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個什麼笑容啊?醜話我可給你說前面,這傢伙雖然不怎麼樣,但你也不能特別難為他,咱們正常是怎麼訓練的就怎麼訓練,這傢伙如果要是跟不上的話,咱們有理由把他留下,但如果要是跟得上的話,誰也不能放棄他。”

李象看到蘇定芳的笑容的時候,渾身上下猛然間打了個冷戰,這傢伙應該不會特別針對人家,在西域那麼長時間,李象還算是瞭解蘇定芳的為人的,他不會刻意的為難某一個人,但有可能會把全軍的訓練目標提升,以此來達到讓這個傢伙留下的目的。

“殿下放心就是了,咱老蘇不是那樣的人,如果要是耍心眼兒的話,即便是再來幾個他這樣的恐怕也沒有辦法跟我們出發,我們這邊制定了沿途的一些章程,殿下要是沒事兒的話,隨我去軍營裡看看,給我們提一下意見。”

去一個新的地方的時候,現在都已經是學會了,必須得提前制定計劃才行,對於當地的情況都得找別人瞭解,如果要是實在沒人的話,那我們可以先派出先頭部隊,務必要做到知己知彼。

“我今天來是幹什麼的?不就是為了和你們商討咱們的進軍路線嗎?這一路上的確是不怎麼太平了,我已經是聽有些人說了,除了地形不好之外,沿途的人可能也不會歡迎我們,所以這一次前往南詔,甚至是比我們在西域還要危險,你們必須得有個預防才行。”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帳篷走去,原本蘇定芳就感覺到這一路不太平,但是這個話從李象的嘴裡說出來,蘇定方就更加的緊張了,自從他跟著李象到現在,好像還沒有事兒能讓李象如此的看重,莫非這一路上有什麼豺狼虎豹嗎?我們這些人他也是經歷過各種情況的,這點事應該難不住我們吧?

兩人還沒有走進帳篷呢,身後就傳來了騎馬聲,李象回頭一看,遠處一個白袍小將過來了,這也是他們的熟人,秦瓊的兒子秦懷玉。

本來這傢伙也被調往了高句麗前線,但是那邊並沒有什麼事情,所以這個人又開始鑽營,他爹又賣了一把老面子,最終把他從高句麗前線給調回來了,可回到長安城之後也沒什麼事情,西域的戰爭已經結束了,程咬金的兩個兒子都已經頂上那邊的缺了,這傢伙萬般無奈之下,只能是直接來找李象。

“行了行了,你要是願意跟著的話就跟著吧,回頭我去跟皇上說,高句麗那邊也的確是沒有那麼多事兒,這路上我們遇到的事比較多,有你這樣的一個好幫手也行,咱們進去一塊兒看看。”

沒等著秦懷玉說話呢,李象就已經是先同意了,秦懷玉咧著個大嘴笑了笑,到底還是咱們自己人,如果要是換成別人的話,估計半天都說不好,這一趟去可能有危險,但他們這些將門之後,有幾個是害怕危險的呢,他們都害怕戰場上沒事兒,至於危險,誰也不放在心上。

“你先來說一下我們這一次的行進路線。”

蘇定芳早早的回到了長安城,也從長孫無忌那裡把人給借來了,在最近十天的時間裡,這傢伙什麼事也沒幹,就是專門製作這個行軍路線了,但是還沒有經過李象的稽核,所以蘇定芳的心裡還沒底,以前制定好了的行軍路線,都必須得問過李象才行,要不然的話肯定要走不少的彎路。

“我們走的這條路線是大家經常走的路線,從長安城出發向南先到益州,然後過南蠻,最後進入南詔,當然聽起來非常簡單,但這一路上也是有將近兩千多里路呢,尤其是這個地形不行,咱們之前修路的計劃全部集中在北方,江南地區現在也開始了,但是益州這邊不行……”

蘇定方的路線還是可以的,至於說要在這一地區修路,李象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怎麼贊成,這地區號稱十萬大山,如果你想在這一地區修路的話,靠著現如今這個技術條件還是別想了,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這一地區的交通條件也沒有辦法和東部沿海相比,只能說是改進了一部分。

“路線基本可以,但是沿途有幾個危險的地方,第一個自然就是自然環境,咱們從長安城出發,進入川蜀之後,基本上都是山間小道,得讓士兵們做好準備,另外一個就是過了成都之後,南面可就是蠻族的土地,這些人雖然早就歸順了我們,但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想必來往的商人們也都告訴你們了,比西域強不到哪裡去。”

李象在地圖上寫出了兩個難點,旁邊的人也都點了點頭,李象所說的也是這一路上最難的,尤其是這個自然環境,小股部隊如果要是過去的話還很容易,可如果要是大型佇列南行的話,的確不是那麼容易。

當初李象要佔領南詔的時候,朝廷大臣們已經是提出這個疑問了,李象也給了他們解答,那就是全部走海路,陸路這邊頂多也就是幾千名精銳計程車兵,剩下的人都要靠著登州水師從海路運過去,那麼我們就比較方便。

“水師那邊有信回來嗎?”

李象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派人快馬加鞭的送信過去了,因為沒有到那邊的航線,所有的一切都必須得重新制定,這一段時間也應該有結果了。

“回殿下的話,水師提督丁奎的信已經是來了,目前還沒有找到準確的航線,不過他們的第二批人員已經出去了,相信在月末的時候應該有訊息。”

李象雖然給他們提供了大致的方向,但是海上航行還是需要準確一點的,如果要是不準確的話,別看咱們人不少,隨時都有可能葬身在茫茫大海里,尤其是運送大量的軍隊,吃喝拉撒都在船上,稍微計劃不到這些人可能就要捱餓,吃的喝的到時候都沒有,那就等著餵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