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不可置信的看著柳元帥:“你在調戲我,我要去告訴公主。”

說罷,胭脂轉身就向宮內走。

柳元帥下意識想追,卻被趙繼海攔住:“公主今日沒有傳召元帥的旨意,元帥不如先回府休息,待明日上朝再說。”

隨著胭脂越走越遠,柳元帥眼中恢復了清明,他深深的凝視趙繼海,隨後對手下吩咐:“去公主府。”

剛剛那宮女似乎是會妖術,長公主養這樣的人在身邊,究竟意欲為何。

胭脂忍了整整一路,直到進了芳華殿,才委屈巴巴的蹲在餘光身邊:“殿下,我剛剛又丟人了。”

餘光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手中奏摺,敷衍的應和胭脂的話:“嗯,丟人了。”

胭脂將自己抱得更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只要男人一兇,我就忍不住下跪。”

餘光繼續敷衍:“嗯,下跪。”

胭脂哭的越發委屈:“我甚至還有想脫衣服的衝動。”

餘光:“嗯,脫吧!”

感覺自己在餘光這邊得不到答案,胭脂抹著眼淚往外走:“公主你忙吧,我下去哭一會兒。”

餘光:“嗯,哭吧!”

胭脂:“.”再不和公主好了。

眼見胭脂就要走到大殿門口,餘光忽然將人叫住:“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一離開本宮身邊,就喜歡給別人下跪。”

胭脂認真思考:“因為沒有公主給我撐腰。”

餘光搖頭:“本宮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其他下人欺負你,你也會下跪求饒麼。”

胭脂跟著用力搖頭:“不會,我會殺了他們。”

餘光繼續循循善誘:“當即看到阮萬貴的時候有什麼感覺,若是阮萬貴也對你疾言厲色,你會不會下意識準備臣服。”

忽然被點到名的阮萬貴身上一個激靈,差點對著餘光跪下去:他對公主殿下忠心耿耿,殿下不會是準備除了他吧。

胭脂嫌棄的看了眼雙腿發軟的阮萬貴,斬釘截鐵的回答:“不會,我會打他。”

阮萬貴:“.”後面那句大可以不加。

餘光笑著推了推眼鏡:“所以你現在知道自己出什麼問題了麼?”

胭脂再次搖頭:“不知道。”

她笨,聽不懂公主的啞謎。

餘光笑的溫柔:“你的問題是,你潛意識裡想要嫁人了。”

胭脂:“啊!”

阮萬貴:“咦!”

08:“.嘶.”

宿主這是又開始忽悠了麼!

餘光再次誘導胭脂:“你想想,你對阮萬貴很正常,是因為你知道他不可能娶你,你對柳松文,皇上,柳元帥反應奇怪,則是因為他們都有可能娶你。”

胭脂呆呆的看著餘光:“啊?”

雖然她沒有這樣的想法,但還是覺得公主說的好有道理,她都有點相信了!

胭脂緊張的舔了舔唇瓣:“公主,奴婢不願離開您,也不想嫁人,你幫奴婢想想辦法。”

餘光嘆了口氣:“姻緣這種事,本宮原本是不應該管的,但你從小便跟在本宮身邊,情分自然是不一般。

你心裡恨嫁,因此會控制不住自己行為,可長時間這樣,最終只會落了你自己的名聲,這樣情況多了,也不利於你樹立威信。”

胭脂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餘光,用力點頭:“對對對!”

她就是在煩惱這個。

餘光眉眼間都是溫柔:“本宮知道,你是個性子堅韌的孩子,身體本能控制不了,但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動啊。”

胭脂緊緊盯著餘光:“怎麼控制。”

餘光看向胭脂頭上的髮簪刀:“以後再跪下的時候,你可以一邊哭一邊用武器戳他們大腿。

有個幾次,他們便會對你心生忌憚,再也不敢對你大聲說話了,你說對不對。”

胭脂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戳哪裡?”

餘光換了本奏摺:“哪裡突出,目標又明顯就戳哪裡,一定不會有錯的。”

胭脂的眼神從堅定到喜悅:“公主,你真的厲害。”

跟著公主果然能學到不少東西。

餘光再次沉浸在奏摺中:“還好吧,最近不忙,你回去多練練。”

胭脂點頭:“公主放心,我兩天就能練出來。”

公主真好,又教了她有用的東西,就是那阮公公似乎是病了,怎得臉色這般難看。

目送胭脂離開,08有些一言難盡:“宿主,胭脂這是回去練斷子絕孫劍了麼!”

宿主是真損啊!

餘光嗯了一聲:“不然呢,讓她被動接受命運,輾轉於各個男人之間麼。”

自打遇到胭脂,她就感覺到不對,這才有了之後的幾次測試。

她的存在似乎會影響胭脂的命運走向,若是她沒猜錯,胭脂的原始命運應該是多人文的黃金女配。

只是之前不知出了什麼差錯,胭脂被柳松文侮辱後慘死,亦或是原主以為的慘死。

總之,她不喜歡胭脂被安排好的命運。

既然命運讓胭脂屈服於男人腳邊,那她便讓胭脂還給命運幾個太監。

大家對著折騰,誰都別消停。

08:“.”我不發表意見,我只負責點蠟。

聽說柳元帥回來,柳老夫人和柳夫人激動的老淚縱橫。

柳元帥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看到母親妻子如今的慘狀,還是紅了眼圈,對身邊伺候的人低吼:“為何會弄成這樣。”

丫鬟遠本也是柳府的老人,可這段時間在長公主府寄居已經被馴服,知道胡說八道不會有好處,當即哭著將事情原委告訴給柳將軍。

自家母親的性子,只有自己最清楚。

聽說母親親自求長公主過來柳家生產,柳元帥的太陽穴頓時開始向外鼓。

聽說長公主難產,孩子屍體被火燒的乾乾淨淨,柳元帥的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聽說長公主拖著病軀,帶著一家女眷來到長公主府,柳元帥厲聲呵斥丫鬟閉嘴。

他明白了,長公主的難產是母親她們害得。

柳府的火是母親她們放的,只是一不小心燒了整個柳家。

至於母親和妻子的慘狀,自然是因為得罪了長公主,才沒得到很好的照顧。

偏這些事都不能細查,否則倒黴的還是他柳家。

柳元帥拉著老夫人被截掉的斷臂,哭的老淚縱橫:“母親,您真的好糊塗啊!”

那皇家紛爭,哪是他們能參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