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棋以為一箱子都是鑽石,可惜等他開啟第三個絨布袋的時候,倒出來的卻是一堆紅石頭。

開啟第四個袋子,倒出來一堆藍石頭,第五代,第六袋……

搞了半天,鑽石只有兩袋,大大小小也不過60多粒,剩下的全都是各種顏色的石頭,估計也是“寶石”,可這價格就不好說了。

陳棋將這些寶貝們全部都收好,尤其將這個鐵箱子拉到了空間手術室裡,放到了一個顯眼的地方。

這玩意兒太富貴,可不能跟垃圾堆放在一起。

在非洲可能不怎麼值錢,但只要回到切割打磨一下,估計能賣出個天價來。

畢竟原石都是那麼大一顆,切出來的寶石想必都是可以鑲嵌在皇冠上的那種,上蘇富逼拍賣都沒問題。

清點完一切,陳棋閃出了空間,手裡拿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原鑽,美滋滋進入了夢鄉。

陳棋是開始美滋滋了,但塞拉利安這個西非小國,卻徹底亂了。

zfj和眾多叛軍齊齊混戰造成大量傷亡,死人無數,給這個本就貧窮的國家帶來了更大的災難。

中塞友誼醫院位於首都弗里敦,這是一個靠海的城市,處於zfj控制下,暫時沒有帶來戰爭。

所以這裡還是歌舞昇平一片,那些上層人士還是過著自己體面、富足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同胞的苦難而有所憂愁。

中塞友誼醫院內每天的門診號仍然預約不完,空閒的華國醫生們還是在打牌的打牌,種菜的種菜,生活過得悠哉悠哉。

一切似乎都風平浪靜。

陳棋剛關掉收音機,祁雲明便焦急地問道:

“怎麼樣?現在仗打到哪裡了?叛軍會不會打到弗里敦?”

陳棋將地圖攤了開來:

“祁處,收音機裡說,叛軍主要集中在東部省和北部省,最近的戰場是在離弗里敦市大約60公里外的馬克尼,zfj已經在弗里敦沿線部署了重兵。”

“60公里?60公里頂個屁用啊,一個火炮就能射到這裡,這也太危險了,不行,我得卻趕緊多弄幾面g旗和國際紅十字會旗掛起來,他孃的,這麼小的一個國家每天打生打死的,好好發展經濟不香嗎?。”

陳棋心想這的確有必要。

一般情況下武壯分子不會向醫療組織發起進攻,但架不住愣頭青多呀,比如那個托馬亞尹團長,管你是哪國人,都照殺不誤,搶了再說。

在沒有接到國內命令可以撤退前,華國援非醫療團只能堅守,那就只能自救了。

“祁處,你去想辦法做g旗,我去弄些搶支來,敵人真來了,咱們也好有點自保能力。”

祁雲明有點吃驚:“小陳,別亂來啊,你從哪裡去弄搶支?這可是違法的。”

陳棋哈哈大笑起來:“祁處,在這個國家沒有搶支才是違法的,誰有槍,誰他孃的就是法律。”

說完,陳棋開著自己那輛拉風的,堅固的蘭博基尼lma002裝甲車就往醫院外開去。

他要搞武qi根本就不用去買,或者向誰申請。

反正叛軍那兒的武qi足夠多,雖然不是很先進,但打退烏合之眾還是可以的。

陳棋之所以還要開車出去,這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嘛,華國醫生誰不知道這位陳院長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其實陳棋哪都沒去,只是開著車來到了海邊的一個小漁村,這裡有個簡易市場,賣的都是剛剛捕撈上來的最新鮮的海鮮。

飯都吃不飽,連小命都可能隨時不保的戰亂國家,有幾個人會來挑選海鮮?

所以這麼大的螃蟹,這麼大的大龍蝦,手臂大小的皮皮蝦,一個個稀奇古怪形狀的海螺貝殼,一條條活蹦亂跳的海魚就這麼堆在那兒。

任君挑選,給錢就賣。

陳棋一下車,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腥味,心情就大好,快速從後備箱裡拿出一隻竹籃,穿上雨鞋就往市場裡走去。

市場裡的黑人們一看是陳醫生來了,一個個更高興了。

陳棋是這裡的老顧客了,每次出手都特別大方,而且喜歡掃貨。

關鍵是陳棋自從將漁民維維安救活後,方圓幾百裡的漁民誰不知道這是一位神醫?所以一看這位神醫今天又來狂市場了,一個個熱情得不得了。

“陳醫生來了,快瞧瞧,這麼大的孔雀鮑魚要不要?瞧,每個都比我的手掌還大。”

陳棋跑過去瞅了幾眼,只見這些大鮑魚外殼呈白褐色,殼面有裙邊形褶皺紋,上面點綴著綠色斑點,像極了孔雀開屏。

吸盤邊緣如木芙蓉般的細碎花邊,行動處似弱柳扶風,柔柔的在水底招搖,特別好看,特別漂亮。

孔雀鮑魚在歐美曰等發達國家都屬於頂級食材,在這裡就屬於大聲吆喝都賣不掉的大路貨。

陳棋當然不會錯過這種頂級美食:

“來,給我挑幾個最大的,多少錢?”

那小販嘿嘿一笑:“陳醫生,我不要錢,你能不能給我一盒抗生素。”

陳棋從揹包裡隨手甩出一盒頭孢拉定,

“鬧,遇到感染了,發燒、肺炎、外傷感染都可以用,一次2粒,一天三次,不過不能跟酒一起服用。”

小攤販看到頭孢就死死捂在胸口,感激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謝謝,謝謝陳醫生,你多拿點鮑魚呀,多裝點,來幾個龍蝦,拿著拿著,這些都不要錢,你要拿多少就拿多少。”

藥品,對於貧窮的非洲黑人來說,就是關鍵時刻的救命藥。

塞拉利安沒有醫藥公司,不生產藥品,所有藥品全部都是進口的,所以對漁民來說平時是買不到這些藥品的。

陳棋覺得自己賺了,一盒頭孢換回來一大框海鮮。

黑人攤販也覺得自己賺了,一堆沒人要的海鮮換回一盒寶貴的抗生素,賺到沒邊了。

周邊的其他商販一看,馬上也都圍攏了過來,哭著喊著要跟陳棋用藥品換海鮮。

抗生素、退燒藥、止疼藥都是熱門貨,甚至只要陳棋願意,別說換海鮮了,就算換幾個黑姑娘回去都沒問題。

陳棋只能大喊著:

“排好隊排好隊,一個個來,你們的海鮮我都要了,要錢要藥都可以。不過先說好,我只要新鮮的,不新鮮的誰拿出來,我以後永遠不來這個市場了。”

非洲人也不都是善良的,刁民哪兒都不缺,只能讓他們互相監督。

至於能收到多少海鮮陳棋是無所謂的,反正有多少要多少。

這麼大的龍蝦,一隻7、8斤見過沒?還有這皮皮蝦,成人手臂長有木有?還有一隻只巨大的螃蟹,一個臉盆都裝不下。

如此便宜,又新鮮到令人髮指的海鮮,多買一點存在空間裡慢慢吃,爽不爽?反正空間裡又不會壞。

採購了一大堆海鮮,幾乎將整個市場都搬空的陳棋,又開車到了一個無人的海邊小山上,點起火架上蒸鍋,把清洗過的海鮮倒進去。

最新鮮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陳師傅忙碌了兩個小時,終於一鍋蒸海鮮就弄好了。

剝開大龍蝦的殼,白花花的蝦肉蘸點醬油和醋,再咪上一口紹興黃酒,這生活賽神仙啊。

吃完海鮮大餐,躺在軟軟的草地上,聽著不遠處海浪的聲音,心滿意足的陳棋迷迷湖湖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