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萬美元都請不來一個主刀醫生,這讓姆貝基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

當皇帝的,或者說當高官的,最怕的就是死亡。

像華國,從秦始皇派徐福去尋求仙藥開始,歷朝歷代的皇帝哪個不在渴求長生不老?可以永遠統治。

在國外,這種領導人也大有人在,人活越久就越怕死。

比如赤道幾內亞、安哥拉、辛巴威、喀麥隆、剛果(布)等等國家,他們的領導人都是執政超過35年,並且想一直執政超過350年。

不是所有人都像“建豐同志”那樣的。

權力是個好東西呀,為了權力,他們願意付出一切,不惜一切代價。

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需要有一個好的身體,本來你可以千秋萬代了,結果自己身體出了毛病嗝屁了,那真是死不瞑目。

姆貝基現在就處在這個階段,不甘心,畢竟憑他和他家族的實力,將來問鼎總統也不是問題。

“巴格里,你再想想辦法看,再聯絡聯絡世界上最優秀的肝膽外科醫生,100萬美金不夠,我再加,我加到200萬美金,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要再多的錢都可以。”

老頭已經瘋了。

巴格里院長心想,問題就出在拿錢的條件是要治好你的病,伱心裡沒點逼數嗎?

突然,旁邊的姆貝基夫人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巴格里,你說那位華國陳醫生有沒有這個水平和能力做這臺根治術?咱們可是給了他5萬美金和兩粒原鑽的,他也說過會全力以赴參與整個治療過程的。”

“陳醫生?”

突然巴格里院長眼睛一亮,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這不是現成的“背黑鍋”的最佳人選嘛?

如果姆貝基死了,或者病治不好了,做為直接負責人,巴格里肯定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沒有法律秩序的國家,沒人跟你講什麼道理,人家的道理就是自己死之前,先拿你陪葬。

但如果讓這位華國醫生出面手術,手術成功還是不成功,那就不關他巴格里的事情了,自然是由華國援非醫療團,或者陳棋本人負責。

他巴格里就可以完美脫身了。

一想到這裡,巴格里計從心來,極力慫恿道:

“夫人,你提出的陳醫生太合適了,別忘了,華國在肝膽外科方面一直都是國際一流水準,而且陳醫生本人更是兩大國際醫學會理事,這種雙理事全世界不會超過20人,非常厲害。

而且陳醫生在早幾天離開前,就曾經說過,如果我們有什麼需求都可以聯絡他,他絕對不會推辭,這也是負責任的表現,總比歐美那些只會吹牛的醫生強無數倍,我覺得可以讓他試試。”

在歐美頂級醫療專家不願意接手手術的時候,姆貝基絕望的心情,現在就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馬上興奮地喊道:

“趕緊,趕緊去找這位陳醫生,如果他有信心根治我的癌症,讓他主刀,越快越好。”

巴格里一聽這位副總L忽悠進了,心中大喜:

“好的,我現在親自去一趟友誼醫院,親自去問問這位陳醫生。”

陳醫生在幹嘛?

陳醫生這時候正躲在空調房裡,一手錄音機,一手熱帶水果,躺在竹椅子上,生活悠哉悠哉。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裡~~~”

歌聲從空調房裡飄出來,一直迴盪在營地裡。

當陳棋剛要把一顆葡萄放進嘴裡的時候,門突然被開啟了,露出了祁雲明的身影:

“嗨,我說你小子這是來援非的,還是來渡假的?就差一個墨鏡了。”

陳棋被嚇了一大跳,不滿地埋怨道:

“祁處,你下次能不能敲敲門?我這心臟都被嚇出早搏來了。”

“行行行,下次我敲門,趕緊坐好了,弗里敦國立醫院的院長巴格里過來了,說想見你一面。”

陳棋眨眨眼睛,有點想不通時候找他有什麼事情?

既然非洲醫生們已經確診人家姆貝基是膽管癌了,那就按膽管癌的治療方案來搞嘍,根本就不需要他插手呀。

再說了,他想插手,人家黑人醫生也未必願意,以為是他要搶什麼功勞似的。

他就看不慣卡萊馬那種挑釁的眼神。

辦公室裡,陳棋看到了這位老朋友,正一臉焦急的黑人院長。

“嗨巴格里,你怎麼有空親自來友誼醫院視察工作呀。”

巴格里這時候哪有心情客套,趕緊將陳棋拉到一邊,然後緊閉了大門,這才小聲說道:

“陳醫生,你也知道姆貝基副總L已經得了膽管癌的事情,我實話跟你說,之前我們聯絡了歐美的肝膽外科醫生,甚至懸賞了100萬美元,但還是沒有醫生願意接手,你說氣人不氣人?”

陳棋的眼睛再一次眨了起來,心想我怎麼就知道姆貝基得了膽管癌?我之前說的是膽管炎症好不好?

巴格里一瞧陳棋那傻乎乎的表情就急了:

“沒辦法呀,姆貝基先生的要求是做根治手術,要求將癌症完全治好,不留後患,那些歐美醫生平時吹年得厲害,什麼國際一流,全球知名,關鍵時刻都不給力了。

這不,我們不是想到了你陳醫生了嘛,呵呵,大家都知道,華國的肝膽外科一直都是世界一流的,陳醫生你又是國際雙理事,這臺手術非你莫屬啊。”

陳棋嘴裡的茶都噴了出來:

“咳咳,巴格里,你開什麼國際玩笑,卡萊馬醫生不是很有水平嘛?這主刀就讓他做呀。”

“卡萊馬醫生只會說不會做呀,”

巴格里擦擦汗,繼續忽悠道:

“陳醫生,我跟你說,姆貝基之前懸賞了100萬美金,後來說如果手術成功,他們甚至不惜拿出200萬美金。你想呀,200萬美金呀!有了這筆錢,這輩子還用幹活嗎?躺著花都花不完呀。”

巴格里覺得自己這時候像只拿著棒棒糖引誘小紅帽的狼外婆。

陳棋心裡都笑翻了,這不是上趕著給他掙這筆賞金嗎?

他有90%的把握姆貝基膽管裡那個乳頭狀凸出物只是炎症引起的,根本就不像是癌症,或許用點高階抗生素就能將炎症給消了,梗阻自然就解除了。

可是他的建議人家黑人醫生們根本就不聽,甚至還嘲笑他的水平。

陳棋也不是什麼聖母,既然你們不聽,那你們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反正他是不參與了。

至於收到的“出診費”他也是不退的。

結果搞了半天,根本就沒有醫生有這膽量和自信去“治癒”膽管癌,最後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回到了他的手裡。

問題是,在別人眼裡是“燙手”的病,在陳棋眼裡根本就是兩瓶頭孢就能解決的小毛小病而己。

現在既然人家送上門來了,陳棋索性也就將計就計了。

你說你是膽管癌,好,老子就給你按膽管癌手術,到時手術不成功才怪呢,這賞金簡直就是白拿。

巴格里還想繼續忽悠,陳棋卻一拍胸膛:

“好,既然你們這麼信任我,這臺手術我接手了,如果手術不成功,賞金我分文不取,怎麼樣?”

巴格里一聽,內心狂喜,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好好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做術前準備,明天就手術,怎麼樣?”

陳棋比了個手勢:“OK沒問題,讓姆貝基副總L準備好賞金就行。”

事情似乎是風迴路轉,柳暗花明了。

姆貝基知道這也是他最後的機會了,所以術前準備都是乖乖按醫囑進行。

當天半夜,一輛小汽車悄悄駛入了中塞友誼醫院,為了保密,姆貝基公開還在弗里敦國立醫院住院。

從這時候開始,姆貝基的手術全程就由華國醫生接手了。

要說現在心理最不平衡的就要數卡萊馬醫生了。

膽管癌的診斷是他做出的,他也得到了姆貝基副總L的充分肯定,但這麼一個接近高層,討好高層的機會,卻被他白白給錯過了。

因為他吃不消這種四級+的手術,所以內心更是痛苦。

本來嘛,如果這臺手術請來的是歐美頂級專家,他這個痛苦還不會這麼明顯,結果搞了半天,手術還是由華國醫生來進行。

華國醫生是個啥?是個連膽管癌都看不出來的庸醫,卡萊馬醫生內心是看不起他們的。

本來他是不願意擔任手術助手的。

但姆貝基這種千年的狐狸怎麼可能充分信任華國醫生?所以他需要一個自己人盯著。

這個自己人,就被安排給了卡萊馬醫生,因為是他診斷出的膽管癌,說明他是有一定水平的醫生。

華國醫生萬一在手術過程中搞什麼貓膩,肯定也會被卡萊馬一眼看穿,這樣就能避免被糊弄。

問題卡萊馬不願意給手下敗將當助手呀,但副總L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執行,這讓“懷才不遇”的他內心更是煎熬和痛苦。

所以當第二天早上,卡萊馬醫生遇到陳棋的時候,臉色是很難看的。

陳棋才不管這位傻X醫生是不是不高興,愛死不死,現在他是主刀醫生,擁有手術的絕對權利。

“過會兒手術,易則文擔任一助,張興你擔任二助,卡萊馬醫生你來擔任三助。”

卡萊馬一聽都快跳起來了:

“不不不,陳醫生,我覺得我應該做一助,而不是做輔助工作的三助,這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陳棋才不慣這位黑人醫生的臭毛病,人家是不是感到侮辱管他陳棋啥事?

“不不不,卡萊馬醫生,你就是三助,我們這個團隊已經配合有默契,膽管癌的手術難度有多大,相信你心裡清楚,我不希望手術出現一點點意外,所以必須有我的團隊全程配合我,你,不行。”

卡來馬氣得胸痛,卻又無可奈何,現在他可是在華國醫生的主場,沒人會幫他。

“OK,三助就三助,希望陳醫生能順利完成手術,如果完不成,呵呵。”

易則文和張興昨晚就聽說了雙方的爭執,所以現在聽到這位黑人醫生威脅意味很濃的話,同樣也是冷眼旁觀。

陳棋也是微微一笑:“行吧,過會兒手術進行,看誰先笑不出來,看誰的結局是呵呵。”

醫生到位,護士到位,巡迴到位,麻醉到位,手術正式開始。

陳棋拿起手術刀,就從右肋緣下開始,切口呈一個倒立的“V”字型,一直延伸到了左肋緣,幾乎將半個肚子都剖開了。

這個手術切口那是相當大了。

卡萊馬看到這個手術切口,覺得這這一步沒有問題,畢竟膽管癌需要手術切除的臟器太多了,涉及的範圍太廣,手術視野當然是越大越清楚。

陳棋卻是看著斜對面的三助卡萊馬嘿嘿一笑:

“卡萊馬醫生,準備好了嘛,我現在可是要正式開腹了。”

卡萊馬不明白陳棋這話什麼意思?更不明白這傢伙的眼神想透露什麼,他只知道自己今天是要做忠實的手術記錄者。

一旦陳棋手術出現了哪些小小的錯誤,他都會事後在姆貝基副總L前狠狠參陳棋一本,把小錯誤擴大成大錯誤,把小失誤說成是要命的失誤。

他一邊想著如何讓陳棋吃虧,手術一邊在進行。

當手術最終到了膽管位置的時候,卡萊馬右眼皮突然就開始狂跳了。

因為預想當中的各個臟器黏連成一團的狀況並沒有出現,視野可及範圍內,臟器都是乾乾淨淨,膽囊是膽囊,膽管是膽管,肝是肝,十二指腸是十二指腸。

甚至膽總管都只是區域性擴張而己,但擴張幅度沒有預想中那麼大。

卡萊馬醫生又不是笨蛋,到了這一步,如果他還沒有意識到他的診斷翻車了,那也他枉在黴國留學多年了。

陳棋抬頭看了一眼這個黑人醫生,看到他的白色手術帽已經被打溼了,知道這位卡萊馬醫生也看出不對來了,於是嘿嘿一笑。

快速切開膽管。

卡萊馬也快速低頭,靠近切開的膽管,眼睛睜得巨大,然後兩隻膝蓋一軟,就差跪到在地了。

只見膽管內的確有凸出物,但明顯就屬於炎症性凸出,絲毫沒有一點惡性腫瘤的半分影子。

卡萊馬翻車翻到不要翻為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