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笙呆呆的看了看南木澤,或許是知道她想問什麼,南木澤輕輕搖了搖頭。

柳笙笙收回了目光,「什麼人手段那麼高明,能在咱們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給綁架走了,而且咱們還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她住的離我們甚遠,難免聽不到。」

南木澤如此說著,也伸手理了理柳笙笙的頭髮。

柳笙笙無奈的說:「把逸舟叫起來吧,讓他也四處找找。」

「他已經去了。」

聽到這話,柳笙笙猛的回頭看了看,果然看見逸舟的房門是開著的。

柳笙笙的心裡頓時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她迅速跑向了婉音所在的院子,結果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逸舟的身影。

「這貨,連聲招呼都不打就不見了,看來他是自己去找婉音了。」

南木澤眯了眯眸子,「綁架者是從窗戶翻出去的,窗邊有腳印。」

柳笙笙倒是沒有怎麼注意,她再次跑進婉音的閨房,果然在窗邊發現了幾個鞋印。

「看來逸舟也是從這裡追出去的,希望只是幾個普通的綁匪……」

「姑娘,姑娘救救我女兒!她會不會又碰上之前那些壞人了?姑娘快幫忙想想辦法吧!」

門外傳來花悅驚慌失措的聲音,柳笙笙一回頭就看見花悅衝到了她的面前。

花悅緊緊抓著她的手,「姑娘,這裡裡外外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小音的身影,你是小音的救命恩人,你一定有能力再次將她帶回來的對不對?你快幫忙想想辦法……」

「夫人別急,我已經在想了。」

柳笙笙拍了拍她的手背,語氣凝重的說:「見如呢?」

「那女人的心腸太過惡毒,已經被我們趕出去了,聽說她去了大長老那裡,大長老沒有收留她,眼下我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裡,姑娘問她做什麼?」

「小音才剛回來,放眼全族,她唯一的敵人就是見如,我懷疑是見如找人綁架的她。」

聽到這句話,花悅驚恐的瞪大了雙眼,「不會吧?那女的已經被我們趕走了,她身無分文,哪來的能力找綁匪?況且她還身懷有孕,如此情況下,她應該會乖乖的找個地方落腳才是……」

「誰說她身懷有孕的?」

柳笙笙問她。

她默了默,「就是一個老大夫,我倒是沒有怎麼見過那位大夫,不過我們也沒有心慈手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身懷有孕,我們都不可能心軟的將她留在身邊,她做了那麼多的惡毒之事,留著她就相當於留了一隻老虎在身邊,放她離開已經是最大的恩德!」

「之前我為她悄悄把過脈,當時她並沒有懷孕,後面你們突然說她懷孕,我還在想是不是那個時候日子不夠所以沒把出來,現在我反倒覺得她是不是假裝懷孕,就為了逃出生天,害怕你們要她性命。」

柳笙笙一臉嚴肅的說著,又道:「你們仔細想想,見如身邊還有沒有什麼關係親近的人?或許從他們的身上下手,可以找到小音。」

花悅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跟在後面的幾個丫鬟也是低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

柳笙笙嘆了口氣,「算了,你們多帶些人,沿著窗外的道路仔細找找。」

「窗外?」

柳笙笙點了點頭,「對,這窗外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窗外就是個院子,翻過院子便是其他下人所住的院子,再之後就是你們所在的後院,一直往外的話,是後山……」

「你們這裡,背靠著山嗎?」柳笙笙又問。

花悅點了點頭,「是,後面是一座很大的山,翻過山便

到了島的另一邊,那邊居民不多,距離海邊倒是挺近……」

柳笙笙沉思了一會兒,道:「你們現在馬上派人看住海邊的每一艘船,多派一點人,絕對不能讓任何一艘船出海,如果遇上有急事或者吵著要出去的,可以選擇抓起來或者將他們的船扣留下來重點尋找!

那些人既然綁架走了小音,除非尋仇,否則都會想盡辦法的把人帶出去,只要控制住每一艘船,沒人能出去的話,至少在沒有找到她之前,她都會呆在島上。」

「好好!我現在就去!」

花悅著急的就往外面跑。

柳笙笙又說:「順便多找點人到後山找找,或許今天晚上他們會躲在山上也說不定。」

花悅再次點了點頭,接著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待到人群走遠,柳笙笙才語重心長的說:「阿澤,你覺得我們現在該到哪裡去找?」

「你有沒有想過,無需我們去找。」

柳笙笙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你看這些腳印,綁架者不止一人,再加上他們選擇的時間,地點,說明他們早有算計,此刻或許也早就找到了藏身之地,即是有意藏之,就不太可能讓人輕易找到。」

「其次,見如現在確實沒能力收買這麼多綁匪,由此可見,那些人應當是自己跟婉音有仇,但婉音都被綁架了一年,不太可能與爾熊族的什麼人結仇,所以還有一個可能,綁架她的,或許會是我們的仇人。」

聽到這話,柳笙笙頓時豁然開朗。

她怎麼忘了這點……

如果是他們的仇人就好理解的多了……

「想從我們這裡著手太過困難,所以將目光轉移到了婉音的身上,畢竟他們有能力闖進這裡,若真的想跟婉音尋仇,大可以一刀將她殺了,沒必要把人綁走,鬧出這麼大動靜,既然只是綁走而沒有選擇殺死,或許我們靜靜等待,對方就會送上門來?」..

柳笙笙一邊喃喃自語,一邊驚訝的看著南木澤,「還得是你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想到這裡,她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我們的仇人怎麼會跟著我們到這裡來?咱們不僅是坐船過來的,而且還差點沉入了海底,這般情況下,再大的仇人都不知道咱們現在在哪吧?如果真的是那麼有本事的仇人,哪裡還用得著從婉音那裡下手?」

南木澤默了默,「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仇人,就是將我們帶來此處的那群人。」

柳笙笙思考了片刻,然後驚訝的說道:「你指的是,那一艘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