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那些年,我養的白眼狼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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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親密的共處了兩年多時間,偶然一次原主出門時,她的丫鬟在街邊發現了一個棄嬰。
原主本就是個靜默性子,平日裡的娛樂也單單就是品茶彈琴,亦或是陪著老夫人聊天。
重複的生活過久了總會感到厭煩,於是便在丫鬟的攛掇下,將孩子留在了身邊。
誰知孩子撿回來後,才發現竟是個先天不足的。
當今官家聖明,各個州府都建造了慈幼堂,專門接納這些被遺棄的孤兒。
只是這些孩子會接受秘密的訓練,將來為朝廷做事。
就在原主考慮要不要將孩子送去慈幼堂時,老夫人已經聞訊趕過來。
看到孩子的第一眼,老夫人就哭了,抱著孩子說這一定是天意,因為這孩子長的同侯爺小時候一模一樣。
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夫君,原主也跟著哭成了淚人,當即決定將孩子留了下來,記在自己名下。
定遠侯府死的沒了人,官家對此也是有些愧意的。
雖然沒直接將孩子封為世子,但屬於世子的俸祿卻會按時送到定遠侯府中。
官家的態度已經很明顯,老夫人和原主都鬆了口氣。
尤其是老夫人,她是真心的為原主高興,經常拉著原主不停的抹眼淚。
聲稱原主有了這個孩子,以後也就有了指望,只要將孩子好好養大,將來未嘗不能重振侯府雄風。
原主也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開始耐心的教養起這個孩子。
孩子有先天不足之症,每日都要吃人參養榮丸,老夫人因為中年喪偶,晚年喪子導致整日鬱鬱寡歡,每天都要用上好的燕窩藥材將養著。
定遠侯府每月光是這兩人的開銷就在一千兩上下。
再加上老夫人希望侯府不要落了體面,故而丫鬟婆子家丁護院更是不少。
眾人的衣食住行都要花錢,這遠遠超出了世子和老夫人這個三品誥命能得到的俸祿。
再加上老夫人又是個慣會做人的,每每有人過府上探望,都會將原主叫過來各種誇獎,倒是讓原主這錢花的心甘情願。
只是老夫人的誇獎,總是讓原主心裡發堵,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我這媳婦,除了命格不好,其他的都沒的說。”
“我這媳婦極為孝順,我的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哎,就是我人老了,穿不得這大豔的顏色,不要緊,她在那小地方待久了,不知道京城人的風雅,品味這東西我慢慢調教著就有了。”
“我媳婦絕對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你看她那一身的珠光寶氣,都是她親手賺回來的。”
“我媳婦對我是真的沒話說,自從嫁過來,她每日都會到我屋裡坐上一會,許是我的性子太過沉悶,同她們這些新婦說不到一塊去。”
“我這媳婦太苦命了,人沒嫁過來就剋死了丈夫。還好老天有眼,賜給我侯府一個孩子,否則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
“你看到我那個小孫孫了吧,是我媳婦親自抱回來的,長的可愛的很,就是身體差了些,我媳婦日日抱著他,他卻日日生病,哎,讓我好生心疼。”
這些話,讓原主越發牟足了力氣給老夫人送東西,努力想要做實她就是老夫人口中的好媳婦。
可京城的貴婦們卻越發不待見她,在老夫人明裡暗裡的提醒下,原主終於明白,她的商戶出身決定了她永遠無法融入真正的世家貴族圈。
若想要改變這尷尬的境地,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家裡有個能撐起門庭的男人。
在老夫人的提醒下,原主牟足了心力開始培養自己的兒子魏寧毅。
好在魏寧毅確實是塊讀書的料,十八歲時連中三元,在官家面前爭得了表現不說,還同吏部尚書家的嫡次女林月娘定了親。
通常來說,侯府的世子在十三四歲時就應該相看了。
可原主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高,根本擠不進那些貴婦的圈子,也拿不到各種變相相親會的帖子,更不要說給兒子討老婆。
就連老夫人也經常埋怨是她耽誤了孫子的婚配,連累孫子找不到合適的人家。
不然就他孫子的身份和家世,京中貴女應該是隨便挑選的。
為了不讓婆婆唸叨,原主牟足氣力將魏寧毅拉拔到這般田地,也一直沒給魏寧毅定親,為的就是將來不落埋怨,不敗壞定遠侯府的名頭。
好在如今終於苦盡甘來,也不枉費她陸續砸在魏寧毅身上的幾十萬銀子。
吏部尚書手握實權,可想而知,魏寧毅以後的仕途定然坦坦蕩蕩。
誰知就在這時,原主忽然得到一個訊息,魏寧毅經常去京郊的一處村落中游玩,似乎是與某個農家女子有了私情。
對於這個自己精心養大的孩子,原主是十分上心的,自然不希望兒子被腌臢事擾亂心神。
為了不影響兒子的婚事,原主最終決定自己悄悄行動,最好是能親自將對方打發掉。
原主打發了身邊的丫鬟婆子,獨自穿上男裝租了一輛馬車去了那村子。
誰料等她到了村莊時,卻看到令她肝膽俱裂的一幕。
她那死去近二十年的夫君魏長源,居然就生活在這類似於世外桃源的小村子裡。
他不但活著,身邊還跟著一個容貌姣好的柔弱美婦人。
正當原主努力告訴自己,那人一定不是魏長源,就算魏長源還活著,也一定失憶了時。
魏寧毅同另一名青年男子一併走過來,他們對魏長源和美婦人行禮,恭恭敬敬的叫他們爹孃。
而那青年男子,甚至還比魏寧毅還大了些,因為魏寧毅口口聲聲叫對方大哥。
除了這個大哥,魏寧毅似乎還有一個未到及笄之年的妹妹。
原主腦海中一陣陣發暈,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魏寧毅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魏寧毅從小養在婆母身邊,那婆母對此又知曉多少。
再有就是,魏寧毅叫那女人孃親,可他對自己一直稱呼母親。
在侯府生活這麼多年,她與外界交往極少,所有的規矩都是來自嚴厲的婆母。
以前她一直都以為這是貴族家對母親的標準稱呼,可現在看來,似乎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