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前往八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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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司馬月這番嚴謹而又狠辣的說法,銀面刀客佩服地點頭。
開口道:“不愧是你。和你相處十幾年了,你的智慧和心計還總能令我驚豔。若十大統領全是自己人,那這個落凡已成甕中之鱉,不足為懼了。”
司馬月雪面也覆得意,陰面哼道:“說句實話,這個落凡也真算好手段。若讓他多活幾日,說不定真是我的一大勁敵。只可惜,他根基尚淺,又自負囂張。等我滅了布衣軍,便立刻收走福城成王和風王的大軍。如此,再加上赤血門和四大家族的兵力,我便有了百萬大軍。到那時,龍城這半邊天便完全臣服於我了。而我們的角逐天下的大業才算真正開始。”
想到未來權勢滔天的場景,銀面刀客也是眼神熾熱。
看著眼前擘畫全域性,盡掌天下大事的司馬月,他不僅感嘆道:“想當初,咱們在毒王谷初遇,你還是一個只懂得情情愛愛,哭哭啼啼的小婦人。而如今,你已成為權傾朝野的司馬大人了。當初你許下要當天下最大王的豪言,如今也正在一步步實現。看來,我當初的選座沒錯,我也是跟對人了。”
司馬月冷眼不恥道:“哼!你可不是自己選擇跟的我。若非我當初聰明,騙你吃下了同命蠱,早在毒王谷被你殺了吧!”
銀面刀客也是殘冷地一笑:“那是自然!與豺狼為伍,沒有毒手段,如何妄想存活。不過,這些年若沒有我幫你暗中籌劃,你哪有今日的權勢。既然同命蠱解不了,那咱們還是好好配合吧。以後,若你真能當上天下的女王,那我也能順勢成為江湖的王。大家各得其所,傳出去說不定也是江湖美談呢!”
司馬月霜面帶冷笑,眼中微閃殺芒。她知道埋在心裡的刺早晚要拔掉。無論是對方,還是自己,都在等待機會將對方除掉。只要同命蠱一解除,他們的同盟便會立刻瓦解。到時候,下手快又準的人才有活命的機會。
司馬月神色恢復安靜,接著說道:“接下來,落凡的事你就不用再管了。薛揚他們也該來龍城了。先下手為強,不能讓他把武相坐穩了。你仔細調查一下薛揚他們師徒和家人的資料,找出他們的弱點和破綻來,方便我下手。不過,趙雪的資料就不用查了。侯令天來信了,說咱們再敢碰趙雪,他就跟咱們斷絕合作。天下銀幫掌控天下所有交通要道,對咱們未來大有幫助,暫時不能得罪他。”
銀面刀客不屑道:“想不到,侯令天還是個情種。不過,這小子也是隻養不熟的惡狼。當初他流落街頭,是趙神武將他收養。不想這小子長大後,便顯露出了狼子野心。他一手安排人叛亂,又一手去平叛。可惜,趙神武一代英豪,到死也沒發現這小子的真面目。反而把幫主大位傳了他,也是蠢到家了。”
司馬月眸一寒,直接駁道:“我看是你蠢!趙神武何等聰明,他豈能看不出侯令天的本性。只是,他想替自己孫女留一張保命符罷了。趙雪個性魯莽,當不了銀幫之主,更壓不住歹毒的侯令天。而讓她遠離銀幫,侯令天念二人的情分也不會害她,反而會處處維護。如此,趙雪跟隨薛揚身旁,足以一生平安富足。”
銀面刀客恍然道:“原來如此。趙神武不愧一代英豪,捨得把一生打拼來的江山送給一賊人,令人敬佩。而侯令天估計也猜到趙神武的想法,所以他選擇了天下銀幫,放棄了美人。如此這也算是他們父子兩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司馬月怒緊杏眼,憤憤不平道:“人心險惡!哪怕是自己從街上撿來的小乞丐,辛苦培養了一輩子,也可能為了權勢謀害自己。世人都說我司馬月冷血,可今日的我不也是正是這世間的涼薄人情造就的。”
聽司馬月這番自我悲情的憤慨,銀面刀客不屑地搖了搖頭,說道:“正因如此,你才喜歡司馬玉良,因為他身上有你拋棄的溫柔和善良。不過,你可把他看好了。探子來報,司馬玉良看上了薛揚的女兒薛雨然。你這寶貝侄子,別再成了薛揚的上門女婿。到時候,你們這敵對的雙方怕也要成親家了。”
司馬月冷麵依然:“一個女人而已。他既然看上了,娶回家也無妨。就算薛揚跟我成了親家,我殺他的時候也絕不會手軟。”
銀面刀客也聽得心裡鄙視。剛才她還言辭鑿鑿,說自己的冷血是世間涼薄人情造就的。轉眼就連自己親家也殺。哪裡是世間把她變惡的,分明她骨子裡就有這麼一份惡毒。
銀面刀客繼續說道:“那武九貞呢?如今,武九貞選婿已經是天下皆知了。武九貞的背後可是穆鳩逢,誰娶了她,那便意味著領到一門的免死金牌。司馬玉良是個純情之人,他能娶兩個老婆嗎?”
想起武九貞,司馬月眉一皺,拳頭也握緊,惱道:“武九貞!這武三文仗著我不敢殺他,整日在朝堂跟我唱反調。武九貞這門婚事,我司馬家必須搶到,便是司馬玉良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否則,讓李本心或者其他大家族得到這親事,咱們往後何談大業。”
銀面刀客嘆道:“是啊,穆鳩逢才是這世間真的活閻羅,是不可逾越的高山。也不知道武九貞哪裡來的本事,竟能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穆鳩逢搭上關係。這大才女還真是不能小覷。不過,她這次選婿由她親自出題,又不限制參加者的身份。江湖高人輩出,縱然司馬玉良不差,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拔得頭籌吧!”
司馬月自信一笑:“沒有我司馬月辦不到的事。這次比賽分為初選和決賽。初選分為射箭和文考,這兩個考題便能將大部分人淘汰掉。而等進入決賽的名單出來,我只要想辦法,讓那些能勝過玉良的人無法參賽便是了。”
銀面刀客:“確實高招。那你怎麼確定司馬玉良一定能過初選呢?”
司馬月轉頭看向銀面刀客,說道:“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初選分為射箭和文考,射箭是玉良的看家本事,自然沒有問題。而這文考是武九貞親自出題,恐怕不好作答。不過考題是事先準備好的,如此也就有了作弊的機會。你手段高明,是否親自走一趟武家。”
銀面刀客:“好。武家是書香門第,也沒有練武的高手。他的府容易闖。這幾日我便幫你把題目弄來。”
龍城南山,風水寶地。上枕星月,中觀松海,下流清泉。光風霽月的好山林,萬年常秀的仙處。送喪的隊伍,一路吹吹打打走來。到了墓地,埋棺圓墳,燒紙哭送,一應事井然有序的進行。待送死者入土,送親的各位官員便急著回城了。十大統領也頭也不回地跑回了八十山,這龍城他們是再也不敢來了。
眼睜睜看著所有親人埋入地下,張非鈴至此在人間也只有孤獨一人了。如此場景,自然悲慟欲絕,難免嚎啕大哭。落凡知道親人離別的場面,悲苦地纏纏綿綿,越哭反而越傷心。怕她傷了身子,便不讓她多停留。將她攙扶上了馬車,一同回了張家。
回到張家,暗衛們將南城和八十山的情報仔細回報了一番。而經過調查,暗衛們的想法一致,十大統領各有不軌,八十山之行危險重重,不建議落凡前去。而落凡心裡則有自己的盤算。
張非鈴回到房中,很快又派人來請落凡去她房中商議。
落凡再次來到張非鈴的房中,她已經換了衣服,打扮的很是素淨。只是,這幾日被風霜磨礪慘淡的苦面,還要幾日才能恢復神采了。
二人敘禮落座,張非鈴開口道:“義兄,你前幾日不在。我和岑煌、遊國章幾位頭領商議好了。我們明日便前往八十山的天武臺,在哪裡聚集所有大小統領,共議布衣軍統帥之事。你以為如何?”
落凡一聽,有點頭大了!這大小姐八成是被人忽悠了。到了天武臺,四面全是布衣軍的人,你哪裡還有談判的資格。那自己是被殺被剮,不是全憑別人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