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道線。

【焚】的血色焰柱與其間交雜糾纏的黑白色千絲萬縷的每一次盛放,最終都會以鈣質吮吸過載逸散的蘑菇雲作為終結,輪廓相似,實則千嬌百媚各具風情。

YYDS,啊不是,YYSY,李滄可太ti享受這個過程了!

我!帶魔法師李滄!一切都是我活該的!

應該的?

應得的?

管它呢!

三天下來,別人在拉屎李滄在放蘑菇彈,別人在吃飯李滄在放蘑菇彈,別人一邊拉屎一邊吃飯李滄還在放蘑菇彈...

可算是逮著機會、有充足的移動靶供滄老師反覆把玩新技能了!

心曠神怡,賞心悅目,此間樂,不思蜀!

每一發伊索萊耶之焚攻擊到既定目標時,李滄都能夠收到一定量的鈣質汲取和嗜血的反哺,如果達成擊殺效果則反饋效果超級加倍。

咱就是說,即使把伊索萊耶綁到現場,它們都未必能認出來這個幾近無藍耗無前後搖的寶藏技能是擱它們自個兒身上扒下來的!區區辣雞克系雜魚懂個錘子膜法奧義??

經過三天三天幾乎不間斷的高強度靶向訓練,李滄對伊索萊耶之焚的掌握程度已然趨至信手拈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甚至能夠做到在0.03秒的時間內無縫釋放3次,距離達成飽和式轟炸的目標觸手可及。

e也就只有李滄的血條加上如此密集的敵人才能在短短三天內點亮伊索萊耶之焚熟練度MAX的成就,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老王從開始嘲諷李滄異想天開到後來的不屑一顧再到最後的目瞪口呆,表情之豐富堪稱前空島時代變色龍。

事實上,所有人都被李滄堪稱喪心病狂的行徑震驚得啞口無言。

那ti幾十上百米高的超凝聚猩紅焚風柱隔幾十裡地都剌眼睛,想不引人矚目都難!

一群人前仆後繼可持續性的偷空觀賞這個極具觀賞性的、堪稱「常駐」的持續性技能,然後不約而同的產生了同樣的念頭:這個逼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為什麼還這麼努力?他明明就可以靠顏值吃飯的啊!給普羅大眾留條活路吧我的爸爸!

不過相比於滄老師的彩虹六號行為,臨時隊友們此時此刻其實恨不得抱個環保塑膠袋就地降解。

羞愧難當!

在有大粗腿可抱、有活體肉盾全方位立體式擋槍、有充足補給的情況下,他們居然足足付出了47條人命的代價...

當然,也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意識到這些不幸亡故的傢伙裡有幾個人的暴斃原因並不是狗腿子反應夠慢造成疏漏,而是他們本身體能、反應速度驟然下滑得比之狗腿子還要不如...

或許已經有極個別人能察覺到自己身體貌似不大對勁,但被感染的恐懼幾乎是瞬間支配了他們僅存的理智——不說不一定會死,但說出來的話先甭管對旁人造成什麼轟動的輿論效應他們自己就一定活不了。

不論普醜行屍還是穢痂屍感染人類都是個機率問題,從感染到屍變(機率)會有一個相對的過程,按照從屬者們預設的規律,被行屍感染的活人再去感染其他人,這個機率一定比直接遭到行屍感染要激增無數倍!

有人是張不開嘴有人是真下得去手,一個美妙的誤會就此誕生了。

這和人家滄老師的高強度壓榨等客觀因素丁點關係沒有啊,純粹是特麼那幾個弔毛主觀上放鬆警惕麻痺大意。

人家不光給你食物給你保護身先士卒帶頭衝鋒,結果你特麼在後方幹這點小活兒還把命丟了...

你這丟的是自己的命嗎?

你這丟的是我們所有從屬者的臉!

人嘛,難免

有些劣根性,死的又不是自己,該不會真有人指望空島上乃至軌道線上廝混了一年多的從屬者們把「幸災樂禍」這個詞換成「兔死狐悲」吧?

哪兒有那麼多無關緊要的眼淚花子陪你悲啊,真要見個死人死幾個同伴就哭天搶地,都不用行屍異獸,PTSD之類的心理疾病就能把你心和腦子一塊挖出來當豬尿泡踩!

總之,這是個雖然荒謬但尚具一定合理性的想法。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死了就是死了,塵埃落定,至於過程對不對勁,反正也沒人樂意當那個出頭鳥,在座各位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想從這鬼地方活著出去吧你就說,這特麼眼瞅著就要把穢痂屍清理完了都別給我整那些么蛾子,想作死別帶著大夥,自個下去陪那些倒黴鬼玩蛋去!

眾人後方被拆解的碎片、層層疊疊的穢痂屍、穢痂屍卵已經堆積成了一整座巨大的獨立空島,查燦陽和其他人一樣,眼底有遮掩不住喜色:「只剩最後13座行屍島了兄弟們,清理完這座,回營地好好休息一夜,滄老師說了,今晚上,菸酒管夠,大家加把勁!」

「好嘞!」

「查老大牛逼!滄老師牛逼!」

「查老大真是深藏不露啊,怪不得滄老師剛來就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這叫什麼來著,腥腥相稀?」

「幹他孃的,真是人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潛力,剛才我力量值往上跳了3.2你們敢信?」

「狗屎運,老子怎麼就沒遇見這好事?」

查燦陽正和一群人亂哄哄的交流著,臉色驟變,一條左臂突然變得足有常人手臂五六倍粗、至少三倍長,面板黢黑覆蓋長毛指爪尖銳猶如黑鐵,隔著兩個身位將湯夢星身旁一隻突然跳躍過來的穢痂屍腦殼穿透。

湯夢星大汗淋漓兩股戰戰:「呼...呼...哥?!」

查燦陽瞪他一眼,不好當著一群戰友的面給姑表弟難看,只是沉著臉呵斥道:「命只有一條,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

清理完手頭的碎片,所有人回到當臨時駐紮營地的碎片上休息。

「滄老師!」

「王師傅辛苦了~」

「幾位辛苦!」

倒不是說自卑、有偏見、還是想被打拳還是什麼的只跟倆爺們打招呼,主要...主要是...跟大雷子或者太筱漪這種級別的女人噓寒問暖奉承孝舔吧,就...就不知咋地總感覺有那麼點見色起意圖謀不軌的意思呢...

反正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有則免之無則加免,就內樣吧...

老王見狀倍感安慰,為這群從屬者的識趣默默點了個贊。

至於李滄...

李滄熟練的把大雷子蛻化成普通風衣護甲的扣子挨個繫好,腰封收緊穿帶挽扣,橫鼻子豎眼睛夯聲夯氣:「你丫有點女德,誰家正經姑娘敞懷露肚的?」

大雷子哭笑不得眼神複雜:「姓李的你做個人吧!現在28度啊你看看清楚!你變了,你以前不這樣的啊你!你那心眼子咋變得比針尖兒都小呢?」

「有...有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