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女人名叫孫瀟月,陳源的大學女友。

也是他經歷的第一個女人,曾經以為會走入婚姻殿堂的那個。

畢業進入社會後,孫瀟月漸漸變了一個人,見到了天地之大,看到了更多的誘惑。

單純的校園戀情,不復存在。

越來越看不起陳源,最後分道揚鑣。

“張行長在家嗎?”李九爺的話,把陳源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孫瀟月並沒有理會李九爺,她不屑的看著陳源,“滿嘴的禮義廉恥,怎麼到現在也當起了小白臉。”

“吃軟飯,還真是沒想到啊。”

李九爺看了看孫瀟月,又看了看陳源,“陳哥,你們認識?”

“認識。”

李九爺識趣的後退了幾步。

陳源看著孫瀟月,“張行長在家嗎,我懂點醫術,想幫他看看。”

“懂醫術?”孫瀟月更加不屑,“看到我了還滿嘴胡謅,想見我家老張,怎麼也要想個好點的理由吧。”

“想跟我家老張攀關係的人我見多了,用這種蹩腳理由的你還是頭一個,滾蛋,看到你就噁心。”

我家老張?

這多少讓陳源有點噁心,畢竟是擁有過的女人,如果被其餘人享有,他心裡是不舒服的。

“你那什麼眼神?”孫瀟月推了陳源一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我傍大款比你被人包養也好聽。”

“你是因為蘇九思的事情來的吧,要想見老張也可以,跪下給我磕一個,大聲說你錯了。”

因為蘇九思?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陳源,看來蘇九思欠的是龍行的錢。

這倒來對地方了。

但看孫瀟月的態度,想要給張行長看病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瀟月,是誰來了,怎麼這麼半天不讓人進來。”就在這時,一個柔和的女聲從房間內傳來。

“沒誰,是我的朋友,我這就讓他們走。”孫瀟月明顯有些慌亂,聲音不太自然。

她瞪著陳源小聲道:“滾,有我在你就別想進這個門。”

“既然是朋友,都到家了,快請進來坐坐。”聲音再次響起,一位六十左右的婦人走了出來。

婦人保養的很好,由內而外的透露出一種優雅的氣質。

來到門外的婦人看到李九爺,稍微愣了愣,“小九,你和瀟月認識啊?”

李九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似笑非笑的開始上眼藥,“伯母,要不是你出來,我還以為走錯門了,這位女士剛才一口一個我家老張,我還以為張伯伯又娶了一個呢。”

婦人有些詫異的看著孫瀟月。

孫瀟月指了指陳源急道:“阿姨,他是我前男友,叫陳源,就是新聞中那個被蘇九思包養的小白臉。”

“我剛才就是想氣氣他。”

“你說話注意點,我嫂子和我哥不存在包養不保養的問題。”李九爺瞪了孫瀟月一眼,為陳源介紹道:“陳哥,這位是咱們雲海有名的金牌律師何文秀,張行長的夫人。”

“伯母,這位是我哥陳源,有過命的交情。”

“何夫人好。”陳源伸手。

何文秀簡單的和陳源握了握手,“快進來吧。”

“伯母,我哥醫術不錯,這次來是想幫張伯伯看看。”進了客廳,李九爺點名了來意。

“阿姨,您別聽他們胡說。”孫瀟月急道:“陳源是我大學時的男友,他要是會醫術,我能不清楚嗎?”

“我看他這次來,就是為了蘇九思貸款的事情。”

說話的同時,她把最新關於陳源和蘇九思的新聞搜了出來,“阿姨,你看這是他和蘇九思的新聞,上面有陳源的詳細情況,他只是蘇氏醫藥營銷部的一名業務組長。”

“指不定從什麼地方聽了偏方,想要用伯父做試驗。”

何文秀臉色微微變了變,都住在這片別墅區,她太知道李九爺是什麼人了,這小子做事本來就不怎麼靠譜,喜歡用拳頭解決問題。

他叫陳源一聲哥,還過命的交情,恐怕是打架認識的。

她深知人性,李九爺這種人佩服敢和他打,並且能打贏他的人,在何文秀看來,這是李九爺想幫陳源,才編了這樣一個蹩腳的理由。

孫瀟月是她事務所的人,她很喜歡的一個小姑娘,陳源會不會醫術,何文秀有自己的判斷。

她笑了笑,“瀟月,去泡壺茶。”

孫瀟月撇了陳源一眼,這才去泡茶。

何文秀看著陳源,“我知道你的來意,我就開門見山了。”

“老張身體每況愈下,現在已經不處理銀行的事情,這也是上面的意思,他也差不多該退休了,你明白吧。”

陳源笑了笑,“看來何夫人是誤會我了,來之前我還不知道九思欠的是龍行的錢。”

“現在看來,反而是緣分。”

“何夫人,不管張行長是什麼病,就算是目前醫學上判定的絕症,我也能治,保證把張行長治好。”

果然,跟李九爺在一起的,就沒有一個靠譜的人。

何文秀見多了風浪,也見多了各種各樣的人,倒沒有因為陳源的話說什麼。

不過這時,樓上卻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算什麼東西,在這滿嘴跑火車。”

開口的是一名二十五六的年輕女孩,比孫瀟月要漂亮不少。

富貴人家千金的貴氣,在她的衣著打扮上就能體現出來,但開口卻不像是這樣的人家的孩子,有點暴發戶的感覺了。

何文秀不悅的朝女兒看去,“這是你小九哥的朋友,到家裡了就是客人,道歉。”

“媽,柳神醫就在樓上,來這麼一個人口無遮攔,讓柳神醫聽到了怎麼辦。”張小姐撇了陳源一眼,又看了看李九爺,“他的朋友,能有什麼好東西。”

“你侮辱我可以,別亂開火。”李九爺站起來,“給陳哥道歉。”

“道歉?”張小姐盯著陳源,“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沒資格在我家,滾蛋。”

何文秀皺眉朝正在泡茶的孫瀟月看了一眼,多半是她剛剛發訊息告訴了女兒。

“臉皮真厚,還有臉坐著,快滾。”張小姐從樓梯下來,站在陳源面前冷冷的瞪著他。

看不起一個人,會不由自主的將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帶到情緒、語氣、表情中。

張小姐就是如此,由內而外的表現,都是對陳源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