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覺得鄧布利多會為你哀悼嗎？

當鄧布利多教授和格林德沃對話時，哈莉沉默的坐在一旁，並沒有主動打擾兩位老人久別重逢時的見面會。

但是在聽到鄧布利多教授的這句話後，她還是忍不住驚詫的看了一眼教授。

教授，你說這話的時候面不紅氣不喘，神色毫不動搖。

所以你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你自己不感到自責嗎？

還有，如果麥格教授聽到了這種說法的話，她老人家會同意嗎？

當然，哈莉依舊選擇一言不發，把時間留給老人們。

格林德沃倒是沒有反駁鄧布利多的話，顯然他並不清楚鄧布利多教授現在究竟有著多麼墮落的工作狀態。

在他的印象裡，鄧布利多教授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對待教學工作的態度也依舊和當年研究魔法和歷史時一樣，永遠都是那麼的認真。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格林德沃才將視線投向了哈莉身上：“這位就是哈莉·波特，對吧。下午好，波特小姐。”

“下午好，格林德沃先生。”哈莉站起身來，微微欠身，隨後才重新落座。

“不必這麼拘束的，我可是阿不思的好朋友。”格林德沃打了個響指，

“說起來，你就是阿不思現在最喜歡的學生？”

“當然，她確實是我現在最滿意的學生。”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聲音中突然多了幾分調侃，

“怎麼？你是不是多了些不妙的回憶，比如想起紐特·斯卡曼德來了？”

“怎麼可能？那個斯卡曼德家的小傢伙……我可一點都不想他！”

格林德沃迅速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僵硬，顯得不那麼自然，

“不，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可能會想起他！我只想將他永遠的忘掉！”

“等等，其實我想要表達的意思是……算了，這個話題我覺得我們可以略過不談，反正它也無關緊要。”

格林德沃煩躁的敲擊了一下桌面，葡萄酒瓶都被震得晃了晃。

鄧布利多教授無聲的笑了一下，也順著格林德沃的意思轉移了話題。

“那讓我們進入正題吧，蓋勒特。”鄧布利多教授喝了口蜂蜜水，隨後輕聲問道，

“我提前給你寫了封信，希望重新開啟那個地方，不知道你是否準備好了。”

格林德沃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歉意：“抱歉，阿不思，我恐怕不能帶你們過去了。”

“現在那裡出現了未知的變化，變得極度危險。我僅僅只是遠遠的感受了一下其魔力變化，就差點受傷。”

“受傷？你沒事吧？”鄧布利多教授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

“你可千萬不要逞強，不要為了不被我嘲笑就隱瞞傷勢。”

“那裡那麼危險，你要是真的受了傷但是缺乏相應的魔藥的話，可是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的。”

“你覺得我是那種不懂得輕重緩急的人嗎？”格林德沃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我現在老了，而且很久沒有學習過新的魔法了，但是好歹還保留了過去的大部分力量，沒有完全變成廢物。”

“況且你原來那根魔杖也在我這裡，我不相信你無法透過其感受到我的狀態。”

“也對，是我多慮了。”鄧布利多教授也回過神來，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於激烈。

沉吟片刻後，他又低聲詢問道：“那麼那裡到底出現什麼異變了？我們五十年前重新在那裡封印的時候，那裡明明還非常平靜啊。”

“我也不知道。”格林德沃攤了攤手，半倚靠在牆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裡那麼危險，我曾經也僅僅去過三次。”

“其中最後一次還是當初戰敗後我和你一起去的。緊接著咱們就一起將那處通道用魔法封起來了。”

“現在那裡出了問題，你問我，我去問誰啊。”

鄧布利多教授緊鎖眉頭，嘆了口氣。

他察覺到了一旁哈莉疑惑的眼神，突然想起來了自己的來意，於是向哈莉解釋道：

“哈莉，你知道的，我本來在假期裡為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不過很顯然，蓋勒特這邊出了點問題。”

“什麼叫做我這邊出了問題？”格林德沃佯裝不滿的問道，“那是我能操控的嗎？你這明明是冤枉我啊，阿不思！”

“……當初蓋勒特在這裡建造紐蒙迦德，其實是有原因的。”

鄧布利多教授並沒有搭理格林德沃，還在自顧自的向哈莉講述著當年的某些隱秘，

“就像英國魔法部的建立是因為神秘事務司在現在魔法部所處的位置上發現了一扇神秘的門，所以最終將駐地選擇在了那裡。”

“紐蒙迦德的建立也是因為這座城堡的地下有一處神秘的魔法奇觀。”

“蓋勒特當初在這裡學會了他那蠱惑人的本事，並有了諸多領悟，所以才會將城堡建在此處……”

“什麼叫蠱惑人？”格林德沃搖了搖頭，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我那明明叫做善於洞察人心！阿不思，你就是在嫉妒我的才華。”

“……那個地方極度危險，我們當初一起前往探索過那裡。但是僅僅是遠遠的觀望，我們都可以感受到裡面狂暴的魔力。”

鄧布利多教授的表情愈發的慎重，

“那裡的魔力彷彿在一直暴動，形成雷電和驕陽，以及其他的無形之物。”

“並且那裡還蘊含著極為特殊的黑魔法力量。那種黑魔法沒有直接的攻擊性，但是彷彿照射進了我們的內心深處，用難以聽清的聲音引誘著巫師前去探索，最終徹底墮落、沉迷其中。”

“而蓋勒特就在那裡有所收穫，成功的讓自己對於心靈的理解和掌控有了極大的提升，讓自己更容易與他人交心，語言也更充滿蠱惑力。”

“而且在徹底掌控了自己心靈的情況下，蓋勒特甚至可以隔絕掉黑魔法的負面情緒對於自身的腐蝕。”

“他的厲火咒縱橫整個歐洲和北美洲，但是他本人卻從沒有因此而墮落。”

一旁的格林德沃正小口慢酌著葡萄酒，聽到這話時，得意的舉了舉杯子：

“那當然，我的厲火咒在整個魔法世界都絕對排在第一，縱觀魔法史也沒有多少對手。”

顯然他對自己曾經的經歷和黑魔法造詣非常自豪。

“你還說你不在乎紐特呢！你現在的表現怎麼能說是不在乎？”

鄧布利多教授終於對格林德沃的話有了反應，他開始忍不住吐槽道，

“你現在的言行舉止哪像是一個一百多歲的老頭子啊？你說你是十五歲的小年輕我都信！”

格林德沃臉上的悠閒瞬間消失，呼吸也頓時一窒。

鄧布利多的話似乎勾起了他的某些不好的回憶。

一些話突然在格林德沃的心頭閃過，讓他覺得異常的不自在：

“你就是鄧布利多最喜歡的學生？”

“是什麼讓阿不思·鄧布利多這麼喜歡你？”

“你覺得鄧布利多會為你哀悼嗎？”

回想起這些自己親口說過的話時，格林德沃頓時感覺臉上有點熱。

他不願多想，並用力咳嗽了兩聲，企圖清空大腦，把某個在他看來賤兮兮的、完全比不上自己英俊的人影和自己的黑歷史徹底從腦海裡趕走。

當年的黑歷史不提也罷，還是忘了吧！

哈莉沒有關注這兩位老人之間的眉來眼去，而是不斷思索著，最後意識到了什麼：

“所以……教授你帶我來這裡，是為了……”

“沒錯。”鄧布利多教授看著哈莉臉上的表情，點了點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你知道的，十三年前，湯姆想要殺死還是嬰兒的你。”

“但是你的母親使用了一個古老的魔法，用她的生命為代價，讓你不會被湯姆及其爪牙傷害。”

“而湯姆也因為不理解愛的力量，所以被這個魔法打敗，那道目標指向你的索命咒反彈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或許是因為製造了太多魂器的緣故，所以他的靈魂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變得異常的脆弱。索命咒上的強大魔力使得一片靈魂碎片自行分裂，附著在了你的身上。”

“我對魂器這個魔法雖然有一些研究，但是因為其實在是太過邪惡，我不可能進行實驗，只能做出理論推測，所以我也所知甚少。”

“我並不能夠肯定你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但是那片靈魂大概是徹底碎裂了。”

“這是件好事，但是我依舊有些擔心，擔心湯姆的復活會對你產生影響。”

“教授，你也說了，那片靈魂碎片現在已經完全碎裂了。”哈莉忍不住提醒道，

“況且我在小天狼星家找到了大腦封閉術，並且完全學會了這個魔法。”

“我想就算湯姆完全復活，也沒有本事透過碎裂的靈魂反向侵襲我的大腦，對我造成不良影響。”

“我擔憂的不是這件事，”鄧布利多教授的手指下意識的輕輕敲擊桌面，

“你覺得我會擔心他對你的影響嗎？你可是在正面的戰鬥中將其擊退，你們兩人都屬於同一個層次的強大巫師了。”

“以他現在的殘缺靈魂，根本不可能影響到你純淨而又完整，並且充滿愛、友情和親情的靈魂。”

“甚至對他而言，靈魂只是接近了你都會感到無法忍受的痛苦。”

“我所擔心的是你那些天生的黑魔法所產生的未知影響。”

“畢竟使用黑魔法時一定會產生負面的情緒，而這些負面情緒對於人的心靈具有很強的腐蝕效果。”

“你的天賦黑魔法又是湯姆的靈魂碎片和小巫師的魔力暴動結合所產生的奇妙天賦。”

“因此我害怕在他復活後，這些黑魔法所帶來的負面情緒會進一步加重。”

“所以我想讓你也去一趟蓋勒特曾經去過的那個地方，最好可以有所領悟，從而徹底摒棄黑魔法的負面效果。”

“教授，”哈莉的神色稍稍顯得凝重，聲音中略帶著急切，

“既然如此，冒昧的問一下……你和格林德沃先生所發現的那處魔法奇觀究竟是什麼樣子？”

“喊我蓋勒特就行了。”格林德沃接過話來，“我來解答你的這個問題吧。”

“那是一片漆黑的水域，如果單從佔地面積來看的話，我覺得那裡應當被稱之為湖泊。”

“但是雖然其佔地面積不大，一眼望得到邊際，我卻有一種內心深處浮現的莫名感覺，覺得那片水域應該被稱之為海。”

哈莉放在腿上的手瞬間握拳，隨後又輕輕鬆開。

她知道格林德沃所見到的那處魔法奇觀的真實身份了。

那裡大概是一片普通的水域。

不過就像霍格沃茨附近那三個神奇動物和類人生物種族駐地地下的河流一樣，那三段河流沾染了永暗之河的氣息。

而這一片水域也被混沌海的力量汙染。

而《魔法史》中所記載的格林德沃擅長蠱惑人心，自然也可以理解了。

畢竟混沌海可以容納觀眾途徑和倒吊人途徑的力量。

…………

最終，哈莉沒能成功去參觀那片海。

畢竟那裡現在太過危險，兩位長輩都拒絕讓哈莉前往。

而哈利本人其實也並不想立刻去參觀，畢竟自己的身上還帶著通往源堡的門票和附著著永暗之河力量的死亡聖器呢。

雖然那片水域只是受到了混沌海的侵襲，但是鬼知道三者相遇會發生什麼？萬一召喚出天尊和上帝了呢？

目前那兩位支柱都在投資哈莉，但是哈莉還是希望儘可能的避免和這些老怪物們碰面。

不過鄧布利多教授也沒有直接帶著哈莉返回英國，而是在這裡住下了。

他給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說法是“履行自己看守的義務”，定期監管格林德沃，以防其產生越獄的念頭。

而鄧布利多教授真正的理由則是想讓哈莉跟著格林德沃學習一段時間，最好能學到他對於心靈的理解，從而在使用黑魔法時不會受到黑魔法的影響。

雖然這種領悟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隻可意會而不可言傳，但是終究還是有一些技巧可以借鑑的。

……

……

（感謝“太上忘貓”大佬的打賞！）

我立於世界之上，成為世界永恆的一員！

我是種子，我是冰雪，我是生命的掌握者，我亦是輪迴的締造者，世界在我的手中。

世界在我的意志下破碎與重鑄！

七原罪是我最忠誠的屬下，七美德是我最有力的助手。

我！世界的法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