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位漢江醫院的院長,信譽度還是足夠的,複製借一下也問題不大,相信人家不至於這麼無恥會佔為己有,然後黑白顛倒吧?

(足球義大利國家隊、西班牙國家隊表示不服!)

但這個“飛刀手術”允許不允許,這就有問題了,畢竟陳棋自己不能做決定,需要聽代表團領導的意見。

陳棋猶豫了一下說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情,既然樸院長需要借閱這些複製,我自然是答應的,至於我能不能給你們的小公主做手術,這個不是我個人能決定的。”

樸院長顯然在短時間內已經將華國代表團摸底清楚了。

“這個自然,如果需要陳醫生幫忙手術,我們漢江集團會出面跟你們代表團勾通的,這點請您放心。另外……”

旁邊的秘書馬上遞上一張全新的房卡:

“我們公司已經給華國代表團升級了客房,這是您的房卡,另外您在高麗酒店內所有消費全部都會有我們公司買單,酒店內的酒吧、高階餐廳,還有保齡球館,所有消費全免。”

陳棋接過房卡,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前世他做為住院總,年輕一代醫生中的佼佼者,還是經常有機會跟隨科室內的大佬們出去飛刀的,

早就習慣了狗大戶們的種種高規格接待,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有錢人付出金錢,購買最頂級的醫療技術;醫生付出自己的腦力勞動,提供最好的醫療服務,能享受最高待遇接待,還有天價飛刀費。

大家都是買賣,沒什麼好意思或不好意思,也不存在誰欠誰,各取所需罷了。

當然高情商的有錢人,術後還是會一直跟你醫生走動交往,甚至彼此成為老朋友,這樣將來自己或家人就能在關鍵時刻請到關鍵醫生,救上一命。

當陳棋拿著那張VIP房卡,到達自己的全新高階房間時,發現走廊上葛教授已經焦急等著了。

“陳棋,怎麼回事?怎麼酒店突然給我們換成最高階的房間了?我聽說掛牌價要500多美元一天,我們怎麼住得起呀?”

陳棋揮揮手:“安心住,這是因為人家漢江集團想求我幫忙做臺手術,病人比較特殊,所以他們直接給了我們貴賓待遇,咱們代表團人人有份。”

葛教授滿臉都是問號:“請伱做手術?你答應了嗎?這會不會違反紀律?”

陳棋開啟房門,走進自己的全新的豪華房間內,心情愉快:

“他們還要考查一下我的手術水平,不一定會請我手術,如果需要我出手,漢江集團會跟咱們團長勾通的,而且……”

陳棋壓低了聲音說道:“真要手術,還是咱倆合作,你放心,這種國際飛刀的勞務費肯定能讓你在首都買套四合院。”

1985年,首都地段好點的四合院估計幾萬元人民幣就可以了。

首都人民一度認為四合院在衚衕裡,交通不便,環境髒亂,還沒有抽水馬桶,並不是理想的居住場所。

都想著住公寓樓房呢,所以四合院價格還沒炒上去,幾萬塊錢的四合院就算是高價了。

葛教授嚥了咽口水,心虛地問道:“真有這麼多?會不會到時就發咱一人一套西裝當紀念品?”

陳棋切了一下,不屑地說道:

“一人一套西裝?咱丟得起這臉,人家棒子國財閥還丟不起這臉呢,你就安心吧。走,晚上狗大戶請客,咱們去嚐嚐那些高階西餐,感受一樣資本主義國家的腐朽,回到國內可就沒這機會了。”

“資本家請客,咱們這會不會違反紀律,哎你別拉,我去我去……”

就在陳棋品嚐著各種頂級美食,大喊的時候。

在酒店頂層的總統包房內,金永燦和自己的夫人,正在觀看陳棋所拍攝的關於徐小微手術的影片。

樸智永院長則是坐在旁邊,耐心幫這對財閥夫妻講解手術的步驟。

當最後畫面,徐小微拆掉紗布,對著鏡子發出一聲開心的尖叫聲時,金夫人一下子就緊緊抓住了丈夫的手,顯然也是激動壞了。

房間內燈光亮起,螢幕上出現的是徐小微術前和術後兩張對比照片。

金永燦沒有說話,對著兩張照片沉默著,但可以看出他的眼睛中有亮光在閃動。

“樸院長,那位黴國的杜威教授,以及瑞士的布魯克教授怎麼評價這位華國醫生的手術水平?”

“會長,兩位教授只用一句話來形容:非常神奇。杜威教授甚至說,如果讓他來做這臺手術,他都不一定做得下來,所以陳醫生的水平是完美的。”

“你之前跟那位陳棋醫生接觸的時候,他願意留下來做一臺手術嗎?”

“陳醫生說只要跟華國代表團勾通好,他個人沒有問題。”

能成為棒子國三大財閥的人,不會是那種猶猶豫豫、瞻前顧後的人,金永燦看向自己的妻子,堅定地說道:

“那馬上跟華國代表團聯絡,我們正式邀請陳棋醫生幫忙做一臺手術,注意,這臺手術不要給外人知道,陳醫生需要什麼裝置儀器,手術團隊,你們漢江醫院全力配合。”

“是,會長!”

第二天,ICPF國際唇顎裂學術會議還在正常進行,但陳棋醫生已經從會場消失了。

漢江醫院VIP病房內,陳棋正在逗弄著眼前的這位雙唇顎裂的小女孩。

小女孩10個月大小,坐在那兒時不時咯咯咯發出笑聲,就是笑聲可以聽出非常濃重的鼻音。

等小孩子玩累了睡著後,陳棋又將所有檢查單都拿過來仔細檢視,時不時拿尺子測量一下。

金永燦和妻子都安靜坐在那兒沒有發出聲響來,深怕會打擾到眼前這位年輕得過份的醫生思路。

其實現在陳棋心裡很爽,終於又找回了前世看病時的痛快感。

之前他做手術,基本上都是“盲操”,

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輔助檢查,比如連起碼的CT都沒有,陳棋根本就不知道骨格的生長情況,就連B超機還是最原始的黑白機,

所以他在國內做過的全部手術,都跟開盲盒一樣,要不是有金手指,以及自己前世多年的臨床技術,換了別的醫生,早就翻車多少回了。

比如當初在黃壇做那臺腹部巨大腫瘤手術因為缺乏相關輔助檢查,二院和四院的幾個外科主任愣是不敢主刀,沒這膽子。

西醫臨床醫生依賴於機器,這並不是一句空話。

現在陳棋手裡拿著全新的CT片子,甚至連MRI片子都有。

再比如很多唇顎裂兒童往往都合併有先天性心臟病,越中四院就沒辦法做心臟彩超,而金英子這裡則已經完成了詳細的心臟彩超檢查。

中外醫療上的差距,只能用“代差”來形容。

這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當然後來則會迎頭趕上,但也僅是後話。

所有檢查都很詳細,資料相當精準,這讓陳棋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看病的時候心情也有一種暴爽的感覺。

“金先生,你女兒的病情我已經瞭解了,這麼跟你解釋吧,因為孩子太小,所以手術要分年齡段分別進行,比如牙槽突裂修復術,這個只在9到11歲的時候才能進行,不可能一口氣完成所有手術。”

金永燦因為女兒的病情,早就能於唇顎裂方面有過詳細的瞭解,自然明白陳棋話中的意思,也沒有表現出失望來。

“陳醫生,你所說的我都瞭解,我現在的需求,就是想把她上唇的兩個缺口給補上,同時將鼻子給墊高,至少要讓我女兒的表面上看起來是正常的孩子,至於裡面的牙槽、咽顎、鼻畸等,我們可以等她長大再一步步完善。”

陳棋一聽病人如此上道,也就輕鬆了很多。

做醫生的最怕病人家屬期望值過高,完全不顧醫學常識,一開始就要求如何如何,提一大堆要求。

當醫生無法滿足時,醫患雙方的糾紛就出來了,尤其是那些暴發戶就要開始罵罵咧咧摔椅子了。

“如果僅僅只是讓小朋友看起來像正常孩子一樣,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有足夠的自信將修補術完美完成,但具體到鼻子,我想問了下樸院長,你們國家有適用於小嬰兒的鼻模嗎?”

鼻模?

樸院長連連點頭:“陳醫生放心,我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工作,有專業的美容專家根據英子小姐的鼻型準備好了鼻模。”

陳棋笑笑:“那就真的放心了,這手術我隨時可以進行。”

同時心中不禁感慨,如果自己有一支優秀的團隊,能將所有手術相關準備提前準備好,手術時能配合做好助手的工作,術後又能接受後續治療,那他可以省心多少呀。

可惜無論是黃壇衛生院,還是越中四院,醫生的水平擺在那兒,上限決定了那些中專生們根本就沒辦法組成一支優秀的、頂級的手術團隊。

如果他能在漢城醫院這樣國際二三流醫院工作,才有可能有機會組建一個高水平的手術團隊。

畢竟哪個外科大佬沒有自己的手術團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