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網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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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林裡的賙濟民，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
幾輛大卡車的出現，讓他輕鬆的心情一下子跑沒影了。
還是太善良了，上千噸的糧食，居然讓這些人願意鋌而走險。
不過，他還是心存僥倖，躲在樹上，觀察後續的發展。
可隨後，這些大卡車，下來的並不是交易的貨物，而是一個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並且這些士兵下來之後，就尋找有利地形進行隱蔽起來。
基本上可以確認了，對方壓根不是來好好交易的。
“既然這樣，那就走著瞧吧。”
賙濟民從小樹林撤離了，到附近更遠的高處，找了個地方監視著。
晚上十點，到了約定的時間，尹裡奇焦急地看著手錶。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了。
那名軍官衝尹裡奇怒吼了一句，等到十點半，不得不灰熘熘地帶著大頭兵離開了。
可尹裡奇卻被留在了小樹林裡，無助地蹲下來，哭得像個孩子。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賙濟民，卻並不覺得對方可憐。
既然是幹了這事，就要有承擔風險的覺悟。
只是很顯然，尹裡奇的承受能力還是不太行啊。
心態繃不住，只能哭了。
確認四周沒有埋伏了，賙濟民這才重新回到小樹林。
悄咪咪地來到尹裡奇的身後，滿臉諷刺地說道：
“一個大男人，大半夜在這裡哭泣，天下奇聞啊。”
尹裡奇瞬間回頭，“同志，你來了，對不起。”
“呵，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賙濟民冷笑一聲，接著又道：
“我們的交易到此結束，我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叛徒。”
“對不起，我也是被迫的。”
啪！
賙濟民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尹裡奇直接摔了個好幾個跟斗。
可即便如此，尹裡奇並沒有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
“逼迫你大爺的，真特喵的晦氣。”
吐槽了一句，賙濟民嫌棄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起身離開了。
他來見尹裡奇，只是表明他的立場，順便踹對方一腳出出氣而已。
不過，他可沒打算放過那名軍官。
特喵的，他千里迢迢跑了六百多公里的路程，可不是來海參崴遊玩的。
那麼多原油、天然氣，他不帶回家，怎麼可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呢？
當天晚上，他就悄悄地順著大卡車的車輪印子，來到了一處部隊駐紮的附近。
賙濟民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留心觀察。
可看了一會兒，壓根沒發現什麼，只知道這裡應該只是軍營，僅此而已。
如此一來，還得他自己找原油和天然氣的存放地址。
他沒有找尹裡奇，而是第二天自己出面去打聽訊息了。
酒吧是打聽訊息最好的地方，並且還得去有軍官出入的酒吧才行。
此時老毛子，其實生活水平還是十分可以的，糧油副食的價格雖然很高，但工資也高啊。
特別是一些軍官，兩百多盧布的月工資，比很多普通人的工資都要高呢。
晚上七八點左右的時間，賙濟民在酒吧閒逛了一圈，呆了將近三個小時，總算打聽到了訊息。
“瑪德，防守那麼嚴密，怎麼偷？”
循著地址，賙濟民找到了存放原油等物資的倉庫，卻瞬間傻眼了。
原來海參崴不止駐紮了一隻部隊，而是好幾只部隊呢。
眼前這個地方，明顯是一個大軍營，就在軍營的正中央的一處建築，這地方雖然只有三層樓，可卻是一個大倉庫。
而且這地方還有地下室呢，地下室裡就儲存了不少物資。
因此，就算他知道了倉庫，也無能為力啊。
首先要混進去軍營裡面，然後再混進去倉庫裡面才行。
正當賙濟民一籌莫展的時候，此時軍營外面，來了一輛車。
當即他就想到了辦法，來到路邊躲藏好，等車輛經過的時候，飛速躥出，然後鑽到車底。
等車輛進入軍營之前，這裡需要接受檢查，他就閃身進了空間。
躲過檢查之後，他也順利地跟著車輛來到了軍營裡面。
比較幸運的是，車輛裡有一位軍官喝多了，兩位攙扶著軍官進去休息計程車兵的對話，落在了賙濟民耳朵裡，聽到了不少有用的訊息。
於是，等士兵離開之後，他也換上這個軍營裡的軍服，跟著走進休息室。
幾分鐘後，他就變成了軍官的模樣，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倉庫這邊。
“開一下門，我需要進去檢視一下物資。”
守門的兩位士兵，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照做了。
大晚上的不休息或者去喝酒，跑來倉庫檢查什麼？
可這樣的臨時檢查，是軍官的日常，就像是臨時演習一樣，屬於必修課。
就這樣，賙濟民有驚無險地走進了倉庫。
剛走進來，他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妮瑪，這第一層的倉庫裡，居然擺放了不少的武器。
光是avs-36自動步槍，就整整齊齊地碼放了最少一百支，還有手槍、各種型號的衝鋒槍、捷格加廖夫dp輕機槍等，也都擺放了不少。
雖說這些槍支都沒有上子彈，好像是剛從流水線工廠下來的一樣。
但是冰冷的槍口，散發著鋒利的光芒，令人不寒而慄，也讓士兵欣喜。
“特喵的，這裡到底的駐紮了多少士兵啊？”
光是這些武器彈藥，就讓賙濟民憂心忡忡了。
也就是他藝高人膽大，或許也是老毛子太過粗心，居然不會想到有人可以堂而皇之地來到他們的軍營裡面。
否則的話，這會兒的軍官們，肯定是睡不著覺的。
事實上，海參崴另一邊的軍營裡，確實有一位軍官睡不著覺。
原本軍官以為尹裡奇可以輕鬆地把那位內地人騙來海參崴，然後他就可以輕鬆地吞下這些糧食，補充一下他賭博欠下的債務至於，還能大賺一筆呢。
可沒想到，尹裡奇這個二貨，不僅沒有成功騙到賙濟民，反而讓對方逃脫了。
所以，這位軍官越想越氣，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他還是沒能走出來。
主要是欠款要還的呀，要是被部隊領導知道了，他就慘了。
“瑪德，勞資就不信了，把槍口懟上，還抓不住對方了？”
越想越氣不過，軍官拎著手槍，開著車離開了軍營，他需要找到尹裡奇，說什麼也要把欠款給還掉才行。
這邊，大軍營裡面，賙濟民已經把倉庫地下三層給逛了一圈，每一層都有兩名大頭兵看守。
看到賙濟民來巡邏檢視的時候，還站起來致敬行禮。
也因為如此，賙濟民並沒有找到機會，只能說，踩好點了而已。
當即，他只能離開倉庫，回到休息室，等候機會。
焦急的等待中，時間很快來到了下半夜，凌晨三點多的時候，他這才起身，再次來到倉庫。
這一次，守門的兩位大頭兵，都有些睏意了。
讓賙濟民暗喜和無語的是，這兩位大頭兵，居然站著都能睡著。
他都在兩人面前站了好一會兒了，也沒見他們有任何反應。
麻蛋的，睡得可真香！
又過了一會兒，他沒有吵醒兩位睡覺的大頭兵，輕輕地拿過鑰匙，開啟了倉庫的門。
聲音不大，很輕，然而兩位大頭兵，依然睡得正香呢。
走進去裡面，第一層計程車兵，也是睡得很沉。
見此，賙濟民沒有行動，而是來到了地下第三層，果然不出他所料，這裡計程車兵，直接躺著睡著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能怪我了。”
如是想著，他就在倉庫裡走了幾步，把這裡的汽油全都收了，二層的液化天然氣都收了。
負一層的糧食，和一層的武器，以及第二層的彈藥，全都搬空了。
搬空之後，整個倉庫都變得空蕩蕩了。
然而，那些士兵依然睡得正香呢。
賙濟民忍著笑意，從倉庫出來，然後回到休息室。
相信用不了多久，這個軍營就會亂起來的。
休息室裡，那個原本的軍官被他放了出來，他自己則是扭頭來到樓下。
然後徑直走向訓練場那邊的圍牆，一個翻身就躍出去了。
就這樣，他很輕飄飄地離開了軍營。
在他離開後沒多久，整個軍營突然拉響了警鈴，所有人都被驚動了。
倉庫裡的所有武器彈藥、糧食、汽油、等全都不翼而飛了，就只剩下軍裝這些沒人要，鞋子什麼的也全都不見了。
可以說，這絕對是駭人聽聞的大事件。
在軍營裡亂得飛起的時候，賙濟民已經在驅車返回邊境的路上了。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半路上，居然遇到了一輛軍營的車輛。
那輛車就在路邊停著，開著車燈。
車燈前，一人在苦苦哀求，一人舉著手槍，居高臨下地說著什麼。
賙濟民原本沒想多事，可對方卻突然朝他這邊指著，並且威脅他停車。
車輛慢慢減速，等靠近對方的車輛時，他已經看清楚了，那個苦苦哀求著的，正是尹裡奇。
所以，這位拿著手槍指著自己的，應該是那位軍官咯？
還好他現在是換了一個馬甲，完完全全就是普通的老毛子。
那名軍官詢問了一遍賙濟民，得知賙濟民是深夜需要給孩子買藥，而且很著急，所以只能放行。
重新上車離開，賙濟民看了看倒視鏡裡的尹裡奇，眼神漸漸冷漠，然後一腳油門踩到底，離開了。
這趟出境來到海參崴，任務還算圓滿完成。
就是糧食沒有花出去，還收穫了不少糧食，反倒是意外之喜。
並且還搞到了不少帝王蟹、大龍蝦，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家裡的選單又要變了。
回到哈市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多了。
他直接恢復本來面目，也沒有回招待所，而是直接去找林躍了。
眼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像極了在實驗室待了四五天的樣子。
所以，林躍看到他此時的狀態，都嚇了一跳。
“林教授，來，我跟你講一講，現在是這樣的.....我覺得渦扇發動機的葉片可以這樣設計，保證了動力系統....”
“在這邊加一個環形燃燒室，就像一個救生圈一樣.....”
“主體結構可以看做由一粗一細的兩根管子套在一起，較細的那根管子從前到後依次包裹著低壓壓氣機、高壓壓氣機、燃燒室、高壓渦輪、中/低壓渦輪，最後連線到尾噴.....”
“這部分空間就叫內涵道，而套在內涵道外部的較粗的管子從前到後依次包裹著風扇和部分或整個內涵道......”
對於賙濟民提及的這個設計圖紙，林躍是十分吃驚的。
這也太吊炸天了吧？
才短短几天的時間，賙濟民就拿出瞭如此成熟的技術圖紙，簡直了。
且不說能不能實現，光是這個邏輯自洽的設計圖紙，就把林躍給征服了。
還有周濟民畫出來的圖紙，不僅僅只是賞心悅目那麼簡單，而是上升到了藝術層面。
太漂亮了。
十分直觀完美地解釋了什麼叫渦扇發動機設計圖紙。
於是，林躍把賙濟民請到實驗室的會議室裡面，讓助理研究員幫忙把大家都請了過來。
“耽誤大家一點時間，我們的周主任，已經設計出了渦扇發動機的技術圖紙，我剛才已經聽完了，非常精彩，非常完美....”
賙濟民謙虛了一下，讓林躍別吹噓得那麼厲害。
但實驗室裡的其他人，已經被勾起了興致，紛紛表示，那就看一看吧。
這個時間段，已經林躍已經讓人幫忙把賙濟民的圖紙給影印了好幾份，然後分發到大家手中了。
印表機的出現，也有好幾年了，影印機也早就出現了。
哈工大這樣的單位，肯定是優先使用這樣的工具。
畢竟出口到國外的機子也都幾十上百萬臺了，哈工大怎麼著也普及了印表機影印機等著這樣的機器。
雖說是影印件，可大家看到了上面的圖紙時，還是頗為吃驚的。
比列印出來的圖紙還要好看，而現在可沒有什麼圖紙印表機，還在研發當中呢。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內，賙濟民便給大家講解了一些渦扇發動機的技術設計和工作原理。
隨即，便有教授提出了質疑，加力燃燒室是不是純屬多餘？
在發動機中的熱端部件，渦輪葉片需要在高溫高壓的環境下工作，這樣的渦輪葉片如何製造？
作為保護髮動機核心機的機匣，如何在加工過程中高精度地保持控制並且確保薄壁不會變形？
對於他們提出的這些問題，賙濟民搖頭失笑，道：
“這就是我們身為科研工作者，接下來需要解決的問題。”
“有爭議，有難度，這些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因為害怕，所以選擇了走容易的道路。”
“可是你們知道嗎？當你們選擇了你們自己以為很容易的路，其實可能是一條難走的路。”
“甚至，在你們成功之後，你們就會發現，別人已經走別的路了，並且是比你們更成功。”
吐槽完這個，賙濟民也不顧那幾人難看的臉色，繼續解釋。
動力燃燒室根本不是多餘，而是必須的。
因為燃燒室的主要作用是在起飛階段為飛機提供短距離起飛所需要的強大動力，或在高空飛行階段為飛機實現高速飛行提供發動機的最大推力。
要知道，航空燃氣渦輪發動機通常只使用約百分之三十的空氣流量進入壓氣機與渦輪之間的主燃燒室燃燒，其餘空氣主要用於渦輪等部件的冷卻降溫。
渦扇發動機有內外涵道之分，外涵道的空氣不經燃燒直接向後排出，因此渦扇發動機用於燃燒的空氣會更少。
加力燃燒室能夠利用這些未燃燒空氣中的氧氣，使其再次與燃油混合並燃燒做功，加力燃燒室開啟後，發動機推力就會大幅增加。
關於第二問題，熱端部件中的渦輪葉片的製造問題。
賙濟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個問題是現階段能解決的問題嗎？
要是都解決了，還要他幹嘛？
身為科研工作者，乾的不就是這樣的活嗎？
內地工業基礎差，那就慢慢來唄，製造不出來不是工人的問題，而是科研工作者應該想辦法解決的問題。
比如是車床問題還是工具問題？
總之，有問題就解決，而不是光知道打嘴炮。
後面的那些問題，賙濟民都懶得說了。
反正哈工大目前跟他的理念不相符，就看誰更厲害，更快地把發動機在研發出來了。
所以，轉過天，賙濟民直接離開哈市了。
林躍前來送行時，還滿臉遺憾，表示沒有盡到地主的責任云云。
“沒事，我也不太在乎這些，下次你來京城的時候，一定跟我說一聲，保證讓你賓至如歸。”
“這個倒沒什麼，不過，我還是更看好你的渦扇發動機，講真的，要不是我現在的研究到了關鍵時候，我還真的想去投奔你呢。”
賙濟民頓時樂了，拐帶一個哈工大的教授，不犯法吧？
“你要是真的願意來，那我的實驗室就交給你負責了。”
“真的？”
純屬意外之喜啊，林躍對於一個實驗室的負責人，還是很感興趣的。
更何況，那個地方還是京城，誰不樂意去京城啊？
火車哐哐地往南，五月中的南方，估計已經步入酷暑季節了。
京城這邊，氣溫已經抬升到了二十度上下。
甚至到了烈日當空的時候，氣溫達到了驚人的二十七八度。
這個溫度，可謂是相當炎熱了。
剛從氣候適宜的北方回到酷暑難耐的京城，並且火車到站的時候，還是一天中太陽最火爆的時候，加之火車站那種難聞的氣溫，在高溫天氣中發生化學反應，差點沒把賙濟民給燻過去。
所以，當他下了火車之後，頓時馬不停蹄地往外面趕去。
來接他的魯靖元，被他瘋狂催促，趕緊上車離開這個鬼地方。
聽見這話，魯靖元都是一頭霧水。
好在魯靖元十分聽話，悶不吭聲地驅車離開了火車站。
直到賙濟民回到家裡，直奔冰窖，這才舒爽地撥出了一口氣。
孩子們沒在家，丁秋楠也不知道去哪了，黃小花也沒在，就阿福在家。
既然回到家裡了，那就佈置起來吧。
那麼熱的天氣，又沒有空調，索性把冰塊都放出來吧。
反正家裡往年都是這樣避暑的。
冰窖裡的冰，不多了，他又連忙補充了不少。
以空間的造冰能力，把冰窖填滿還是很快的。
一個多小時後，客廳、書房和廚房等地方，都變得涼快了不少。
不過肉眼可見的是，這些地方都擺了好幾個裝著冰塊的木桶，木桶裡的冰塊都飛快地消融。
外面太陽火辣辣的，冰塊再怎麼樣也無法維持太久。
當然，關上門窗之後，室內溫度降下來了，就會好很多。
隔壁這邊，透過大院的牆這裡開了一道門，把隔壁的二進院子連線了起來。
當週濟民走了進去，才發現，原來孩子們都在這裡呢。
“爸爸！”
剛好正對著窗戶這邊的周清怡，看到她爸爸之後，頓時高興地大聲喊道。
丁秋楠、黃小花她們也在，賙濟民笑著道：
“我說剛才到家的時候，家裡怎麼沒人呢，原來你們都到這裡來了。”
剛回來的時候，由於太熱了，他都沒來得及檢視這邊的裝修。
也沒有想到她們會躲在這邊納涼，瞅她們快活的樣子，就知道這裡有多涼快了。
院子裡有好幾棵大樹，枝繁葉茂的柿子樹，躲在樹底下，那是相當涼快啊。
京城四合院的院子裡頭，多有種柿子樹的，因為柿柿如意嘛。
並且柿子樹有七絕的稱號，一是多壽，二是多陰，三無鳥巢，四無蟲蠹，五霜葉可玩，六果實美味，七落葉可臨書。
最主要的是柿子的營養成分十分豐富，除了鋅和銅的含量不如蘋果之外，其他都是柿子佔據優勢。
再者，在預防心臟血管硬化上面，那也是柿子吊打蘋果。
每年秋天的時候，柿子餅都是很多北方人家小孩最喜歡吃的零嘴呢。
這處宅院的院子，除了這幾棵柿子樹之外，還有幾棵丁香、棗樹和槐樹，都是代表著美好寓意的樹木。
相比原本週家，這處宅院確實更加涼快一些。
“秋楠，你身體怎麼樣？肚子裡的小傢伙沒有踢你吧？”
打發走幾個小傢伙，賙濟民笑著坐在丁秋楠身旁，溫柔問道。
現在這麼熱的天氣，小傢伙們還想纏著他，他可不想搞得自己熱騰騰的。
所以，孩子們都被他打發走掉了。
“踢呀，每天晚上都踢我呢，等我卸貨之後，我要揍她們的屁屁才行，折騰死老孃了.....”
丁秋楠雖然說著狠狠的話，但眼裡盡是溫柔和愛。
兩夫妻說了一會兒體己話，丁秋楠就催促他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因為她知道賙濟民很忙，有很多事情都需要他。
所以，即便是他剛出差回來，她也沒想著一直霸佔他的時間。
賙濟民滿心無奈，伸手一招，“孩子們，爸爸帶了很多禮物回來，你們要不要呀？”
滿院子玩遊戲的幾個孩子一聽，頓時驚喜地跑了回來，嘴裡喊著要要要。
廚房門口，孩子們看到大大的木盆裡，裝著好幾個奇怪的大傢伙，頓時大呼小叫起來。
甚至周曉白還跑回去喊丁秋楠，因為這帝王蟹太怪異了。
十幾二十斤重的大傢伙，能不奇怪嗎？
除了帝王蟹，還有大龍蝦、小日子網鮑等等，都是個頭很大的海鮮珍饈。
來到廚房門口的丁秋楠，看到木盆裡的海鮮，也是瞠目結舌。
“濟民，這些都是哪裡來的？”
“我從東北帶回來的呀。”
賙濟民語氣中有些得意，簡單地解釋了一下，說是哈市那邊有一個海鮮市場，裡面的海鮮都是從幾百公里外的海邊市場運輸過來的。
那邊是近海，靠近小日子海域，所以出產了不少海鮮。
類似帝王蟹這些海鮮，在那邊還有很多。
總之在他的嘴裡，那邊就是吃海鮮的天下。
實際上，他也不是亂說的，海參崴的海鮮市場，他去看過，也有帝王蟹賣，但不是每天都有，而且數量不多。
這跟漁船技術、國際環境等有很大的關係。
否則的話，海底氾濫成災的帝王蟹，早就被捕撈一空了。
當然了，想要捕撈殆盡，還得靠內地這個龐大的市場才行。
就像近海的大黃魚，在建國後，到改開之前，這短短的三十多年時間裡，大黃魚就慘遭滅絕性打擊了。
“爸爸，我們晚上吃它們嗎？”
“那肯定的呀，這些海鮮都十分好吃，只要清蒸，剝殼後沾點料，就是一道美味佳餚了。”
呲熘！
幾個孩子頓時口水直流，饞得嗷嗷叫。
“爸爸，爸爸，太陽快下山了，要不我們現在做晚飯吧？”
小不點第一時間表示，他餓了，做晚飯吃吧。
大家頓時哈哈大笑，賙濟民笑罵道，“現在才四點多，離晚飯時間還早著呢。”
“那好吧，帝王蟹，再等等我就吃了你喲....”
瞅著小不點蹲下來，想摸又不敢摸帝王蟹的糾結模樣，差點沒把賙濟民等大人給笑岔氣了。
時間飛馳，太陽真的快要下山了。
被他爸爸要求檢查完課文背誦作業的小不點，就囔囔著說餓了，做晚飯吧。
門口，小金魚三兄妹回來了，推著腳踏車，笑著詢問小不點，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餓了呀？
“小姑，小姑，你們快過來呀，爸爸抓了好多帝王蟹回來呀....”
老四第一時間停好了腳踏車，走過來一看，嘶。
帝王蟹的個頭太大，第一次見的時候，多少還是會被震撼到的。
小金魚和老三兩人也都一樣，驚訝不已。
等他們三兄妹聽說是大哥不遠千里，從哈市帶回來的時候，頓時感動不已。
火車上還能帶著這麼多海鮮，關鍵還是活海鮮而不是死的海鮮，這可太難得了。
廢話，都是賙濟民直接從空間裡面撈出來沒多久的海鮮，它們能是死的嗎？
當時拖網裡的死海鮮，早就成了其他海鮮或者家禽的食物了，怎麼可能還留下來呢？
又過了一會兒，黃小花已經把帝王蟹等海鮮上鍋蒸煮著了，周淑晴這才領著許一鳴登門了。
小兩口經常來這裡吃飯，都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
看到賙濟民回來了，都很開心。
更開心的是今晚又可以品嚐到其他海鮮了。
“還好我沒聽你的，要不然今晚就嘗不到這個帝王蟹了。”
突然，周淑晴白了許一鳴一眼，嬌嗔道。
後者那叫一個無奈，卻沒有說什麼。
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老是老麻煩大哥家，我們的小家還過不過了？
老實人許一鳴，還是很聽周淑晴的話的。
再說了，這帝王蟹、大龍蝦和網鮑，個頭那麼大，大哥一家應該吃不完，所以還得靠他這個大胃王才行啊。
當天晚上，一家人都品嚐到了帝王蟹等這些海鮮的美味。
關於如何吃這些海鮮，賙濟民直接親自示範。
什麼部位能吃，什麼部位不能吃，他都說得很清楚。
周曉白還擔心有沒有刺的問題，直接被她爸爸告知，都沒刺，放心吃。
她才大快朵頤起來，吃得那叫一個開心。
第二天清晨，賙濟民又拉著海鮮去了城內外的各個鴿子市。
不是不能吃獨食，而是混淆視聽。
要是偶爾一兩頓，周家吃這些海鮮，丁秋楠她們覺得可還行。
但時間久了，總會懷疑什麼。
特別是許一鳴，這傢伙可是保衛科的副科長，還是退伍老兵，警覺性可強了。
所以，為了避免一些麻煩，也是為了回籠資金，賙濟民必須得賣海鮮。
再者說了，賣空間裡出產的大米等糧油，還需要消耗空間能量呢。
可是賣這些海鮮，他就沒什麼負擔了。
要是海鮮湖泊裡沒有海鮮了，他直接出海一趟，就可以搞來幾千上萬噸的海鮮了。
換句話說，空間其實就是一個大號移動活海鮮倉庫而已，想要多少海鮮就可以有多少海鮮。
其實想到這裡，賙濟民還是想到了要搞一套深海潛水衣。
北方的海域，還是太冰冷了。
他就算不想下海，也免不了遇到需要下海的情況。
而且，其實他下海的話，捕撈速度會更快，也就不會那麼麻煩了。
所以，搞一套保暖的潛水衣，勢在必行。
東直門鴿子市裡，賙濟民以一毛錢一斤的低廉價格售賣海鮮，引來不少人的爭搶。
今天還挺奇怪，遇到了許久未見的婁家大小姐。
可惜賙濟民馬甲眾多，婁曉娥是根本沒有認出他來。
瞅著神態自若的婁曉娥，賙濟民發現，婁家應該過得還不錯。
看來，短時間內，婁家還不會離開京城。
想想也對，原時空當中，婁家也是在起風之後才離開京城的。
“這些海鮮那麼奇怪，能吃嗎？”
婁曉娥對吃的還有些講究，瞅著像極了醜八怪的帝王蟹，她的表情有些嫌棄。
“怎麼就不能吃了？旁邊不是煮熟的東西嗎？都解釋清楚了，你不想買的話就讓一下位置，別擋著我做生意。”
賙濟民手裡忙活著，但嘴上卻也不停地說道。
眼下人很多，他都是很快過稱，然後拿錢。
反正現在賣東西是非常簡單的，大家都會自帶裝東西的工具，壓根不需要賙濟民這個商販準備尼龍袋子。
圍著海鮮攤子的人不少，大家見婁曉娥還打算說什麼，也不由吐槽了幾句。
搞得婁曉娥鬱悶不已，本來還想多問幾句呢。
現在被大家裹挾著，只好閉嘴，然後讓賙濟民拿了兩隻帝王蟹和三隻網鮑。
網鮑的個頭不小，這玩意兒在後世有鮑魚之王的美譽。
製成幹鮑之後，就是極品的美味了。
只是賙濟民沒有那個時間，所以直接賣鮮貨。
當然，網鮑的價格要貴一點，需要三毛錢一斤。
即便如此，網鮑也是搶手貨。
因為很多人還是知道鮑魚這種海鮮的，特別是婁曉娥，家裡可沒少吃幹鮑。
一頭鮑和二頭鮑這些都是極品鮑魚，而賙濟民現在賣的這些，全都是一兩斤重的鮑魚，堪稱極品鮑魚中的極品。
世界上個頭最大的鮑魚是加州紅鮑，一隻的重量多達四斤重，簡直匪夷所思。
只是，賙濟民還沒去過太平洋東海岸，要不然說什麼也要試一試這種加州紅鮑的味道。
當然了，他現在可以吃到的網鮑，其實已經是最極品的鮑魚了。
畢竟要論味道之鮮美，網鮑足以吊打加州紅鮑、澳洲黑金鮑、青邊鮑和南非鮑魚了。
婁曉娥來得還算巧，要是她再晚一會兒，鮑魚肯定就沒有了。
畢竟賙濟民賣的海鮮，十分便宜，就算囊中羞澀的人也都願意買一些回去嘗一嘗。
可惜帝王蟹還是太大隻，十幾二十斤一隻呢，就算一毛錢一斤，也需要一塊多兩塊錢才能買到一隻。
從凌晨四點多開始，賙濟民忙活到了早上七點左右，才結束了賣海鮮的活。
大部分普通的海魚，他都是按照重量，一毛錢或者兩毛錢一條賤賣的。
儘管這年頭的魚賣不出價格，但架不住便宜啊。
誰家不想吃肉呢？
何況這些海鮮都很新鮮，很多人還是識貨的，所以忍不住康慨解囊。
還沒等賙濟民到家呢，整個京城就傳出了不少人家買到便宜海鮮的事。
袖章隊聞訊而來，找到鄰居們詢問，海鮮從哪買的？
原因很簡單，袖章隊接到了命令，想要徹查一下，海鮮到底是從哪個旮旯地出來的？
要知道這是海鮮，不是蔬菜。
所以，必定是有運輸車輛裝著海鮮來到京城。
然而，袖章隊、公安等隊伍，盤查許久，什麼結果都查不到。
反正這些海鮮就像是憑空出現，從天而降似的。
轉眼第二天，就袖章隊想要收拾鴿子市，準備來個大排查。
誰知道，賙濟民直接跑去城外了。
甚至他這次做得更絕，直接當起了中間商，批發賣給那些鴿子市裡面想要賣貨的攤主。
誰特喵的不想賺錢？
於是，這批人起來了。
一下子就從賙濟民這邊買走了上百噸的海鮮。
做起了海鮮生意的賙濟民，老開心了。
對他來說，這些海鮮幾乎沒什麼成本。
漁船用到的燃油，應該是他最大的成本支出了。
人工成本什麼的，只有他一個人，算不上什麼成本。
運輸成本的話，那更是扯澹了。
這天清晨，他又再次來到了城外的鴿子市附近，擺放了好幾輛大車裝著的海鮮。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來了不少販子。
他們都帶著錢和扁擔或者馬車，一手交錢，一手拿貨。
帝王蟹不多了，所以他現在只賣大龍蝦、鮑魚和海魚了。
比如什麼紅鯛魚、娃魚、狹鱈、太平洋鯡魚、沙丁魚、秋刀魚等等。
總之這些魚，全都是味道鮮美的海魚。
最重要的是，大部分都還是活魚，這就很叼了。
半小時後，賙濟民喜滋滋地收起了錢，然後帶著馬車離開了鴿子市。
“今天又賣出去一百噸，空間裡應該還有上千噸的魚，還能再賣十幾天，爽。”
京城人民幸福了，最近都吃到了這些美味可口的海鮮。
畢竟這些海鮮，就算只是清蒸之後，不加鹽，也十分美味。
不用浪費食用油，所以啊，海鮮受到了市場的歡迎。
賙濟民是高興了，可袖章隊卻十分抓狂，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為毛總是抓不住人？
把吃海鮮的人抓起來？
瘋了吧，整個京城有多少吃海鮮的家庭？難道全都抓起來嗎？
回到家的賙濟民，想了想又提了幾條魚去了北大。
其實，回來京城的第二天，他就提了幾隻帝王蟹分別送給老楊、段學復他們。
北大，段學復家裡，老段夫人看到賙濟民又提了海鮮登門，頓時喜笑顏開。
嘴裡埋怨著賙濟民，又送這些海鮮，也不怕你老師罵你。
“怕什麼？師孃，我們都是人，該吃還得吃啊。”
上了年紀的人，吃這些海鮮，正合適。
特別是娃魚、帝王蟹等等，沒什麼刺，又不用費牙齒
，真的很贊。
書房裡，老段聽到賙濟民的聲音，又罵了一句。
“你跟我說老實話，是不是你又搞出了什麼高科技工具？要不然最近京城裡到處都是海鮮呢？”
每天供應上百噸的海鮮，加上一個月之前的那幾次，段學復基本可以篤定，是賙濟民搞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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