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網球帶著強烈的氣流朝著神代藍而去。

似利箭般銳利地砸在地面。

“好有爆發力的一球,他的姿勢誇張,將力量完全集中在球上,但是,這顆球的速度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難道是旋轉嗎?”不二週助下意識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

突出旋轉的發球.

他下意識想到外旋發球。

“不對,這發球不簡單。”千歲皺著眉頭道。

他擅長技術,也能看出這顆發球的詭異。

“跡部輸掉第一把,一定會抱著拿下發球局的想法,所以這一顆網球絕對是壓箱底的絕招,不可能是普通的旋轉球那麼簡單。”

“砰。”網球在落地時旋轉著,並沒有像預料般彈起,反而帶著一連串的煙塵從神代藍的腳邊劃過。

“15-0。”

“不會彈起的發球?!”場邊驚呼連連。

“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乾貞治眼中閃過一絲明悟:“發球時用強有力的手腕力量使拋起的球由高向下切削擊出,搭配上身體的力量,打出類似鳳凰回閃的發球。”

“這個發球的難度比鳳凰回閃高太多了。”不二週助補充道:“鳳凰回閃有網球旋轉作為先提條件,而跡部這個發球的網球沒有任何旋轉,這也意味著手腕和身體的力量要求極高,就算打出這樣的發球,對身體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我想,跡部無法打出多次這樣的發球。”

“呼哧。”一分拿下,跡部的心裡卻沒有一絲輕鬆,他凝重地看著神代藍,在剛剛的那一球裡,神代藍甚至連球拍都沒有抬起,好似預料到這是一個無解的發球。

“這招叫什麼?”神代藍問道。

“唐懷瑟發球。”

“唐懷瑟發球,進步還真快。”神代藍輕輕咀嚼著這個名字,扭了扭脖子:“那我就把這個球技破解好了。”

神代藍說的輕鬆隨意,場邊卻響起了不敢置信的聲音。

“破解?開什麼玩笑,落地不會彈起的發球,這可是無解的發球啊。”

“那就讓我看看吧。”跡部眼中閃過一絲火熱的戰意。

“砰!”屈膝,扣下,又是一記唐懷瑟發球。

“唐懷瑟發球對於其他人來說是無解的,但很不湊巧,我的鬼道完全剋制。”

“縛道之八·斥。”神代藍將球拍拉至下方,一團氣流在球拍上凝聚。

“唰。”原本貼地而行的網球在距離球拍大概十厘米時就像被看不見的手提拉牽引,猛然朝著球拍飛去。

“砰。”流光在跡部景吾腳邊炸開,震驚的瞳孔成為完美的背景板。

“15-15。”

“斥竟然直接就破解了唐懷瑟?!”冰帝這一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越高編號的鬼道威力越大,斥只是八號啊,竟然就把跡部絕招給破解了。”

“神代一直以來用展現出的五維其實一直都在全國級的範疇中,這也意味著,他是純粹用技術去破解對方球技的。”柳蓮二搖頭道:“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唐懷瑟發球。”不死心的跡部再次開出唐懷瑟發球。

這一球后,他手臂的肌肉已經感受到微微的痠痛。

但他依舊沒有放棄的想法。

“執著固然值得敬佩,但毫無意義的執著只是浪費。”

“破道之五十七·大地轉踴。”

大地抖動,貼地而行的網球忽然彈起,印在了神代藍的球拍中。

“砰。”隨著一聲炸響,網球極速朝著對立面而去。

大地轉踴,透過改變地面坡度來破解貼地球。

是鳳凰回閃和唐懷瑟發球的剋星。

可以說,神代藍的鬼道太全面了。

不管是進攻防守,甚至是處理極個別的刁鑽球都不在話下。

確定唐懷瑟發球不會奏效後,跡部也放棄了繼續使用的心思,和神代藍展開基礎的對拉。

無數技巧在他們手中展現,網球不斷穿梭在兩人之間,看得人目不暇接。

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神代藍的擊球角度越發刁鑽,跡部的回擊也變得越來越吃力。

“跡部被看透了。”乾貞治一臉凝重:“他的行為模式,擊球風格,所有的資料已經都在逐步被神代掌控。”

“這是資料流網球的打法。”柳蓮二也忍不住開口道。

“透過比賽的進展瞭解對方,從而打出讓對方痛苦的網球。”

在之前,神代藍就展現出資料的能力,他對資訊的把控不僅精細,而且迅捷。

短短几球時間就能徹底分析一名網球選手。

“砰。”隨著頗為清脆的聲響,神代藍打出一顆高吊球。

“機會來了!”眾人頓時一臉振奮。

眾所周知,扣殺可是跡部的拿手好戲。

“神代!嚐嚐這一招!”跡部眼中閃過寒芒,腦海中的神代藍變得透明,骨骼清晰可見。

“我已經看到你的死角。”

“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砰。”跡部的網球精準地打掉了神代藍的球拍,網球朝著高空彈起,跡部可以進行二次扣殺。

“還差得遠呢。”神代藍卻忽然輕笑。

“波盡為吾盾,雷盡為吾刃,雙魚理。”隨著始解語的釋放,所有人只覺得眼前好似一花,便看到神代藍手中驟然出現了一把藍色的網球拍。

而之前被擊落的紅色球拍依舊靜靜躺在地上。

“砰。”扣殺在半空中被攔截,化作一道光束狠狠砸在了跡部半場。

“有一種球拍是雙生,相輔相成。”神代藍手持藍色球拍,視線紊亂間,原本躺在地上的紅色球拍消失。

“是我看錯了嗎?怎麼有兩個球拍。”全場頓時譁然一片。

“他之前拿的球拍是紅色,現在怎麼變成藍色了?!”

“裁判,這個人帶兩個球拍比賽!”

“這是犯規吧?”

“當然不是啊,難道你看到他揹著第二個球拍入場了嗎?”

“那不同顏色的球拍又要怎麼解釋?!”

現場亂作一團,觀眾們各執一詞,相互爭辯。

誰也說服不了誰。

但可以確定的是。

所有人都很震撼。

“不同顏色的球拍,這是從未見過的始解,我想,這個始解的能力絕對只是雙生球拍那麼簡單。”不二週助一臉凝重道。

“現在跡部的壓力一定很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