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將這幾張設計圖,轉交給你們的國王,一定要按照上面的資料精準打造,若成品太差的話,我可是不會付錢的,而且必須要快,越快越好……”

宋澈將設計圖轉交給達鄲士兵,讓他們幫忙帶回去都城打造鐵具。

若按照古人的建築法子,一個月之內肯定無法修築寨牆,但作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號稱“基建狂魔”國度的有為青年,即便不是建築專業出身,也能知道“鋼架結構”與“活動板房”這兩基礎建築物。

宋澈交給達鄲國打造的鐵具便是鐵籠與鋼條。

先修築寨牆——

宋澈用布匹,按照尺子比例,先製出一卷“米尺”,將寨門的長寬高等各項資料測量好,再根據這些資料,等比縮放畫出一幅寨牆設計圖。

接著動員所有寨民,在締造寨牆所對應的地上造出一道深、寬皆一丈的溝壑,打入大石作為地基;

再從丘陵上開鑿碎石,從沙漠中擔來細沙,從河邊挖來粘土,全都堆積在寨口,以備使用。

三日之後,達鄲第一批鐵籠與鋼條送達,質量皆為上乘。

將鐵籠從左至右依次緊密排列在地基上,再用鋼條將每個鐵籠之間固定,最後用木板夾住牢籠兩側;

隨後將打下來的碎石、沙子、粘土,按照七成、兩成、一成比例加水攪拌成‘混凝土’;

最後將製作好的‘混凝土’循序倒入鐵籠。

搬不動的混凝土,便用簸箕裝著,藉助滑輪將它吊上去。

鋼筋混凝土結構,是現代最普遍的建築方法,它不僅能快速成型,還更加穩定堅固。

至於活動板房,那就更簡單了,先用鋼條搭建個主體,再圍、鋪上木板便成。當然,這類粗糙的板房,只是拿來暫居過渡,帶民生安穩後,還是得用磚瓦才行。

半個月後。

一座三丈高,二十丈長的寨牆拔地而起,如今只需讓大太陽曝曬個三五日,便可拆卸掉外牆的木板,再用黏土與泥沙將牆表抹平,便可徹底大功告成。

但要說多好看,宋澈又不是專業的,自然比不了建築師,但這麼多鐵籠與石塊填充成的高牆,即使再劣質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活動板房也築起了近一百套,基本解決了寨民的住宿問題。

七月底。

寨牆最後一道工序完成。

郭舒芸親自操刀,在門楣刻下“北涼國”三個大字。

眾寨民抹淚歡呼,相擁而泣,從西涼遷徙至今,歷時兩個多月,終於重建家園!

是夜。

寧靜的夜。

若在江南時節,七月底已入秋,秋高氣爽,氣候宜人。可在這片沙漠上,夜晚依舊燥熱難忍。

但這片土地上的月,要比家鄉更大更亮,特別是在滿月之時,夜越深,它越亮,似乎伸手便可觸控。

也不知文君她們過得可還好,羽兒應該會走路了吧,琦兒與煉兒應該會說話了吧?一想到家人,一望見明月,思鄉情緒便止不住從心底翻湧。

“唉……”

身在家鄉,又憧憬遠方。

身在遠方,又思念家鄉。

人啊,真是個複雜且糾結的動物。

宋澈輕嘆一聲,關上窗戶便打算入眠,這時——

“噠噠噠。”

敲門聲。

“誰?”

“我。”

郭舒芸的聲音。

宋澈便去開了門,瞧門口站著的佳人,媚眼如絲,面若紅霞,呼吸中散發著酒色酒香。今日北涼建國,她也從領主變作了女王,才多貪了幾杯酒。

“郭小姐深夜造訪……有事?”

宋澈多少有些明知故問了,一個酒醉的女人,大晚上來找,應該不是壞事。

郭舒芸的視線繞過宋澈,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問了一句:“怎麼?今天晚上沒找她們吃小饅頭?”

呃?

她咋知道這個暗號的?

“其實——”

“你困不困?”她突然問道。

宋澈愣了愣,搖了搖頭。

“好,那我帶你去個地方,一個很美麗的地方。”

她也不等宋澈拒絕,拉著便往屋外走,腳步有些許踉蹌,但不至於栽跟頭。

“郭小姐,你在前面帶路即可,我能跟在後頭……”

“不行!萬一被你跑了怎麼辦!”她緊緊握著宋澈的手,將他往山溝裡帶。

全程急切且無聲。

走了莫約兩刻鐘。

“嘩啦啦……”

忽聽一陣悅耳的水流聲,藉著月光尋聲望去,兩丘溝壑之間,有溪流積成水潭,潭邊草木茂盛,潭面波光粼粼。

這一個月來,宋澈都在忙著建設寨子,還從沒來過後山,不曾想竟還有這麼一片恬靜天地。

“宋澈你瞧,此處如何,在進寨的第一天我便發現了它。”她昂頭環指著四周,天真的模樣,不像是女王,更似個佔了領地的孩子王。

宋澈環顧了一番,抿著嘴唇說道:“這地方的確很漂亮,不過草木太茂盛,很容易藏人,咱們最好在丘陵上設一個兵站,謹防敵人會從後山潛入。”

“不行!”

郭舒芸一口回絕:“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是我專屬的,只有我和你能進來,其他人不準打擾!”

“郭小姐,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宋澈,你可知,我為何這麼鍾情於此地麼?”她帶著酒醉,笑呵呵問。

宋澈搖了搖頭。

她扯去髮間玉簪,解去腰間衣帶,晃了晃腦袋,及腰長髮披肩而下,抖了抖嬌軀,衣裳從肩膀滑落,一塵不染,一絲不掛。

“因為這裡是我的大澡盆!呵呵呵……”

她一點兒也不害臊,反倒是宋澈,半遮著臉龐,做出一副“非禮勿視”的模樣。

“你少裝蒜了!”

她如一頭餓狼,將宋澈撲倒在地,用膝蓋頂著宋澈的肚子,開始扒拉他的衣襟。

“郭小姐,你別這樣,別這樣……”

“不許叫喚!老實點兒!跟我一起下河洗澡去!”

“哎呀,我是個有婦之夫……”

“那又如何?我又不嫌棄你!”

“刺啦!”

她撕碎了宋澈的衣襟。

我的媽呀!

女淫魔,倒採花!

“我自己脫!我自己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