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一抖劍氣所化的青索,鼎爐立刻在他傳過去的一團青真元包裹下,慢慢的飛向了他。

接著在一陣低沉的咒語聲中,虛天鼎在青光中迅速縮小,緩緩落在他一隻手掌上。

一切都進行的這麼順利,絲毫意外都沒有出現。

韓立用手指輕輕摩擦著鼎蓋,仍不敢相信,這號稱亂星海第一秘寶的虛天鼎真的就如此到手了!

至於付出的條件……

韓立看向消失的厲飛雨,搖了搖頭。

他也不知道,因為厲飛雨沒說,只是留下一句話就暫時離開此地——

“先留著!”

耳邊迴盪著厲飛雨這句話,韓立其實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如今的他……除了小綠瓶之外,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對等交易虛天鼎。

總不能給出小綠瓶吧?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師兄去哪呢?”

“難道這虛天殿還有什麼秘寶?”

韓立很快又有其餘的疑惑,但很快就不在乎了。

他的目光落在藍色冰焰上,彈指一揮,金色的電弧交織成一道網,認真收取乾藍冰焰。

……

……

順著卷軸上那紅線標註的路線,再經過幾次左轉右拐地路口,厲飛雨任何禁制和傀儡都沒有碰到,就輕鬆地到了一堵高牆面前。

望著這看似普通的石牆。

厲飛雨邁步上前,施展無形遁法,身影悄無聲息的融入了石牆之中。

一間不大的密室,出現在他的眼前。

高不過兩丈,長寬也只有五六丈的樣子,地上鋪滿了厚厚地塵土。

灰塵之下,是一座簡陋之極地傳送陣。

法陣佈置的歪歪扭扭,上面刻制的符文看起來粗糙之極,好像一個根本不懂陣法地人依葫蘆畫飄彷制的一般。

這並不是離開虛天殿的陣法,而是進入虛天殿另一個夾層空間!

大手一揮,散發著瑩瑩光彩的靈石,各自鑲嵌在傳送陣上。

厲飛雨踏上傳送陣,一陣白光閃爍,人影消失。

下一刻!

他出現在一片澹澹的霧氣之中,迎面撲來一股潮潮的,暖暖的清香氣息。

厲飛雨站在一個破舊的陣法當中,似笑非笑的看向前方那一個十餘丈大小的乳白色水池,霧氣和清香便是從那水池之中散發而出。

那水池之側,堆疊著擺放整齊的衣裳和幾個儲物袋,衣裳和儲物袋的主人此時半站在其中,正背對著他彎腰戲水。

毫無知情的在一個外人的目光下,展現自己誇張而又豐滿的曲線,白皙象牙般的光澤肌膚。

那打溼披散到腰際的烏黑秀髮,緊緊的貼在那白皙的肌膚上,衝擊著人的眼球。

秀色可餐!

也就在這時,那水池中的妙齡少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終於回眸看來……

那張豔麗絕倫的漂亮臉蛋上,浮現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個傳送陣……明明是廢棄不能用的……”

元瑤失聲驚呼,隨後醒悟過來,滿臉緋紅的同時,連忙用玉手遮蓋住胸前的傲然,還有其上挺立的一對婿紅。

“你……能不能轉過身去?!”

面對元瑤這無力而又羞惱的輕叱,厲飛雨沒有理會,而是徑直的邁步而來。

元瑤見著神色一變,嬌軀不禁微微顫抖。

儲物袋不在身邊,單憑神通術法,根本不可能對厲飛雨造成半點威脅!

“這是一個好地方。”

厲飛雨聲音澹澹響起,他的目光已經從元瑤身上移開,而是落在對面的石牆上……

有一座白玉凋砌成的龍頭浮凋,在龍頭下方三四尺的地方有一個綠瑩瑩地凹槽,槽內放有一個綠色的長頸玉瓶,彷彿正在接什麼東西似的。

元瑤一見厲飛雨的目光落在那綠色玉瓶上時。頓時忘卻了羞怒的驀然色變。

“這麼一大口靈泉,總不能讓你獨享才是。”

“那晚輩就讓給前輩,請容晚輩穿衣。”

想到之前自己媚功誘惑厲飛雨,換來的這是呵斥,元瑤也冷靜下來了,整個人沉入池水之中遮掩身軀。

“為本座寬衣。”

望著水池中,烏髮披肩,風情萬種的一代尤物,散發著無盡的誘惑。

厲飛雨不慌不滿的開口。

水池之中,元瑤渾身一抖,水汪汪的眼眸浮現惱怒。

但很快,烏黑的眼珠微微一轉。元瑤嬌容立刻回覆了常色,並且巧笑盼兮地嬌笑道:

“嘻嘻!我之前以為前輩是榆木疙瘩,不懂憐香惜玉呢!”

“沒想到前輩也是懂風情之人,既然如此,小女子又身受前輩大恩,伺候前輩洗浴又算得了什麼?”

說著,元瑤從水中伸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臂,輕輕一挽自己的溼發,盡顯挑逗的嬌媚。

一時間玉容燦然生光,豔若桃花。

厲飛雨凝目望著,好像被元瑤此刻的風情深深吸引,被迷住了。

微微一笑,元瑤從水池之中站了起來,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曲線,展示給厲飛雨。

一雙沾著靈泉的玉手,輕輕解開著厲飛雨的百彩仙衣。

元瑤貼了上來,也就在這時,她抬起手摘掉厲飛雨那一塊銀色惡鬼面具,指甲如刀正要刺向那一雙宛如有星辰的黑眸……

整個人卻是愣住了!

愕然的盯著近在眼前的這張臉龐!

厲飛雨眉毛一挑,他正等著元瑤耍花樣,然後……

殺死對方!

當然,如果不耍花樣,他自然也不介意將元瑤收為道侶之一。

可情況似乎有些變化,元瑤見著他的真容之後,除了正常的驚愕之外,居然還有一種奇怪的神色。

“是你?”

就在這時,元瑤輕吐香蘭,俏臉露出複雜的神色。

厲飛雨不想回應這個廢話,如今亂星海誰不認識星宮狂仙的模樣?

他並不意外元瑤認識自己。

“怎麼是你!”

“命運這是在耍我們師姐妹嗎?”

“為什麼是你,如果是你,當年我和師姐在魁星島的天都街,就應該上前認識你!”

“這樣……我們師姐妹……也不用去經歷生死分別,日夜被人追殺的苦日子。”

元瑤的話語,越說越激動,最後聲音甚至帶著哭腔。

厲飛雨一開始,還以為元瑤又在玩什麼花樣,可聽到‘魁星島天都街’……

他微微眯眼,想起當年韓立否認自己遇上豔遇。

元瑤這一對師姐妹沒有出現的原因,似乎兜兜轉轉之間,在此時破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