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暄驚慌失措的說道:「他要逃了!快抓住他!我們還得利用他保命呢!」

這一刻,她倒是想起要保命了。

相比於她的慌張,南挽寧卻有些不緊不慢。

只見他走到旁邊,拿起了早就準備在一旁的弓箭,拉開弓,瞄準了那個匆匆逃跑的身影。

而與此同時,南木澤與柳笙笙終於找到了這個宮殿!

隔著老遠他們就看見了瘋狂逃命的南恭城。

二人還站在屋頂之上,一看見這一幕,柳笙笙就連忙說道:「皇上在那!」

而南木澤卻大聲喊了一句,「皇兄小心!」

兩人的聲音才剛落下,一支箭已經朝著南恭城狠狠地射了過去,就在二人震驚的目光下,南恭城的後背中了一箭,當場就狼狽不堪的撲到了地上。

「皇上!」

「皇兄!」

柳笙笙與南木澤第一時間衝了過去,一個輕功就跳到了南恭城身旁。

在南木澤扶起南恭城的那一刻,柳笙笙也迅速替他處理起了後背的傷……

「劍上有毒!快封住他的穴道,別讓毒素擴散!」

柳笙笙驚慌失措……

看到他們兩個,南挽寧似乎有些吃驚,「那麼多暗衛都沒攔住你們倆,你們可真厲害,還以為至少能有一柱香的時間呢……」

柳笙笙與南木澤的頭髮都有些凌亂,身上多多少少都濺著一絲鮮血,光是看著就能看出他們剛剛經歷了怎樣一場廝殺。

而在他倆出現的那一刻,花暄明顯有些慌了神。

但看著已經中箭倒下的南恭城,她的臉上又揚起了一抹微笑。

「來的人只有他們兩個!只有他們兩個進來了!快,你快拉開弓箭,把他們兩個一併解決了,只要他倆一死,咱倆就能逆風翻盤了,快!」

她歡歡喜喜的說著,一邊說一邊就要去拉南挽寧的手。

而柳笙笙已經扯開了南恭城後背的衣服,一邊看著南木澤說:

「等會我將劍拔出來,一定會湧出很多血,你將他的傷口用力按住,我已經給他吃了止血的藥,但那一瞬間還是會流出不少血,這箭就快碰到心臟,必須非常小心謹慎……」

「好。」

「劍上的毒需要針灸才能解,必須現在就解……」

「我明白。」

南木澤點了點頭。

此刻,他倆一顆心都放在南恭城的身上。

南恭城跑得氣喘吁吁,捱了一劍之後,更是早已奄奄一息。

「你們兩個別管朕了,快跑!」

「趁現在,快點殺了他們兩個!」

花暄的聲音從耳側響起,她瘋狂的喊著,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個瘋婆子,「快動手啊!他們兩個現在沒空管咱們,就此時此刻!快動手!快!」

花暄一邊喊著,一邊左右看了看,最終跑進寢宮拿出了一把劍,「只要殺了他們三個,咱們兩個就贏了!這場戰爭的贏家就是咱們兩個了!」

「你就要當皇帝了你知道嗎?從今以後我就是太后了,從今以後這天下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了,你瞄準一點,瞄準南木澤,我去替你打掩護,快……」

一邊說著,花暄已經衝著三人衝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柳笙笙將手伸進懷裡,假裝是從懷裡拿出了一把銀針,接著二話不說就給南恭城來了幾針。

幾針下去之後,她的手抓住了那支箭,後以極快的速度拔了出來!

鮮血狂湧而出。

南木澤迅速堵住傷口,就在此時,南恭城突然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滾!朕讓

你們滾!不要管朕了!」

花暄已經衝了過來,拿著劍狠狠砍向了南木澤。

「拿命來!」

一劍落地,花暄砍了個空,原來是南木澤翻身躲到了一邊。

眼看著他就要反擊,花暄瘋狂的往後跑了好幾步,「小寧,快點動手!快!」

南木澤根本沒時間反擊,因為南恭城的傷口已經流出了太多鮮血,他衝上去想要幫忙包紮,可南恭城卻憤怒的推開了他。

「不滾,就殺了他們!朕用不著,你們管!」

說話的同時,他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他自己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

與其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把時間花在正事上面。

況且,眼下的情況太過危險。

一瞬間的功夫,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這樣的節骨眼上為他針灸解毒,跟同歸於盡有何區別?

幾乎只是一瞬間,柳笙笙慌張的想要過去幫忙,抬頭間卻看見南挽寧已經拉開弓箭瞄準了他們。

她連忙說道:「快趴下!」

解毒已經不是主要!

解決這兩個麻煩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救人!

可是,皇上根本堅持不了那麼久!

就這麼一瞬間,柳笙笙的心裡冒出了無數個想法!

在湧出那些想法的同一時間,她也迅速撲到了地上。

南木澤下意識的護到了南恭城面前,那陣仗,就好像在擊落那支箭後,就會馬上衝上去一樣!

可在眾人屏氣凝神的那一剎那,南挽寧的箭,竟然換了一個方向。

在他鬆手的那一瞬間,鋒利的箭竟是狠狠的射向了不遠處的花暄……

就在她滿臉歡喜的大喊大叫之時……

就在她興奮不已的等待成功之時,那支箭,已經狠狠沒入了她的胸口。

一瞬間,花暄瞪大了雙眼,臉上的笑容更是完全僵硬。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南挽寧。

想問他是不是射歪了,可自己與南木澤他們相距那麼遠,完全就是不同的兩個方向,射歪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

他故意的?

此刻,別說花暄,就是南木澤等人,都被這一幕震驚得目瞪口呆!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把母親當成生命的男人,竟然把箭瞄準了……

「小,小寧……」

花暄喃喃開口,聲音裡面充滿了難以置信。

南挽寧也是呆呆的樣子。

他呆呆地睜大了眼,呆呆的垂下的手,手上的弓箭落到了地上,他倒顯得有些茫然無措。

他看見花暄虛弱的跪到了地上。

不知為何心裡一酸,他立馬就衝過去扶起了花暄。

「啪」的一聲,輕輕地一巴掌過來,也沒有那麼響,也沒有那麼痛。

南挽寧頭都沒有別過去,捱過那麼多打,這倒是最輕的一巴掌。

他不知所措的看著花暄問:「疼不疼,母妃?」

「你……」

「我下的毒不會讓人疼,制此毒的人說,這毒能麻痺傷口,讓人感覺不到疼痛,只會不知不覺的死去,片刻斷氣,無藥可解,是最溫柔的毒藥。」

南挽寧的聲音淡淡的,他在說話的時候,還幫忙將花暄胸前的箭拔了出來,「母妃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說完,他拿出箭就要往自己的身上刺。

卻在此時,一把劍突然朝他狠狠地砍了過去。

是南木澤!

他最終還是發起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