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柳笙笙靜靜的看著南木澤,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他的眼神裡面看出什麼。

南木澤張了張口,又說了一句,「關於玖兒的訊息,我已經有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一起去呀!」

柳笙笙有些急切的說。

南木澤卻搖了搖頭,然後語重心長道:

「如今我並不能夠確定玖兒是不是就在那個地方,也不能確定我就這麼前往,能不能將他找到,就是因為此行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所以我才不想帶上你,你也知道山高路遠,這多跑一趟,就是幾個月,來來回回又過去一年,我們折騰不起了。」

他的聲音特別嚴肅,接著又說:「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分頭行動,這樣子找回玖兒的機率也會更大一些,如果說我此行沒辦法將他找到,如果說我查到的訊息只是陷阱一個,那麼至少你這邊還有機會,只要有機會,我們就不會失敗。」.Ь.

「話都給你說的挺有道理,可……」

「好啦,不要再可是了,你知道我的,如若沒有想清楚,我不會同你說。」

南木澤溫柔的安慰著她,語氣裡面還帶著一絲絲的寵溺。

柳笙笙無力的呼了口氣,「只能這樣了嗎?」

南木澤微微點了點頭。

柳笙笙靠到了床頭,又問:「你是怎麼查到訊息的?」

「手下的人查到的。」

南木澤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聽及此,柳笙笙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只能就此作罷。

一夜無眠。

天還沒亮,他們倆就醒過來了。

南木澤並沒有收拾行李,只讓身邊的暗衛幫忙收拾了兩袋衣服出來。

柳笙笙則是一次性給了他好幾瓶藥,幾乎都是一些常見毒藥的解藥,大概的教了他一遍之後,又帶著他去樓下飽餐了一頓。

吃飯的時候,柳笙笙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真的不打算帶我嗎?」

南木澤嚴肅的說:「此行山高路遠,你懂我的。」

「我知道你是怕我太累,所以才選擇自己出發,可我都跟你來到這裡了,哪裡還會怕累呢?」

柳笙笙根本沒有胃口吃飯,一邊說著,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南木澤。

南木澤平靜的說:「我知道你不怕累,也並非是怕你累到,主要是為了玖兒,分頭行動的話,會有更大的機率將他找回來。」

柳笙笙:「……」

又是這種話。

每次只會說這種話,南木澤什麼時候也這麼討厭了…….Ь.

柳笙笙都沒怎麼動筷,南木澤倒是難得吃了個大飽,吃完之後還摸了摸柳笙笙的腦袋。

「多吃一點,最近又瘦了。」

柳笙笙的心裡特別不是滋味,「你這莫名其妙的就要跟我分開,而且這麼突然,還叫我多吃一點,吃你個頭啊……」

南木澤勾了勾唇,「不突然,我提前跟你說了。」

「提前個鬼,昨天晚上你才說,這哪裡算提前?」

南木澤默了默,回答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做好決定的。」

柳笙笙:「……」

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了,還是覺得這樣子也太突然了……

正鬱悶著,旁邊突然傳來了逸辰無語的聲音,「什麼情況啊?包子裡面還塞紙,我就說咬下去怎麼這麼奇怪,差點給我吞了,這玩意兒有毒吧?」

一邊說著,他直接將手中的包子扔到了地上,一邊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蛋。

柳笙笙回

頭看了他一眼,「一大早就叫這麼大聲幹嘛?」

逸辰拿著一小團紙,滿臉無奈的走到柳笙笙的面前,「不是姑娘,是紙,我好端端的吃包子竟然吃到紙了,你說是不是有毛病?」

他的話音才剛落,旁邊就傳來了禾昔冷冰冰的聲音,「今天的包子是誰包的?把廚子給本姑娘叫過來,嚇到我的美男子了沒看到嗎?」

很快,那個老黑就將一個廚子抓了過來。

結果那個廚子卻顫顫巍巍的說:「閣主息怒,今天的包子不是小的包的,今天店裡都沒什麼客人,只有閣主幾人,可這位公子卻說他要吃包子,只為他一個人包包子的話,著實太麻煩了,所以小的就去外面隨便買了一籠,小的也不曉得外面的包子這麼不乾淨呀……」

逸辰尷尬的擺了擺手,看著禾昔說:「小事情,我就隨口吐槽一句,沒必要興師動眾。」

禾昔的眼裡滿是擔心,但是又害怕被人看出來,便只好走到一旁,將那個廚子和老黑一一打發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柳笙笙卻突然說道:「這包子是在哪裡買的?」

禾昔呆呆的回過了頭,「廚子剛被我趕出去,需要重新叫回來嗎?」

柳笙笙默默的看了一眼紙上的字,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

「算了,即便是找到包子攤,藏信的人應該也已經走了,曾經在風青的時候,我們都找不到他,更何況現在是在雲都……」

她喃喃自語,一邊又語重心長的說:「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跟著咱們來到了雲都,他還真的挺會跑的。」

逸辰目瞪口呆的說:「姑娘說的,可是經常給咱們送信的那位?」

柳笙笙點了點頭。

逸辰又立馬拿起了那張紙,看了一眼之後,果然看到了十分熟悉的字跡。

「不要留在雲都……」

逸辰一字一句的唸了出來,唸完之後又十分無語的說:「這人怕不是有毛病,之前一直阻止咱們來這裡,如今咱們來了,又費這麼大的勁,叫咱們不要留在這,搞什麼都不知道!」

柳笙笙眯了眯眼眸,「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這裡,就不可能輕易回去,他肯定也是知道的,真不知道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我懷疑小主子就是被他給綁架的!姑娘,咱們之前到底得罪過什麼人啊?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身邊有個這麼神出鬼沒的仇人?」

逸辰撓了撓腦袋,一邊想一邊又說:「不成,我感覺我還是得多派一點人,好好的查一查……」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看見什麼,他又連忙說道:「姑娘,蒼王怎麼自己走了?」

不怪逸辰震驚,這些年來,南木澤幾乎每時每刻都是寸步不離的陪著柳笙笙,很少有自己轉身離開的時候,今日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自己就上樓了?

難道是他倆鬧小別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