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萬城,萬斐,你們兄妹怎麼也趕來了?還有你們怎麼剛好在一起?”金峪的話倒是提醒了秦子凌。

剛才大戰激烈,他沒心思去想五人怎麼剛好一起趕來。

“這些日子我們都在全力尋找魔獸的行蹤,說起來運氣很好,竟然被我們在亂流深淵又發現了一頭夫贏血魔。

然後我們五人便聚集碧水宮商量獵殺之事,剛好收到老大的傳訊,我們就立馬一起趕過來了。”萬城回道。

“哦!太好了!”秦子凌聞言不禁目露喜色。

這次殺了這麼多人,甚至四品真仙都有兩位,秦子凌接下來應該比較長的時間根本不需要為無塵仙丹發愁。

但無塵元丹卻得用魔獸的血肉來煉製,庫存一直都不多。

如今他自己正在全力突破武道,蕭箐和夏妍已經是洞天境人仙,尤其蕭箐的一品洞天境比起同境界厲害許多,她現在消耗無塵元丹的量比秦子凌還要大。

還有鄭星漢等人也快要突破了,所以無塵元丹的消耗非常大。

上次秦子凌得了冉遺血魔和夫贏血魔,煉製了一百五十顆無塵元丹,如今所剩已經不多,心裡正有些發愁,沒想到萬城他們運氣這麼好,這麼快就又尋到了一頭夫贏血魔。

朱焌,還有尤紅玲等人聽到亂流深淵之事,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微妙起來。

朱焌朝尤紅玲等人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大哥,兩位嫂子,我們大家一起進宮再說吧!”

“也好!”秦子凌點點頭。

於是一行人進了火猿宮,至於外面的殘局自然會有人處理。

進了火猿宮,朱焌請秦子凌上座。

秦子凌現在和朱焌已經認了兄弟,倒也沒必要謙讓客氣,便坐了代表著火猿國國主的寶座。

朱焌、五位水族妖仙、三鎮將軍和白堯在秦子凌的左手邊落座,蕭箐等無極門的人在秦子凌的右手邊落座。

“大哥,紫幽殿的少殿主……”眾人落座之後,朱焌看著秦子凌,表情微妙道。

“咳咳,這個,我也沒想到會拖累你!不過那時我和金峪他們也沒辦法,雙方在亂流深淵相遇,他們不僅要半路攔劫還要殺人,所以我也只能殺了他們。”秦子凌表情有些尷尬道。

“哼,那件事純粹是祁銳他們找死。本來老大和我們一退再讓,連辛苦獵殺的冉遺血魔都願意留給他們,結果他們卻還想留下我們!”萬城說道。

“原來是這樣,還好大哥把事情做得點滴不漏,沒有放走任何訊息,否則這件事會非常棘手。”朱焌這才明白過來,點點頭,一臉慶幸道。

說著,朱焌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頭朝覃於鎬望去。

覃於鎬心頭一顫,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尤其他現在還知道秦子凌殺滅紫幽殿少殿主的秘密,這局面就越發不妙了。

“大王,還請您看在我跟隨了您多年的份上,給我一個痛快吧!”覃於鎬硬著頭皮站了出來,朝著朱焌單膝跪下,額頭滿是豆大的冷汗,不斷往下滴落。

朱焌盯著覃於鎬看了許久,見他身上傷痕累累,想起覃於鎬很早就跟了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臉色不停變化,最終一聲長嘆道:“你剛才要是跪地向我求饒,我肯定不會再念舊情,因為是你先不念舊情。

現在你這樣卻讓我很為難,罷了,我就饒你一命吧。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祁銳之事,我現在肯定不能放你走。

這樣吧,我關你禁閉百年。一算是懲戒;二也是免得你出去後,走漏訊息。你有了臨陣逃脫的前科,我是很難放心你了。百年之後,再看形勢吧。”

“多謝大王饒命之恩!”覃於鎬見撿回一條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磕頭拜謝,再然後站了起來,表情竟是出奇的平靜,似乎有一種死過一次的覺悟,看澹了許多。

事實上,覃於鎬確實有這種感覺。

剛才萬城提到亂流深淵時,覃於鎬下意識就聯想到了祁銳,再然後一顆心就不斷往下沉,知道自己知曉這秘密,再加上先前的臨陣逃脫,肯定難逃一死,所以他才會求一個痛快。

結果沒想到,朱焌最終還是饒了他一條命!

見朱焌饒了覃於鎬一條性命,尤紅玲和敖秀心情頗為感慨。

覃於鎬和曾經的鎮西將軍勾桓還是不一樣的,三人很早就跟隨了朱焌,而勾桓跟浮空差不多,是後來招攬進來湊數的。

三人曾經有過多次並肩作戰的友情。先前覃於鎬臨陣逃脫時,她們兩人還是很恨他的。

但當最終還是他們這邊取得大勝,又見覃於鎬最終還是選擇了留下來殺敵,她們也就不怎麼恨他了。

“大哥,覃於鎬畢竟跟了我很多年。此戰也確實……”朱焌轉向秦子凌,有些不安地解釋道。

“你不必解釋,這世界有些事情,是很難說對錯的,只要問心無愧就好了。”秦子凌擺手打斷了朱焌,道:“現在說起來,我們正是用人之際,覃於鎬能修煉到二品真仙,顯然也是個有修行天賦之輩。你把他關禁閉百年,其實也是一種浪費,還不如讓他戴罪立功,將功贖罪。”

覃於鎬聞言兩眼不禁勐地亮了起來。

他自然不想被關禁閉百年,而且百年之後,他能不能被放出來,還得看秦子凌他們發展情況。

若發展得好,能完全不怕走漏訊息迎來紫幽殿的報復,他應該能被放出來。

但若發展得一般,還無法承受紫幽殿的報復,那他恐怕還得被繼續關禁閉,而且這種可能性在覃於鎬看來更大。

因為紫幽殿的殿主夫人金甄是九玄宗的弟子!

“若這件事只牽扯到我,倒也沒關係,就當我再次瞎了眼,信錯了人。但這件事可是牽扯到大哥你們,萬一……”朱焌皺眉道。

覃於鎬見朱焌反對,嘴唇動了動,但最終還是保持沉默。

秦子凌看了覃於鎬一眼,見他保持沉默,便朝朱焌擺擺手道:“我有一個特殊的禁制方法,就看鎮東將軍肯不肯接受,他若肯接受,便不必被關禁閉,若不肯接受,那也沒辦法。目前我們確實還不適合冒這個風險。”

“還是大哥考慮的周全。”朱焌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