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老魔女，重新歸來！

回到有求必應屋裡後，哈莉坐在床邊，迅速平復著心情。

自己本來只是想要去搜集一點貼近於黑夜途徑的力量，也就是那些似乎有永暗之河對外侵蝕而形成的灰白色霧氣。

鬼知道自己的運氣這麼背，或者說是那些不老不死的怪物們心思如此深沉，導致自己就傻乎乎的一頭撞上了最初給自己設下的陷阱。

更離譜的是，這個陷阱似乎成為了一個公共旅遊打卡地，上帝和天尊這兩個還在打復活賽的支柱所留下的後手也在這裡冒了出來。

而且倆人，應該說是兩尊舊日，兩柱支柱為了給最初下絆子，順便為自己多添一分復活的希望，所以給自己幫了不小的忙。

這一切都讓人感到窒息，感到不可思議，但是又非常合情合理。

這件事給哈莉提了一個醒，永遠不要小瞧那些看似陷入沉眠或者死亡，無法干涉物質世界的怪物！

哈莉的手指卷著一小撮自己的頭髮，輕輕發力，頭髮末梢的那一段悄然斷裂。

黑色的頭髮散落在哈莉的手心裡，並在魔法的輔助下變成了一張羊皮紙和一支羽毛筆。

羊皮紙的邊緣繪製著象徵魔女途徑的神秘符號，羽毛筆的筆桿和邊緣同樣浮現出代表著魔女途徑的炫麗紋路。

而且這些符號和紋路都在微微發光，儘可能的隔絕著來自外界的非凡能力的探測。

畢竟馬上她要寫一些非常敏感的資訊，雖然自己已經計劃好用各種方式進行指代了，但是誰知道上帝和詭秘之主會不會察覺到呢？

畢竟觀眾途徑有著“凡有言，必被知”的恐怖特性，而錯誤途徑曾經的代表人物阿蒙那無處不在的特性也令哈莉印象深刻。

謹慎一點，肯定是不會出錯的。

而哈莉在桌前坐定，開始在羊皮紙上總結著今晚的遭遇和收穫的資訊。

上帝和詭秘在今晚突兀的出現，又突兀的消失。

也不知道是因為兩人本來就是謎語人，還是說這兩位存在作為天生的支柱，最初不同的人格表現形式，本身並不存在凡人的人性。

總之祂們在這場夢境中的相會里幾乎只是單方面的通知哈莉，告知她自己要進行一筆投資，下一份賭注，對於哈莉本身的態度毫不在意。

不過這也正常，別說是不老魔女了，就算是序列零的原初魔女在這兩柱支柱面前恐怕也只是強壯一些的金絲雀罷了。

哈莉對此並不感到憤怒，或者說，她知道現在的憤怒沒有意義。

只有當自己成功的成為了舊日，並具備第四支柱的部分象徵時，才有機會讓上帝和詭秘之主知道什麼是殘忍。

不過這兩柱支柱依舊向哈莉透露出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首先這兩位偉大存在已經隕落了，只剩下了被觀眾途徑分離出來，被錯誤途徑透過欺詐規則而隱藏的部分意識。

同時，根據上帝和詭秘的話語和態度，祂們肯定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了不少後手，確保如果最初分裂後，自己可以在第一時間復甦。

哈莉本來對此持有懷疑的態度，但是她突然想起了一些第一紀元的歷史。

儘管自己下了那麼多第三紀元和第四紀元強者的墳墓，又四處收集資訊，但是對於第一紀元卻所知甚少。

她唯一知道的資訊還是有一位第三紀元占卜家途徑的序列三古代學者留下的少量資料。

按照那位古代學者的記錄，第一紀元有兩位未知的存在陷入了瘋狂，在進行著無盡的鬥爭。

現在想想，根據時間線去合理推斷，這兩位存在就恰好和上帝以及詭秘對上號了。

再加上祂們還可以有限的利用各自曾經持有，但是現在已經被最初收回的混沌海和源堡，去幹擾災禍之城，並且還存有一定量的各自途徑對應的權柄……

等等！

思索中的哈莉忽然瞳孔微縮，她在回憶這兩柱支柱時，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居然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了混亂與錯誤！

哈莉的直覺告訴自己，上帝和詭秘出現時，兩個人的穿著都非常普通，彷彿就是酒館裡正常的巫師和侍者。

但是當哈莉去自習搜尋自己的記憶時，卻發現兩者的形象與直覺並不相同。

自己記憶中的詭秘之主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由無盡的眼珠、觸手和蠕蟲組成的混合體——

祂整個支柱的渾身上下似乎都有黑白分明的眼珠在不斷轉動，有滑膩奇異的觸手在瘋狂的揮舞拍打，有三種不同的蠕蟲在不斷蠕動。

至於那些蠕蟲的具體長相，哈莉隱約想起了某個穿著黑色禮服，戴著黑色尖頂帽子，扶著單片眼鏡的身影，並對那些蠕蟲有了些許猜測。

但是哈莉不敢細想，不敢去進一步回憶那些蠕蟲的形象，生怕自己對於支柱的窺探太過深入而導致直接失控。

但就算是這樣，回憶起眼珠、觸手和蠕蟲的同時，哈莉突然感到一陣的異樣，自己的思維似乎都變得緩慢，幾近於停滯了。

如果說哈莉記憶中的詭秘之主的形象只是和直覺上出現了一定的矛盾和錯誤的話，那她記憶中的上帝的形象簡直就是混亂了。

此時哈莉記憶中的上帝不再是那個儒雅的普通酒館老闆，而是一位穿著簡樸而又神聖的白袍，脖子上掛著十字架的神父。

不對，或許不能稱其為神父，因為此時哈莉形象中的上帝似男人又似女人，似老人也似孩童。

更往深處去想的時候，上帝甚至以其他生物的形象出現，可以是天空中的飛鳥，水裡的游魚，路上奔跑的走獸。

祂偶爾還會化為虛無，只給哈莉的記憶中留下了一片空白，或者是一片迷霧。

在上帝的身上，彷彿聚集了世間一切存在的可能性！

想到這裡，哈莉暗自感到一陣驚悚。

當時還不覺得兩柱支柱的強大，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卻愈發感到兩者殘留的力量的恐怖。

兩柱支柱終究並非是現在的自己可以去觸碰的。

哈莉忍不住看向了一旁擺放在桌面上的災難魔女非凡特性、復活石和隱形衣，不由得搖了搖頭。

她輕輕敲了敲桌面，最後手裡燃起了一團火焰，將羊皮紙和羽毛筆焚燒殆盡。

桌子上殘留的灰燼也被哈莉的長髮捲起，並直接吸收，以免殘留下什麼痕跡。

“不想那麼多了，先破除所有的封印，回到不老魔女後再考慮這些糟心的事情。”

哈莉仔細思索著，從口袋裡掏出了各種蘊含著黑夜途徑非凡特性的物品，包括各種漆黑的花朵，靈界生物的粉末以及顏色淡薄，似有似無的葉片。

在這些豐富的材料中，一對來自於哈莉在六強爭霸賽第一個專案結束後獵殺的那條蛇形生物的眼珠被擺放在了最中間。

那對眼珠此時彷彿還具備著活性一般，可以觀察到被封印在其中的、恐懼的情緒。

哈莉深吸了一口氣，兩根混雜了自己的鮮血和頭髮的魔杖從口袋裡飛了出來，並分別指向復活石和隱形衣。

與此同時，這兩件死亡聖器突然開始輕輕顫抖。

在灰白色霧氣的感染和侵蝕下，已經開始有了一定活性的它們似乎在抵抗，在對哈莉的干涉進行抗拒。

但是哈莉本身已經提前佈置下重重黑魔法和詛咒，而且這兩件死亡聖器上的活性只是剛剛產生，對於這兩件達到了地上天使層次的非凡物品沒有多少掌控力。

所以它們的抵抗並沒有多大效果，也只是做無用功罷了。

在哈莉的操控下，左邊的那根魔杖突然炸開。

無數的魔杖碎片卻並沒有掉落到地上，而是閃爍著深綠色的力量包裹住了復活石，強行隔絕了其和外界的一切聯絡。

而右邊的隱形衣上正隱隱有著灰白色霧氣被來自於哈莉神話生物形態的位格和力量逼出，並不斷升騰，融入到了半空中的魔杖裡。

隱形衣裡的灰白色霧氣越來越稀薄，而魔杖裡的灰白色霧氣越來越多。

同時可以清楚的觀察到，隱形衣似乎正在向著最初那種如流水般的銀色恢復，而由漆黑的木頭製成的魔杖卻正在變得灰白。

終於，隱形衣中的所有灰白色霧氣已經被壓榨的一乾二淨。

半空中懸浮的魔杖也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似乎正承擔著自身無法承受的壓力。

哈莉對此不管不顧，只是翻手取出了一個特製的玻璃瓶，一點一點的向裡面新增著各種材料。

花朵，葉片，粉末，蛇形生物的部分血液，以及倒數第二部的那對眼球。

終於，魔藥幾近完成。

而半空中那根承載著灰白色霧氣的魔杖也幾乎達到了極限。

哈莉輕輕打了個響指，但是已經被灰白色霧氣充斥並開始侵蝕的魔杖卻並沒有聽從它的主人的召喚。

不過哈莉對此並不意外，她還有提前準備好的手段。

幾根蛛絲瞬間騰空，並相互交織著形成了一根結實的長鞭。

鞭子上覆蓋著一層淡薄的綠色，狠狠的抽向魔杖。

在蛛絲長鞭的抽擊下，不算堅硬的魔杖在半空中破碎。

而那些散落開來，互相之間還存在著灰白色霧氣連線的碎片則是繼續懸浮在了半空中。

蛛絲長鞭上的綠色光芒變得愈發明亮，幷包裹住了這些碎片。

一道道細小的綠芒化為了小蛇，沿著碎片的裂紋不斷爬行，緩緩切斷著灰白色霧氣互相之間的聯絡。

最後，所有的碎片之間已經再無關聯，也失去了反抗能力。

它們在非凡特性的牽引下，急不可耐的投入到了哈莉手中的魔藥裡，併入水即化。

本來還在不斷沸騰的魔藥突然平靜了下來，天藍色的液體開始一點一點的向著深邃的黑色轉變。

到最後，當玻璃瓶裡的一切都穩定下來時，它承載的似乎已經不是魔藥了。

此時的玻璃瓶裡面似乎正承載著最為深邃的黑夜，以及璀璨絢爛的滿天星光。

哈莉稍稍調整了一下自身的狀態，並在周圍留下了防備外界干擾的後手，還徹底封印了有求必應屋。

完成了所有前期的準備後，她毫不猶豫的端起這瓶冰冷刺骨的魔藥，直接一飲而盡。

出乎哈莉的意料，這次在吞服魔藥後，並沒有出現像前幾次那樣的直達骨髓和大腦，同時遍佈肉體與精神的劇烈疼痛。

哈莉只是感覺自己身上的一切器官似乎都出現問題了，不聽自己使喚了。

那雙碧綠的明眸似乎罷工了，所以哈莉什麼畫面也看不見；

那對白裡透紅的耳朵似乎休息了，所以哈莉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那隻小巧玲瓏的瓊鼻似乎鬧獨立了，所以哈莉什麼味道都聞不出；

甚至就連哈莉白皙光滑的面板似乎也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無法再感受到外界空氣的細微流動。

哈莉甚至都無法察覺到自己在飲用魔藥後究竟是處於站立還是躺下，亦或者說是漂浮在半空中。

她覺得自己此時似乎是陷入了最為深邃的黑夜，一切的感官都在離自己而去，只把自己的大腦孤零零的留在原地，動彈不得。

在這種永恆的黑暗中，無形的精神壓力彷彿一波波潮水，一個個巨浪般襲來，不斷衝擊著少女的意識，壓迫著少女的精神。

死亡似乎正伴隨著黑夜悄然降臨，並對哈莉微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就在喪失了對外界時間感知的哈莉以為自己調配的魔藥出了問題，而自己則會就這麼在枯寂的寂靜中死去時，情況突然出現了變化。

一抹星光悄然浮現在了哈莉那陷入了無邊長夜的意識世界裡。

星光本來弱小、模糊，但是逐漸變得愈發璀璨，最後完全綻放。

在溫暖的星光下，一種剝離感逐漸浮現，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哈莉的靈魂和身體上脫落。

同時，一股更高的位格和強大的力量也在同一時間開始甦醒。

哈莉睜開了雙眸，她的身後也隱隱有著美杜莎在浮現，其蛇發變得粗壯滑膩，充斥著整個有求必應屋。

不老魔女哈莉·波特，正式歸來！

……

……

剛開學，要打理寢室，還要忙著迎新，所以最近的更新大概晚一點。另外還有月票加更，作者明天再加，今天實在是沒時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