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身份尊貴,要坐鎮幽冥分殿,又哪能隨便出動!”中間黑衣人說道。

“那你們這是何意?莫非你們以為憑你們三人能殺得了我嗎?”劍白樓問道,身上的氣息越發強大森冷,就像一柄正緩緩抽出劍鞘的絕世寶劍,露出了越來越多的驚人鋒芒。

“誰不知道你劍白樓劍道高明,已經領悟到一絲劍意,實力直逼宗師。我們三人聯手跟你一戰沒問題,但要擊殺你,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中間黑衣人依舊陰惻惻,不急不緩地說道。

“那你們又何必大晚上的,像做賊一樣摸上我金劍宗後山呢?”劍白樓問道。

“剛才那位小兄弟不是說了嗎?天無絕人之路,我們這是來給劍道友送一場大造化的。”中間黑衣人說道。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幽冥教行事詭異邪惡,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生靈,莫非還能大發善心不成?”

“不管是正還是邪,是善還是惡,大家都是為了追求長生不滅的仙道,無非手段不同罷了!劍道友若肯歸順我幽冥教,別說劍道友的傷勢必然能立馬根除,就演算法元境界所需的資源,我們幽冥教也是會盡量幫你獲取。。

介時,劍道友一身傷勢盡去,又踏入法元境界,以你的高明劍道,這西雲州又有誰可堪你一戰?那碧雲宗、金烈門又豈敢隨隨便便上金劍山,以莫須有之名羞辱挑釁你們金劍宗?”黑衣人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別樣的蠱惑力量。

“看來,你們訊息挺靈通的!”劍白樓不屑地笑笑, 然後語氣一轉,一臉森冷道:“不過,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留不住你們, 所以也就不勉強三位留下, 三位請回,並轉告你們殿主, 二十一年前那一記法印,劍白樓銘記在心。”

“劍道友這又是何苦呢!放著大好的陽光大道不走,非要走死路呢?”黑衣人說道。

“你們不也一樣嗎?”劍白樓冷笑道。

“我們不一樣, 我們走這條路是為了化死為生!”黑衣人說道。

“所以就可以亂殺無辜,到處收集生魂精血?”劍白樓道。

“既然劍道友不肯領情,那我們也只好向道友透露一個訊息。二十一年前,我們殿主落在道友身上的法印名為子母種魔印。

這是我們幽冥教的一種秘法,需要攝取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對子母毒蟲的血魄陰魂, 歷經九九八十一天才能凝鍊而成, 一經施展, 就需要重新攝取子母毒蟲血魄陰魂重新耗費九九八十一天凝鍊,方才能再度施展。

所以, 要煉子母種魔印非常耗時耗力, 我們幽冥教中很少有人願意耗那精力去凝鍊此魔印。不過我們殿主很是器重劍道友,不惜為了你特意煉製了此魔印, 在二十一年前趁著你受傷不敵之際, 將此子母種魔印施展出來, 打在你的身上。

這子母種魔印雖然很難凝鍊,但卻非常玄奇。此法印分子母, 落在劍道友身上的乃是子印。子印如種子,深埋你的體內,慢慢跟你融為一體。一般過二十年之後,它就差不多成熟,可以破土而出了, 而且此時它的種子之力應該已經緩緩滲入到人的泥丸宮。

當然劍道友現在是肯定感覺不到的, 但一旦我用秘法激發,子印如種子破土而出,劍道友就會感覺到它的存在和威力。當然劍道友不需要擔心,只要你肯歸順我幽冥教, 殿主肯定會幫你去除此魔印的。”黑衣人慢條斯理地說道。

“莫非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屈服嗎?”劍白樓神色陰沉難看道。

“看來劍道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黑衣人冷聲道,說話間,突然有一點帶著黑氣的血光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透著無比邪惡可怖力量氣息的符印。

“你!”

此符印一出現,劍白樓臉色大變,額頭根根青筋暴起,雙目不斷在黑白之間轉換,眉心處更是隱隱有黑氣在裡面翻滾,似乎有一頭惡魔想要從裡面衝出來一般。

“師父!”鋒子洛見狀臉色大變。

“桀桀,劍白樓,現在知道厲害了!真元后期的大煉氣師,真元充沛雄厚,神魂強大凝鍊,二者合一,縱然修神高手也極難攻入抹殺。但子母種魔印卻用二十年的時間,慢慢將幽冥死亡的力量滲入你的神魂之中。

現在就算你不肯歸順我幽冥教,神魂也會被幽冥力量吞噬,最終還是要墜入魔道。只是那時你已經沒了自己清醒的意識,這又何苦呢?反正都是墜入魔道,還不如保留自己的意識。你說是不是?”黑衣人見狀陰惻惻地勸說道。

“子洛,你帶秦楓離開這裡!”劍白樓沒有回答黑衣人,而是無比冷靜地說道。

“師弟,你帶著左聰馬上離開金劍宗,此物你先保管,等以後左聰真正成長起來,你再傳給他。”鋒子洛沒有回答劍白樓,而是在看似沒有一物的左手無名指上轉了一下,褪下一枚古樸的戒指。

“子洛!”劍白樓面帶悲憤之色。

“師父,你明白我的!”鋒子洛神色平靜道。

“啪!啪!啪!”

黑衣人見狀拍了拍,陰聲道:“真是師徒情深,好一副感人的畫面。只是很可惜,這次我們來,殿主還給我們帶了一件鎮殿之寶,幽霧瘴。此瘴一旦落下,外面人看這裡便是一片黑霧瀰漫,看不到也聽不見裡面的動靜。

桀桀,至於裡面的人,至少需要有真元修為,在周身佈下真元罡罩,方才能抵擋得住此瘴之毒。這還只是毒性,一旦此瘴發動,便是萬千毒物攻殺。若劍道友全盛時期,或許還有機會分心破開幽霧瘴,送你的兩位弟子離開。

但如今,你不僅舊傷復發,而且神魂也正在不斷受幽冥魔力吞噬,頂多也就只能短暫敵住我方兩人,就不要再做他想了!”

劍白樓什麼都沒說,只是和鋒子洛對視一眼,然後突然間師徒二人身上氣勢如山洪一般猛地爆發,接著兩道劍光沖天而起。

一道殺向一位冥使,另外一道劍光則一分為三,其中兩道分別殺向兩位黑衣人,也就是冥使,一道在空中一劃,如同一道閃電劈向秦子凌身後的黑霧。

“秦楓走!”劍白樓厲喝道,鬚髮張揚。

劍光落下,秦子凌身後的黑霧紛紛往兩邊倒卷,露出一條通道來。

“鋒宗主,你還差了一些!”一位冥使見狀,陰森森一笑,手對著空中一道金色劍光一指,一柄幽黑的彎刀破空而出。

那金色劍光正是鋒子洛祭放出來的金犀劍。

彎刀對著金犀劍一劃。

就如同一道黑色閃電劃過金虹一般。

金虹頓時一分二為,顯出金犀劍來,往下墜落。

幽黑的彎刀一刀劃落金犀劍,便朝著破開幽霧的劍光劃去。

秦子凌見幽黑的彎刀一刀劃落金犀劍,轉眼又朝劍白樓釋放出來的一道劍光划來,瞳孔猛地一縮,人已經毫不猶豫地如同獵豹一般,順著劍光破開的通道朝外面如電般縱躍而去。

在秦子凌如電往外逃躥時,那幽黑的彎刀已經和劍白樓的劍光在空中絞殺在一起,爆發出團團星火。

劍白樓的劍光被彎刀纏住絞殺,破開的幽霧便如潮水重新往中間破開的通道倒灌進來。

“破軍殺!”

就在這個時候,鋒子洛一聲怒吼一口精血噴向金犀劍。

金犀劍頓時綻放出無比耀眼的金光。

金光中隱隱顯出一穿戴袞冕,雄偉如山,睥睨天下,仿若天地都要臣服在他腳下,說不出張狂威嚴的男子虛影來。

男子手持巨劍,踏空而前,舉起巨劍對著複合的黑霧便是一劍落下。

黑霧再次滾滾朝兩邊倒卷。

秦子凌見狀再次急速往外奔逃。

“找死!”剛剛阻止了劍白樓劍光的冥使見狀怒喝一聲,彎刀猛地一絞,將劍白樓分出來的那道劍光絞得七零八落,再然後身上捲起一道黑氣,連人帶刀,旋風一般朝著秦子凌追殺而去。

鋒子洛見狀再次噴出一口精血,真元狂湧而出,虛空中的那持劍男子虛影便猛地轉身,握劍朝追殺秦子凌的冥使殺去。

“滾!”冥使冷喝一聲。

彎刀朝前猛地一劈。

“轟!”一聲。

持劍男子虛影連人帶劍化為點點金光散開,顯出一柄光芒黯淡的金犀劍,而鋒子洛則喉嚨裡發出一低悶聲,有鮮血從嘴角緩緩流出,臉色白如金紙,有縷縷黑氣從他的臉上逸出,仿若惡魔的觸手一般。

鋒子洛目透瘋狂之色,手朝金犀劍一指。

金犀劍再次金光綻放,化虹朝冥使殺去。

但轉眼間,冥使已經沒入幽霧瘴中,和秦子凌一起沒了蹤影。

金犀劍落在幽霧瘴中,只是如斬殺在水中一般,只是短暫破開一道小口子,金光便被黑霧吞噬,再也沒了先前的威力。

“劍道友,鋒宗主,不必妄想剛才那小子能逃脫了!為了這一天,我們殿主整整等了二十一年,又豈容走漏訊息呢?”一位冥使一邊聯手另外一位冥使,跟劍白樓的飛劍在空中絞殺,一邊不屑地冷笑道。

至於鋒子洛,兩人都沒有理會。

鋒子洛若還處於二十一年前的巔峰狀態,他們倒也不敢太過小覷。

但現在鋒子洛本來就受了傷,實力大打折損,剛才為了助秦子凌逃脫,又不惜噴吐精血,耗費大量真元施展“破軍殺”,如今一身真正的實力,恐怕都沒有巔峰時期的十之三四。

此趟他們來的三人,都是真元后期的大煉氣師,又有幽霧瘴罩住四周,到了這一刻,鋒子洛已經是甕中之鱉,他們又哪會將他放在眼裡。

真正的重心還是在劍白樓身上。

劍白樓一身實力直逼宗師,縱然被催動了子母種魔印,實力大打折扣,兩位冥使也不敢大意。

劍白樓面無表情,只是催動飛劍與兩人廝殺。

鋒子洛見遲了一步,無法再擋那冥使一次,便將金犀劍調轉,化為一道金虹朝絞殺中的一劍兩刀而去。

四人在幽霧瘴籠罩起來的空間內廝殺之際,另外一位冥使已經追出了幽霧瘴。

那冥使才剛剛追出幽霧瘴,便看到黑夜中有一尊魔頭手持三戟叉,呼嘯著對著他狠狠刺來。

“這是……”冥使見狀心頭大震,目露不敢置信之色。

不過這冥使畢竟是真元后期的大煉氣師,反應極快。

手指一彈,一點精血已經精準落在彎刀之上。

彎刀有血光一亮,呼嘯著斬殺向黑夜下的那尊魔頭。

魔頭是神魂之體,兵刃只能斬散,卻很難造成實質性傷害。但真元后期大煉氣師的精血配上貫入刀身的真元之力,便能對魔頭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就在彎刀斬殺向魔頭之際,又有滾滾雲霧朝冥使席捲而來,滾滾雲霧中有點點寒光夾帶著破空之聲,如閃電擊殺而來。

冥使見狀,手起法印,隔空對著滾滾雲霧便是打了過去。

頓時間,黑夜中顯出面目猙獰的鬼頭虛影來。

鬼頭張開嘴巴,牙齒交錯鋒利,每一顆都如一把利劍。

鬼頭嘴巴一張開,滾滾雲霧就被吸捲了進去,一柄柄水雲劍也跟著被吸捲了去。

鬼頭的嘴巴一合攏。

“嘎嘣!嘎嘣!”一柄柄水雲劍便如冰塊被鐵齒生生咬碎一般,發出刺耳的崩斷聲音。

就在這個時候,冥使突然感到頭皮發麻,根根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他猛地抬頭。

只見夜幕下,不知道何時又飄來了一團濃濃雲霧。

雲霧中探出一隻閃著點點銀光的巨爪,噴吐出陰冷至極的銳利爪力,對著他當頭落下。

“銀屍!”面具後的冥使臉色再變,眼中震驚之色更濃,簡直不敢想象自己眼目所見的。

不過縱然到了這個時候,冥使還是臨危不懼,體內真元奔湧而出,在頭頂結成一黑色鬼爪,迎向四首的利爪。

在冥使一心三用,分別迎擊暗天,四首,還有秦子凌釋放出去的水雲劍陣時,騎在四首背上,隱藏在玄天雲霧旗佈下的雲霧中的秦子凌終於縱身而下。

手中握著裂天刀,雙臂青筋肌肉暴漲,如同一條條蟒蛇纏繞在一起,身上散發著無比恐怖的強大氣息。

冥使見雲霧中突然躍下一人,氣息強大蒼莽,如同魔神一般,終於心神大亂,身子在黑夜中起了詭異的變化,仿若幽靈一般在夜色下朝身後的幽霧瘴飛掠而去。

不過在冥使身子才剛剛起了詭異變化,融入夜色,如同幽靈般飛掠之際,秦子凌的身子在空中也起了變化,如同蛟龍夭矯,順著某種很玄妙的力學軌跡,依舊以恐怖的速度在冥使的頭頂飛落。

烏黑的裂天刀在夜幕下吞吐著長長的寒芒,對著下方劃落。

團團黑氣從冥使身上滾滾而出,然後在他周身急速縈繞,形成一個漆黑如墨的真元罡罩。

“當!”裂天刀一刀落下,真元罡罩都深深陷了進去,但很快又將裂天刀反彈回去。

“真元后期的大煉氣師果然厲害!”秦子凌心裡暗暗讚歎,但手中的裂天刀卻沒有停下來,反彈到高處便又猛地斬下。

“當!當!當!”裂天刀如同狂風暴雨般不斷落下,寒鐵勁、疊浪勁還有青龍玄木勁三種勁力交纏在一起,順著真元罡罩透入冥使體內。

冥使本就因為大意和失算,被秦子凌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只能倉促運轉真元佈下罡罩抵擋,卻又哪裡料到秦子凌每一刀落下不僅力量絲毫不遜色與煉骨後期的大武師,而且還帶著三種勁力。

三種勁力絞在一起,縱然冥使是真元后期境界的大煉氣師,體內的氣血經脈也是被攪得翻天倒海,根本來不及化解。

正當冥使以為這應該就是秦子凌全部的底牌,在危急之下,強壓著三種勁力透體而入的肆虐,想要施展出他的秘法時,夜幕下,突然又出現了四個銀色巨拳,對著真元罡罩便是猛地砸下。

“還有兩頭銀屍!”

冥使目露驚恐之色。

高手過招又哪裡容得了那麼多的大意失算?

冥使再一次的失算,終於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咔嚓!咔嚓!”真元罡罩出現道道裂縫。

接著秦子凌一刀劈下。

冥使整個人從頭以下一分兩半。

冥使身子一分兩半,很快有一道神魂從他的體內飛出,竟然比起龍嘯天的神魂要強大許多,赫然已達驅物境界。

冥使神魂一出竅,捲起一道陰風,便想逃走。

不過冥使的神魂還沒來得及逃脫,秦子凌的眉心便仿若開了一隻眼一樣,一隻只有神魂能看到的金光大手從秦子凌的眉心探出,一把將冥使的神魂抓住。

“你!”冥使神魂驚恐“尖叫”。

秦子凌沒有跟冥使廢話,將冥使神魂猛地一捏。

神魂頓時爆炸開來,化為縷縷殘魂四處飄飛。

暗天神魔猛地張開嘴巴一吸,那一縷縷殘魂便被一陣陰風吸卷而去,落入暗天之口。

暗天嘴巴咀嚼,仿若在品嚐什麼絕世美味一般。

在暗天吞噬冥使魂魄之際,秦子凌已經很熟練地擼下冥使的儲物戒和麵具,又將他的屍體還有四首等盡數收入養屍環,冥血煉魂幡也很快收了起來

再接著,秦子凌扭頭朝身後望了一眼。

遠處,有幾道氣息正在急速逼近。

顯然剛才的打鬥動靜已經驚動了一些人。

“還好,戰鬥結束得快。接下來就不能用銀屍和冥血煉魂幡了!”秦子凌心裡想著,已經將面具往臉上一戴,再接著鑽入了黑霧之中。

秦子凌才剛剛轉入黑霧,滾滾黑霧便朝他纏繞而來。

滾滾黑霧中,還有各種猙獰的毒蟲毒蛇虛影,張牙舞爪,鋪天蓋地地朝他撲殺而來。

秦子凌三種勁力釋放出來,縈繞周身,眉心又有肉眼不可見的金光射出。

三種勁力一絞,那黑霧根本近不了秦子凌的肉身,各種猙獰毒物的虛影一碰到金光便如雪消融,紛紛散去。

不過轉眼間,秦子凌便已經到了兩位冥使的身後。

神魂觀想“永夜神魔”,一絲絲黑暗邪惡吞噬的氣息從秦子凌身上散發出來,同時秦子凌還特意調動了一些陰煞氣息出來。

此時,幽霧裡,帶著猙獰面具的秦子凌,便是活脫脫的一位冥使。

那兩位冥使又哪裡會料到,真元后期境界的大煉氣師會栽在一位名不經傳的真力後期境界的煉氣師手下,更別說還是這麼短的時間。

“你終於來啦,速度有些慢啊!”一位冥使頭也不回地對正要從幽霧中走出來的秦子凌說道。

“確實有些慢,這劍老頭果然厲害,怪不得被稱為法元境界之下第一人,子母種魔印都已經發動,竟然還這麼厲害。我們必須三人聯手,儘快將他鎮壓,否則時間拖久,難免會有意外發生。”另外一位冥使說道。

這位冥使的話音剛剛落下,突然間幽霧翻滾,一散發著點點烏黑寒光的鋒利刀刃從空中對著他的後背劈砍而下。

這一刀落下,真是迅如閃電,勢如奔雷。

空間都仿若被劈開了一道裂縫,動盪不已。

因為這一刀,秦子凌終於催動了胸口那個圖紋。

圖紋之力一旦爆發氣息驚人,而且會持續一段時間,並不是說收就能馬上收回的。

秦子凌還要潛回暗算冥使,所以剛才圖紋之力壓著沒用。

劍白樓實力驚人,兩位冥使正全力應付劍白樓,又哪裡料到自己的同伴會突然在背後下刀子,而且這一刀的威力竟然還是如此之恐怖。

“啊!”冥使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被裂天刀一刀斬殺。

天地似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時間仿若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說的沒錯,時間長了,確實容易發生一些意外!”秦子凌一邊麻利地擼下冥使手中的儲物戒,一邊手一揮,當著劍白樓師徒的面,大方地將他的屍體也收了起來。

像他這麼厲害的人物,手中有一個空間大一些的儲物寶貝,倒也不是太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而且裂天刀都已經拿出來,以劍白樓和鋒子洛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剛才劍白樓和鋒子洛的表現已經完全取得了他的信任和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