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象簡單的給這個傢伙說了一下,準備讓他成為駐紮在瓦城的首任官吏,並且已經派人回去取官府大印了。

對於這些商人們來說,他們一輩子所追求的就是一個官員的身份,說的更加確切一點,那就是一個秀才的身份也行,這總歸是比他們原來當商人要強的多。

就拿曹連來說,他知道自己這輩子讀書不行,所以也就老老實實的出來經商,為家族賺取大量的銀兩,然後把這些錢給送回去,讓家族能夠讀書的人好好的苦讀。

現在最能讀書的就是他的小兒子了,所以他在外面幹活的時候也非常帶勁,只要是自己的小兒子,能夠考上個舉人,那麼見了現在一樣都不用下跪,誰敢看不起他這個商人,到時候再買上一些地,這家族興旺也就起來了。

可沒想到不需要等著小兒子苦讀十來年了,現如今李象就能夠讓他直接當官,而且還是個七品官。

“你怎麼回事兒?沒聽到殿下問話嗎?”

長孫澤敲了敲桌子,這傢伙張著個大嘴已經半天了,嘴裡還有沒吃乾淨的東西,實在是噁心的很。

“謝謝殿下,謝謝殿下……”

聽到長孫澤的提醒之後,這個傢伙撲通一聲給李象跪下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這簡直就是改變了全家人幾十代的命運,本來還想著等兒子參加科舉之後才能改變,可現在自己突然就是七品官身了,而且還是掛在理藩院的名下,比那些地方官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你先別忙著磕頭,我能夠給你這個官兒同時也能夠給你拿下,你在這裡也不是過大老爺的生活的,更何況你還是在瓦城的境內,這裡很多人對我大唐都不友好,你當了這個官之後,除了要維護大唐商人的利益之外,還要把周圍的所有情況給我摸清楚,你記住我所說的是所有情況。”

李象讓人把這個傢伙給扶起來,並且找了塊破布給他,這傢伙哭的眼淚鼻涕到處都是,當然李象無法理解他的心情,如果要是把另外一個商人給找來的話,把他倆給關到一個籠子裡,誰打贏了誰才能夠當這個七品官,那估計兩個人會毫不猶豫的直接開殺。

這個年代讀書人的社會地位是非常高的,但是如果要是能夠當了舉人的話,那麼你們全家的命運都能夠改善,眼前這個傢伙本來是想著十年之後才有這樣的待遇,沒想到十年盼望的事兒今天就實現了,怎能不失態呢?

“殿下是想要佔領此地?”

曹連這些年走南闖北的,那也是個非常有見識的人,聽了李象這個話之後,他馬上就揣摩到李象想要幹什麼了,絕不僅僅是為了這裡的訊息,而是應該看上這裡的土地了。

更何況李象的名聲在外,他絕對不會幹無用功的,每當李象到一個新的地方的時候,馬上就會有新的打算。

當年李象到南詔國娶親的時候,反手就把南詔國給滅了,他們這段的商人可都明白這個。

雖然很多人也知道李象乾的不仗義,但現在這些商人們可都是要給李象立個牌坊的,因為李象攻佔下了南詔國,他們的貨物可以從長安城直達瓦城,中間也不需要繳納太多的稅款,這的確是讓他們都發了大財。

“你小子這個眼光的確是可以,既然我們大唐富有四海,為什麼不能夠擁有四海呢?你也看到這裡的情況了,你在這裡也是個外國人,為什麼不讓你變成本國人呢?你在南詔所享受的權益,難道不想在這裡也享受同樣的權益嗎?”

李象知道這個年代的很多人都想著過平安日子,他們還沒有擴張外國的心思,最主要的就是覺得周邊這些土地都比較爛,根本就比不上我大唐中土的土地,何必要到這個地方來瞎折騰呢?

“殿下說的真是太對了,原來南詔國不歸屬於我們的時候,雖然也沒有人在南詔國找我們的事,但是各種通關文蝶實在是太多了,耽誤了我們大量的時間不說,最主要的就是這個心裡不踏實,可如果要是四處都有大唐軍隊的話,那我們這些商人就踏實的多了。”

這傢伙看的的確比別人長遠一些大道理他不會說,但從他本人身上,他的確是能夠看出大唐佔領區的好處。

“那你把手裡的買賣交代一下,以後既然是朝廷官員了,那麼經商的事情就要和你剝離開才行,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官商勾結的話,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象知道官商勾結的壞處,當然有些事情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自己就是執到寶的大老闆,執到寶也藉著他的權勢,在全國各地幹得蒸蒸日上。

可並不代表著李象也允許別人這麼做,他能夠把控住自己,讓自己也不會因為太大的利潤壓榨其他的商人和百姓,但如果要是允許其他的官商的話,那麼那些人在利益面前很容易迷失了自己,到時候對全國的經濟會釀成大錯。

“請殿下放心,這些年在下也算是小有家產現如今都是七品官身了,怎麼能去幹經商的事情呢?這不是給官老爺丟人嗎?”

這個傢伙剛剛當了個官,立馬就要和商人的身份一刀兩斷,全然忘記了這些年是怎麼賺得到這片家產,不過這樣也好,只要是他不搞官商,耐心的給李象辦事兒,將來的前途也肯定差不了。

兩人又談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各自就回去休息了,第三天中午的時候,幾十名大唐軍隊騎著戰馬來到了瓦城。

雙方的邊界雖然是封鎖的,但是也經常會有人過來辦公事,所以邊界地區也不會攔著這幾十名大唐騎兵。

他們帶來的就是大唐官府的公文,還有曹連的官服。

另外就是長孫澤的親筆信,當然長孫澤現場寫的,用官印蓋上個印兒就行了,這樣的事反正不是頭回辦了,在南詔忽悠鎮南王的時候也辦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