會在這方面注意篇幅,給仲父們鞠個躬,還望理解諒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