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柔深深的呼了口氣,將自己的手放回了身後。

「笙笙啊,即便你生母后的氣也是正常的,母后理解你,也不會怪你,無論你理不理解母后都沒關係,母后說到做到,一定會好好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

「哼,把話說的這麼好聽,都要把人關進天牢裡了,這難道就不是傷害了嗎?」逸辰又小聲的吐槽了一句。

這一句,文秋柔是聽了個清清楚楚,於是臉色也變得特別難看。

逸辰也不害怕,之前是覺得皇后是自己人,他才會又是下跪又是友好對待。

現在都要把他們關起來了,他自然而然就把對方列為了敵人行列。

儘管知道她也有所苦衷,可逸辰還是選擇站在自己人這邊。

「皇后娘娘,我們願意相信您是好人,之所以願意回來,也是為了您,而我家姑娘遲遲沒有離開,也是因為覺得您是一個大好人,她想要多陪一陪您,可如今您聽了人家的三言兩語,就要把我們給關起來,這也太不地道了吧?」

「大膽!有你說話的份嗎?」

杜陽大吼一聲。

話音剛落,當場就有一大群將士衝過去包圍住了他。

有兩個更是上前就要抓他。

結果逸辰兩腳過去就把那兩個人給踹到了地上。

他一動手,形勢瞬間變得更加緊張。

杜陽領著人親自上前,「來人!還不快快把他們給抓起來?」

逸辰怒不可遏,「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就是第二個杜千憶吧?一個男的,竟然比那個女的還能裝,你還當什麼男人,乾脆去當女人算了!」

杜陽的眼皮一跳一跳的,這到底是不是下人?

一個下人,嘴巴竟然能這麼損。

真不愧是柳笙笙的親信。

眼見逸辰還要反抗,柳笙笙直接叫住了他,「別掙扎了,這裡裡外外都是他們的人,即便打趴兩個還會過來一群,沒那個必要。」

逸辰一臉無奈的收手,結果很快就被控制了起來。

他咬牙切齒的說:「姑娘,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胡來嗎?現在一切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他在算計我們大家啊!」

南木澤的臉色說不出有多麼難看,好幾次想要出手,都被柳笙笙給抓了住。

緊接著,他們兩個也被侍衛們抓了起來。

三人齊齊被綁住雙手,而文秋柔,從始至終都站在他們的不遠處。

她的眉頭緊鎖,眼神裡面充滿了擔心,「你們好大的膽子,綁那麼緊幹嘛?松一點啊!」

杜陽連忙上前扶住了她,「母后,他們一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的主,綁的太鬆,他們會逃跑的……」

「那也沒必要綁那麼緊,笙笙是你的親妹妹呀,她的面板那麼嬌嫩,很容易就會被勒出傷痕的!」

文秋柔是真的很擔心,臉色都在此刻變得蒼白不已。

杜陽卻說:「母后,等會抓他們下去的時候,所有大臣都看得見,如果綁的太鬆,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是在做樣子,到時候那些老臣又有藉口鬧了!」

文秋柔愣了愣,「做做樣子……」

杜陽安慰的說:「是啊,我們這不就是在做做樣子嗎?等到父皇醒來,一切塵埃落定,他們又會住回這清心殿來,而今日所做的一切,也就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聽到這句話,文秋柔明顯鬆了口氣。

她滿臉愧疚的看著柳笙笙,「笙笙啊,你也聽到了吧?母后很快就會帶人救你們出來的。」

柳笙笙懂事的點了點頭。

「如果不反抗就能讓母后安心的話,

我們即便是到天牢裡面住一段時間,又何嘗不可?」

這懂事的語氣,聽的文秋柔心疼不已,「我的乖女兒,你怎麼就這麼懂事呢?」

柳笙笙做了一個深呼吸,心中無比的難受。

「兒臣還是不夠懂事,不然的話,今日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文秋柔一怔,「笙笙……」

「母后,人心是看不出來的,有的人表面聰慧,實則愚蠢至極,而有的人表面愚蠢,內心卻精明不已,有些話明說已經沒有意義,相信母后是個聰明人,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到,只希望母后能夠儘快察覺。」

說完這句話,她便面無表情的任由身後的侍衛將她抓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又說:

「今日我們自願入牢,不過是懶得陪你們玩這場幼稚的遊戲,我們無心讓兩國交惡,而離國的爭鬥,我們也無心參與,只望最後能夠全身而退,如果某些人還有良心的話,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之後,最好還是適當收手吧。」

後面的那段話明顯是跟杜陽說的,只見杜陽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暗沉了下來。

他危險的皺起眉頭,「柳笙笙,多謝你的提醒,我跟母后會提高警惕的。」

柳笙笙只是冷笑了一聲,一句話也沒說,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文秋柔突然感覺心臟一陣抽痛,連忙就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氣。

杜陽再次扶住了她,「母后,您怎麼了?」

「哎呦,母后這心裡難受啊。」

文秋柔虛弱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母后好不容易,才讓你妹妹打心裡接受母后,可現在發生的這是什麼事啊?這不是生生鬧出一個誤會,隔在了我們母女中間嗎?唉,造孽啊!這下子,你們可算是滿意了!」

杜陽心中得意,嘴上卻說:「母后不必擔心,笙笙畢竟是您的親生骨肉,她肯定會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net

柳笙笙與南木澤都被抓了下去,包括他們身邊的逸辰。

只是相比於安安靜靜的他倆,逸辰被抓下去的一路都在那裡罵罵咧咧。

隔得遠了,聲音才終於消失。

等到周圍終於安靜下來,杜陽輕輕拍著文秋柔的後背,一邊小聲說道:「母后,父皇的情況如何了?他要何時才能醒過來呀?」

「還能如何?所有的太醫都已經替他檢查過了,都說他只是怒火攻心才會暈倒,說都說他明後日就會醒,可到底要何時才能醒誰又知道呀?」

文秋柔一臉惆悵,「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當初他們提出要帶兩萬戰士一起,母后就該明確拒絕才是,是母后考慮不周才會傷害了你妹妹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