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即是緣,讓我們為這份緣分乾杯!”

溫迪舉起蒲公英酒,瀟灑的笑道。

林野跟著舉杯,申鶴見狀,學作林野。

“乾杯!”x2

一口飲下,蒲公英酒的味道,清清爽爽,略帶點苦澀,流過嗓子時有種甜辣,酒味不濃,一些海量的人拿來當飲料喝都沒事。

溫迪的酒量,在於他願不願意醉,如果不想要醉,人間的酒想要喝暈一位魔神,還是頗有難度的。

溫迪點的蒲公英酒的杯子比林野的大兩倍,他樂滋滋的抱著酒杯享用,不一會兒臉頰上染上一片紅暈。

“醉了?”林野瞅見,問了一句。

“嗝~這是心醉了,”溫迪打了一個酒嗝,醉眼迷離,盯著林野,一本正經道,“我是陶醉在創作的詩歌中。”

“想要聽嗎?”溫迪又是一口悶,而後豪氣的放下酒杯,嘿嘿笑道。

“願聞其詳。”

“咳咳。”溫迪將杯中的剩餘三分之一的蒲公英酒噸噸噸的幹完,在清清嗓子,掏出扶琴,在他進入演奏狀態時,臉上的醉意一掃而光,合上眼眸,溫迪中性的聲音隨著琴聲緩緩流出。

…………

一曲演奏罷了。

天使饋贈的酒客沾著林野的光,聽了一首溫迪現場填詞的作品。

說書人、吟遊詩人,雖然在遊戲裡,玩家並沒有完整的聽過這兩個行業的吃飯本事,但是能活下來,都是有真傢伙。

溫迪的彈奏,有一種魔力,這不是蠱惑,而是技藝與感情達到一定地步時,能夠輕而易舉的調動聽眾的情緒,有專注聆聽者,甚至沉浸溫迪講述的故事之中,忘了周遭的環境與自身的存在。

暗巷義賊、劍樂團,溫迪沒有見過,但是溫妮莎、萊艮芬德等人,在千年前,溫迪相遇過,他是作為歷史的親歷者,為天使的饋贈講述那一個個閃耀之人的壯歌。

其真情流露、其物是人非的古老感慨、其英雄反抗時的激昂熱血,一一展現。

心性淡漠的申鶴,都為溫迪講述的故事打動,深感他們的偉大。

師父曾說過,當危險降臨時,總會有人站出來挺身而出,彼時的璃月亦是如此,比方說五百年前層巖巨淵的一場漆黑襲擊。

原本熱鬧的天使饋贈,皆因溫迪的表演陷入安靜,生怕自己的吵鬧打攪吟遊詩人,結束後,不乏有豪爽的酒客向查爾斯表示,贈送溫迪幾杯酒。

溫迪不掩笑容,大大方方的接受。

於是乎,半個小時後,林野和申鶴兩雙眼睛瞅著溫迪一臉幸福的趴在木桌上,旁邊堆滿了空杯。

“蒙德的熱情,不管多少年,都不會變啊。”溫迪滿足道。

林野看著這麼一攤溫迪,啞口無言。

你這亞子,怎麼能保護的了蒙德?!

林野痛心疾首的想到。

說到保護蒙德,林野想起一件事情來,蠻重要的。

“對了溫迪,我在龍脊雪山時,見到了黑龍杜林的屍骸,聽說五百年前是你與特瓦林共同擊殺,可是我注意到大家不怎麼提起特瓦林,為什麼?”

林野壓低嗓音,走到溫迪旁邊,在他的耳旁說著悄悄話。

特瓦林的情況,林野自當清楚,眼下熒妹還沒有甦醒,特瓦林沒有被深淵教團喚醒,溫迪這時便在蒙德。

因此,林野好奇溫迪如何看待特瓦林沉睡之事。

溫迪聞言,半眯著眼睛。

“那傢伙啊,還在睡覺,睡覺也好,至少疼痛會減輕。”

“你不想過幫他嗎?”

“能幫助特瓦林的人,還沒有來。”溫迪嘟囔道。

好吧,溫迪和鍾離一樣,知曉熒妹的事情。

“那個人是誰?”林野故作不解,小聲問道。

溫迪睡的很安詳。

“呵呵。”

林野清楚溫迪在假寐,他坐回原來的位置,喝完杯中剩下的蒲公英酒,又看到申鶴的杯子也空了。

“走吧?”

“不用管他嗎?”

“不用。”林野坦然道。

“哦。”

林野喊來查爾斯結賬,付了兩杯蒲公英酒與一杯覆雪之吻的摩拉,至於其他溫迪喝光的酒,那是別人請的,與林野有什麼關係。

天使饋贈內的溫度要比外面熱些,出了酒館的門,一陣涼風吹來,脖子、臉頰感到清爽舒服。

在回去的路上,林野與申鶴並肩而行。

過了一會兒,申鶴問道。

“他是這裡的神明嗎?”

“嗯,傳說中的風神,那位永遠勤勉實則不幹正事的巴巴託斯。”林野介紹溫迪,提到“不幹正事”,忍不住笑出聲。

在林野和溫迪交談中,除了林野刻意隱藏鍾離的姓名外,其餘沒有避諱,申鶴默默的聽著,她猜測出愛喝酒的少年是風神一類的存在。

“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林野扭頭看向申鶴,如水的月光下,她的面容寧靜,林野發現,申鶴的髮色要比月光還要銀白一些。

“有些驚訝,沒想到風神是……嗯,這樣的一個人。”申鶴詞窮,不知該如何形容一位塵世執政。

畢竟,在璃月,巖神的形象可謂說是窮極璃月人所能夠想到的所有正派詞彙。

來到蒙德後,不同於林野心知肚明,申鶴從西風大教堂那裡聽修女讚頌風神,這讓申鶴對風神的初印象可是很高的。

結果敗壞在了酒蒙子,沒有魔神的威嚴。

雖說申鶴不知如何描述溫迪,但是她可以將自己的心理變化告訴林野。

林野聽完後,笑道。

“魔神也有喜怒哀樂,他們並非人們想象中的高高在上,風神沒有架子,喜歡喝酒,咱們帝君也喜歡……微服私訪。申鶴,聽說稻妻的雷神,是一個宅女呢。”

“宅女?”

“就是那種宅在家裡,不愛出門的那種。”

申鶴起初是瞭然的點頭,後知後覺的認為熟悉,這不是她過去的生活嗎?

“我是宅女嗎?”申鶴好奇道。

“不是。伱跟我和胡桃,不是經常出門嗎?而且申鶴你都來蒙德旅行了,早不是宅女。”林野溫聲道。

“也對。”

“聊到修女和胡桃,差點忘記了,咱們還揹負著重振璃月港社會風氣的重擔,明天找個時間,約一約芭芭拉小姐。”林野說道。

“嗯。”

第二天,讓林野感到意外的是,芭芭拉小姐一臉的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