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我死了......前記,‘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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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我可想死你了啊!”
徐浩將行李丟給蘇月,隨後露出真誠的笑容,衝出關卡,猛地抱了抱面前這熟悉的人的身子。
“砰!砰!”
伴隨著對方身體的抖動,兩道厚實的聲音響起。
李響:.
李響嘴角一抽,“輕點,輕點,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唉唉唉!”
原本徐浩都一邊去了,他剛想喘口氣,結果王超又撲了上來。
旁邊的沈敏手裡還拿著他的行李,顯得比較拘禁。
“砰砰!”
兩道更厚實的聲音響起。
“李隊長,我也想你啊!沒有你的看守所,我都睡不踏實的!”
李響:.
“伱小子給我輕點!”
“能不能留我過個好年再拍!?”
李響眼角直跳,他現在覺得,來看管徐浩和王超避免出么蛾子,不是清閒的工作,反而很
危險!
沒錯,李響來火車站接人,是上頭給的命令,當然,他本來也有這個意思,不過免了請假罷了。
哪個上頭?
上頭的上頭!
沒錯,現在省廳一致認為,今年能不能過個好年,全看這倆瘟神的了。
所以,為了自己,也為了其他人,更為了六洲省上上下下幾萬萬人能不在春節期間,不鬧出什麼事情,他們特意派了一個熟悉兩人的人,前來負責兩人的日常動作。
所以李響,便光榮的接過了這沉重而艱鉅的任務。
當然,徐浩猜出來了,不過他覺得自己猜錯了,畢竟,都是領導了,怎麼可能還信這種迷信的運氣.吧?
“回來有什麼打算?”
李響接過蘇月手中的行李,和自己徒弟寒暄了一會,又扭頭看向徐浩。
“還能有什麼打算,之前怎麼過,現在就怎麼過唄。”
之前怎麼過現在就怎麼過?
李響試著回憶了一下認識徐浩的這段經歷到底是怎麼過的,隨後臉色一黑。
春節期間這麼過?
好傢伙,你就是六洲省的現眼包是吧!
“當然,當務之急是給超子搞一個警察身份。”
徐浩話鋒一轉,讓李響的臉色好受了一些,接著他又打量著王超,眼色逐漸有神。
之前徐浩電話聯絡了,讓王超做個警察。
現在他這麼一回憶,好像兩個人在警察局的時候,好像
沒出過什麼么蛾子啊!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王超成了警察,六洲省能過個好年啊!
“妥!”
李響內心有些激動,說實話,江三市要是再和之前那樣,治安局估摸著能帶人殺到刑偵支隊。
十天一小案,一月一大案,這誰看了不迷糊啊。
想想就可怕!
不過好在,這日子就要結束了,想到這,李響親切的拉著王超,親自給送到車子副駕駛上。
“超子啊,不用怕,”
“咱刑偵大隊就是個清水衙門,你來了就專門負責喝茶看報拿工資的。”
“你之前可能聽說過什麼加班加點,累死累活,十個人有十二個老煙槍的話,這些全是唬人的!”
王超再次被說的心頭火熱。
“大案子用不到咱,小案子讓徐浩去就行了,你最多就打打下手,什麼事都不用做。”
“你就坐在大隊,等著娶媳婦就行!”
徐浩在一旁附和的點了點頭,“沒錯!”
“那這警察,我看是.”
王超喘著粗氣,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很是激動。
“那我就做一做!?”
“做!”
“必須做!看超子你生的濃眉大眼,一雙眼睛跟虎眼一樣,面容冷峻,天生就是做警察的好料子啊!”
李響心花怒放,他現在只覺得比過年了還開心。
“這不做警察,就是屈才了啊!”
說著的同時,他也沒閒著。
等幾人全都上車後,他繫好安全帶,隨後將車門鎖住,防止有人逃跑,最後一腳油門轟出,向著大隊衝去。
車速不快,不過李響身上還是肉眼可見的有些緊張。
徐浩不知道他在緊張個什麼。
畢竟,路上也沒什麼異象,地面上雖然有點小雪,但還不至於讓輪胎打滑。
片刻,車子在大隊門口減速。
不過李響沒敢在外面讓人下車,直接開進大隊內部的停車場。
“走,咱帶你去找老趙,商量商量這警察身份怎麼辦!”
李響拉著王超,不給他思考的時間就往趙濤辦公室衝去。
徐浩沒跟去。
王超想要做警察,大機率是面試,然後做個實習警察,之後等著轉正。
當然,也可以先做個輔警,名字掛在大隊下,之後等到資歷出來,或者上頭結算王超的功勞,再轉正加升職。
如果是上個世界,王超轉正的速度應該不會慢。
有本科在身,轉正後就是三級警司,不過這世界沒有,都得往下熬,就是熬的速度有點區別罷了。
再加上目前臨近春節,辦事效率更低,估摸著轉正這個月是別想了。
年後吧,年後恢復了,才能想到轉正的事。
“咱們去做什麼?”
蘇月將頭從徐浩的肩膀處移開,隨後仰著頭,看著徐浩。
“先去食堂吃飯,火車的飯我這輩子是不想吃了。”
徐浩想了想,開口說道。
火車的飯真是又貴又難吃,他這輩子寧願吃泡麵也不想吃對方賣的盒飯。
堪比竄稀漢堡!
蘇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不經意間挎著徐浩的胳膊緊了緊,添了幾分力。
徐浩眉頭一動,隨後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想要擺脫對方的束縛。
“別動,別動,我給你個好玩的”
蘇月笑嘻嘻的緊了緊胳膊,和對方角力,另一隻手藏在身後。
“我現在只想吃飯,不想玩。”徐浩無情拒絕。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眼前。
“看招!”
蘇月猛地撒開手,用那隻藏著的手向徐浩一揮。
“啪!”
徐浩眼前一黑,一陣刺骨的冰涼感從面部向大腦傳遞。
雪球!
徐浩黑著臉,將臉上的雪渣抹掉,隨後不屑的看著蘇月。
“呵呵,幼稚!”
“多大了還玩打雪球?幼不幼稚!?”
好傢伙,他剛才還在想,為什麼一下車,這妮子就偷偷默默蹲在角落幹啥來著。
原來是想著偷襲他這個年輕人!
蘇月不為所動,臉上依舊露著計謀得逞的笑容。
“你要是覺得幼稚,那你站起來啊!”
徐浩臉上帶著不屑,將剛蹲下的身子又站了起來。
蘇月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有些緊張兮兮的,“你手上是什麼玩意?把它丟了!”
“好嘞!”
徐浩咧嘴一笑,沒有猶豫,立馬將剛撈起來的雪球丟向蘇月。
“這可是你說的哈!”
雪球從他手中飛出去,直直砸向蘇月,說實話徐浩都想好怎麼把蘇月弄生氣然後去哄了。
但萬萬沒想到
旁邊一直歪著腦袋,躲在角落在看的舔狗,突然一個箭步冒了出來。
剎那間,直接擋在了蘇月的面前!
徐浩:!!!
還不等他細看這是什麼玩意,他腹部就傳來一陣撞擊感。
緊接著,就是身體平衡消失,被羽絨服束縛的身子倒在地上。
下一秒,臉上就傳來一陣溫熱粘溼的觸感。
好像是一條粉紅色的舌頭,在.舔!?
徐浩:???
“草!”
“哪來的舔狗!?”
當徐浩看清面前的黑影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舔狗
好一個大黃狗!
徐浩瞪大眼,看著這甩著尾巴,張著嘴,不斷舔著他臉頰的狗子,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
“哪來的舔狗啊!?”
徐浩驚了,他記得離開的時候,大隊沒養狗啊,這哪來的狗子?
而且看到他就撲上來.
他捏著狗子的嘴筒子,皺著眉站起來,滿臉的迷惑。
“好帥啊小狗!”蘇月眼前一亮,在試探了幾下,發現對方不咬她後,立馬從徐浩手裡接過狗子,揉起了腦袋。
徐浩皺眉沉思,他覺得這狗子有點眼熟。
狗子顏值很高,毛髮柔順,偏黃,又偏白。
應該是一個本土的狗子,看體型,應該還沒長大,算是個成長期。
恍然間,徐浩眉頭一挑。
“雞仔!?”
“嗯?”
“汪?”
一道呼喊聲下去,一人一狗同時回頭,迷惑的看著他。
看著對這兩個字應激的狗子,徐浩驚呆了。
“還真是雞仔!”
雞仔?
蘇月眨了眨眼,下一刻便瞪大杏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懷中的狗子。
“這是雞仔?三個月的時間,咋長這麼大了。”
這狗子正是當初從工地上抱來的。
徐浩記得,當初它還只有兩個巴掌大,只會悶頭乾飯,但現在.
站起來就有他的膝蓋那麼高!
這才只過了兩個多月,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啊。
“好傢伙,原本我還以為李隊鬧著玩的,現在看”
徐浩試了試一些簡單的指令,比如做下,握手,還是警備,又或是其餘的,狗子都會做!
“還真的是把雞仔往特種仔那邊練啊!”
當初他和王超被趕出六洲省時,狗子就被交給李響,讓他暫時幫忙養著。
李響當時還吹噓著,說什麼他在部隊裡還養過警犬來著,沒想到這老幫菜還真給訓出來一些簡單的指令了!
而且看狗子這膘肥體壯的樣子,吃的也不比部隊的警犬差!
這絕對比當初徐浩給的錢要花的多,但李響也一直沒提這回事
一個警犬花銷一天有多少?
怎麼說呢
警犬在部隊,一些老兵見了都得喊一聲班長,平日吃慣了的東西,老兵都眼饞,有時候還仗著狗子不會說話,偷摸吃警犬的東西.
總之,這一個多月,絕對沒少花錢!
“雞仔,繞一圈!”
“雞仔,打滾!”
“雞仔,翻個跟頭!”
“雞仔,開口說話!”
“汪?”
看著一人一狗的和諧場面,蘇月有些沉默,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又說不上來是哪不對勁。
可能是跟徐浩一邊下達指令,一邊看著她的行為有關吧。
“啪!”
蘇月一腳踢在徐浩的屁股上,隨後氣鼓鼓的向食堂走去。
徐浩揉了揉屁股,想了想,摸了摸雞仔的頭,隨後指著對方的背影,小聲bb道:
“雞仔,去給我報仇!”
“我聽得到!”
“哦。”
徐浩收起了心思,默默跟在對方身後,也不在整活了。
雞仔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它要是皮起來闖禍,他大哥現在可能護不住它,所以也很老實。
刑偵大隊的飯還是挺不錯的,味道雖然不是特別好,但總比佛州省放辣椒的番茄炒蛋要好。
打飯的阿姨一看就和‘雞仔’熟了,狗子叫一聲,她就打第一個菜,叫三聲,就打第三道菜,這一幕讓徐浩直呼長見識了。
吃飯的期間,也時長有警員過來,摸摸狗頭,也有幾個特意買了個雞腿投餵。
這讓徐浩突然明白,為什麼李響沒找他們要錢,而狗子又這麼壯了
看著狗子沒吃飽,隨後搖著尾巴找那幾個剛入職的女警察,用臉蹭腿,討的對方歡喜,隨後吃到各種菜後
徐浩默默收回了眼神。
‘呸!舔狗!’
做了一天的火車,兩人有些累,也就沒怎麼吃飯。
之後,徐浩便跟著蘇月回家了,當然,不是蘇大強的家,而是徐浩的家。
狗子也跟著回去了,李響老淚縱橫,只覺得自己的一番好心都被徐浩吃了,狗子竟然不懂得感恩。
回到家後,徐浩便顯出了原形,直接開始了澀澀的狀態。
下午,徐浩倒是有了點事。
他拉了個群。
書友群!
群號是:248242675
拉完群后,徐浩想更新一章,隨後將群號放在章節末尾,但沒有‘素材’。
想了半天,他建了個小章。
片刻後,房間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
前記:‘真?假?’案
2003年,12月26,東季,天氣:陰
時間,凌晨四點半。
夜幕降臨,整片星空壓在我身上,我動彈不得。
一個男人在身邊,手中拿著刀具,旁邊是針線,他拂在我耳邊,輕聲開口。
“不疼的。”
下一刻,他動了,甩動著手中的刀子
“巖巖,怎麼回事?”
一道聲音響起,我知道,那是媽媽的聲音。
‘我’起身去開了門,我的眼中,門口出現一雙穿著拖鞋的腳,我知道,拖鞋是媽媽的。
我開始掙扎,我開始憤怒,我開始恐懼。
但我只是一顆頭。
我的聲音被剝奪,我只能用空曠的眼眶,從床下的縫隙看去,只能看到最底層的腳。
我在床底
我死在我的床底。
我還活著。
我看著面前慈祥的母親,露出燦爛的笑容。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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