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澤寵溺的搖了搖頭,抱著柳笙笙便往外走去。

杜百里連忙跟上,“蒼……木澤,笙笙喝了酒,不能吹涼風,將我的外衣給她披上吧。”

說完他就要脫自己的外衣,南木澤皺起眉頭,“不必。”

“可……”

不等杜百里把話說完,南木澤已經抱著柳笙笙大步流星的下了樓。

這番場景可將二樓的人們震驚的不行。

什麼情況?

兩位俊美絕倫的男子,這是在為一個女子爭風吃醋嗎?

人們笑盈盈的交頭接耳著,角落裡的許九天卻死死握緊了拳頭。

連著她身後的小丫鬟也是嗤之以鼻,“水性楊花,真不要臉。”

“……”

很快,柳笙笙就被抱回了宅院。

剛一回到院中,南木澤就將柳笙笙抱回了房裡。

“大清早為何喝這麼多?”

南木澤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卻又充滿了寵溺。

他輕手輕腳的幫柳笙笙脫了外衣,將她的鞋子脫好放到床邊,這才將她放到了床上,拉過被子替她蓋上。

柳笙笙的兩個臉蛋紅彤彤的,被子剛一蓋上,她就用力掀了開,“太熱了,不要蓋被子。”

南木澤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彆著涼了。”

“我不涼,我熱。”

南木澤摸了摸她的腦袋,“是不是高估自己的酒量了?你以為小喝幾杯不會醉對吧?”

“恩。”

柳笙笙紅著小臉點了點頭。

南木澤笑道:“無礙,下次便知那酒有多烈了。”

“阿澤……”

柳笙笙緊緊拉住他的手,說:“上次在巫族,我想起了你,然後我們抱在一起,結果抱著抱著好像就睡著了,後面我就把你忘了,但是我做了一個夢,你知道嗎?”

南木澤耐心的坐到了床邊,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做了什麼夢?說來聽聽?”

柳笙笙的臉更紅了一些,“我夢到我們這樣子,然後又那樣子,就是,唔……”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吻就已經印到了她的唇上。

隨後南木澤也爬上了床,溫柔的摟著她,逐漸加深了那個吻。

柳笙笙迷迷糊糊的抱著他,“我在說夢呢,你幹嘛?大白天的,不要鬧……”

“不是夢。”

南木澤微微笑著,靠近她的耳邊說:“那是真的。”

柳笙笙猛地瞪大了眼睛。

“恩?你,那個時候我都睡著了,你還……”

“我主動的。”

南木澤笑著說:“嬌妻在懷,情難自控。”

“唔……”

這根本就是耍流氓嘛……

“……”

等到柳笙笙酒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看著躺在自己旁邊的南木澤,她無奈不已,“正事不去幹,大白天的就亂來,你墮落了。”

南木澤伸手一摟,就將她摟進了懷裡,“反正天都黑了,那就明日再起吧。”Μ.

柳笙笙唇角一抽,“誰跟你明兒再起床,我現在不困……”

話才剛說完,南木澤便已經翻到了她的身上。

“不困嗎?那我們……”

“困了困了!”

柳笙笙連忙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臉,“我突然覺得好睏啊,我覺得我這一覺能睡到明天大下午……”

她的老腰啊!

再這樣下去,可真的吃不消了……

南木澤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又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那就乖乖睡覺吧。”

柳笙笙有些警惕的抓住了他亂動的手,將他的雙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不許再亂動了。”

南木澤乖乖的點了點頭。

她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胸口,耳邊傳來的心跳聲讓她莫名覺得一陣心安。

突然察覺到什麼,柳笙笙猛地睜開了眼,然後認認真真的抓緊南木澤的手腕。

“怎麼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她的力道變大,南木澤輕聲問她。

她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南木澤這才意識到她在替自己把脈,便輕輕抽回了手,“沒有。”

“沒有?”

柳笙笙皺起眉頭問他,“你認真跟我說。”

南木澤沉沉的呼了口氣,“沒關係的,小事。”

柳笙笙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起來就下床點燃了兩盞燭燈,接著回到床頭坐下。

“你起來,我有話跟你談。”

南木澤很快就坐了起來,“好,你說。”

“你為什麼要吃那種藥?”

南木澤默了默,“你指的是哪種?”

“你明明知道,不要明知故問!”

柳笙笙生氣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南木澤若無其事的勾了勾唇,“小事。”

“什麼小事啊?你是給自己灌斷子絕孫湯了嗎?”

剛為他把脈就察覺到了,這貨喝的量估計還不少!

“斷子絕孫湯?你這名字取的還挺不錯。”

柳笙笙嚴肅的拍了他一下,“我在跟你講認真的!你不要嬉皮笑臉。”

南木澤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而後深情款款的看著柳笙笙說:

“最初,也就是我還沒有對你動心的時候,我曾做過許多許多的錯事,你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就嫁給了我,其實那時的我也只是一個小小少年,我並不是很懂情情愛愛,我得承認,有段時間我確實很不喜歡你,可我也得承認,那時的我,真真宛如傻子。”

“我都未曾與你接觸過幾次,就對你抱有那樣大的敵意,是我不對,後來你也逐漸變好,變得越發優秀,可那時我才知曉自己的真心,亦是我不對。”

“我曾讓人打過你板子,每每回想,我都心如刀絞,巴不得你也讓人打我三十,或三百個板子,可我知道你不會,你也不捨得,而今再來說這些也沒有了意義。”

“曾經讓人給你灌的那一碗湯,是我揮之不去的噩夢,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件事,自巫族回來之後,我便一直在想,我該如何彌補……”

說到這裡,南木澤一臉平淡的揚了揚唇角,“或許只有讓我也承受一次你當初所承受過的痛苦,才能真正彌補曾經對你犯下的錯……”

“所以你就給自己灌了那種藥?”

柳笙笙難以置信的問他。

他可是蒼王!

是皇室!

是大名鼎鼎的戰神王爺!

他難道不知道子嗣對他而言有多重要嗎?

南木澤卻只是淡淡的說:“不是灌,我是自願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