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一行三人終於來到了白泉村外,火之國的溫泉不如湯之國,白泉村的溫泉在火之國,也不算特別知名。

但是白泉村仍舊吸引了不少周邊村落的人,來這裡泡溫泉,當然...也有可能是來體驗這裡的風俗產業。

三人在村外五里處停下,辰馬和水門正打算商量一下行動方案,就發現自來也已經消失不見,而在遠處的道路上,一個大搖大擺的大叔,正一臉邪淫笑容走向白泉村。

雖然這個大叔和自來也長得一點也不像,但是兩天的相處下來,讓辰馬和水門都同時確定,這個人就是自來也!

暗道一聲自己的遇帶隊上忍不淑之後,兩人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繼續商量對策,其實商量的結果也很簡單。

先外部摸查,然後潛入查明,最後發起行動罷了。不過這畢竟是兩人的第一次任務,終究還是謹慎一點好。

簡單商量過後,兩人開始摸排村外情況,剛開始都十分正常,可是到了傍晚,兩人摸查到村外一處墓地之時,卻停了下來。

因為不遠處有情況發生,兩人也是快速的隱匿行蹤,朝著那邊觀察而去。

此時,一處墓碑後面,幾個挎著刀的浪人,抓住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那少年手腳被束縛,嘴巴也被堵住,不斷嗚咽啜泣,周圍浪人則是不斷哈哈大笑。

“我還以為是什麼忍者呢,居然敢刺殺中升老大,原來是村田樂你這個小鬼,怎麼,最近你姐姐的奶水把你的膽子也喂大了?啊哈哈哈~”

聽到這些浪人居然敢提及自己的姐姐,原本嗚咽中的村田樂憤怒起來,蛄蛹著就朝著這個浪人撞去。

“噗~”

可是迎接他的,卻是刺入他肩膀的一把刀,村田樂瞬間又倒在地上,蜷縮著,時不時抽搐一下。

不遠處,見到這一幕的水門立刻從手中掏出苦無,但是卻被辰馬一把摁住了,水門著急又不解的看去,辰馬此時也緊緊咬著牙,說道:“沒救了,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嗯?!”

水門愈發不解,看向村田樂,卻發現村田樂抽搐的頻率越來越慢,周圍浪人似乎還不知情,不斷用腳踢著村田樂,讓他不斷翻身。

可是村田樂的血液卻快速的溢位,很快將上衣染紅,水門這才明白,剛剛村田樂被那一刀傷到了動脈,沒有學習過醫療忍術的兩人,哪怕剛剛出手,也無法救下他。

“死了?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此時,浪人也發現了村田樂的不對勁,有一人低頭檢查著村田樂的情況,過了一會兒,才有些顫巍巍的對出刀的浪人說道:

“雄...雄介大哥,這小子...死了。”

被稱為雄介的浪人聞言一愣,不過很快臉上就露出了更為扭曲的笑容,說道:“死了就死了,不過...作為兇手,我們必須給點補償啊。”

“補償?”

“對啊,他就這麼死了,他姐姐哪裡有錢安葬他?我們晚上就去點他姐姐,多給她一點小費,讓她開開心心的回家,再發現自己弟弟死了,這樣我們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了,哈哈哈~”

雄介的笑容,在這夜晚剛剛降臨的墓地,顯得格外的滲人,不遠處,水門被辰馬抓著的手,也被不斷用力想要抽回。

但辰馬也施加了更多的力氣,壓著水門的手,不讓他輕舉妄動,水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幾個浪人,拖著村田樂的屍體,朝著村內走去。

“辰馬,為什麼你要阻止我。”

浪人離遠一些之後,水門嚴肅的對辰馬問道,辰馬直到現在才鬆開水門的手,說道:“你會殺了他們的。”

“我一定會殺了他們的。”

“所以我才不能讓你過去,別忘了,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抓捕叛忍中升,其次才是他的這些爪牙。”

辰馬看向水門,臉色也十分難看,水門呆愣住了,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敢的問道:“為什麼?為了任務成功,就要放過這些殺人犯嗎?”

“不,我一樣想殺了他們,但如果我們現在就動手,就有可能讓我們任務的首要目標,真正釀成這些慘案的中升逃脫。

他能造成白泉村的慘案,如果逃脫,就會在另一個地方,繼續釀就慘案,抓住他,比現在殺死這幾個人更重要。

如果我們不知道有中升的存在,那麼我絕對贊同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甚至你要活剮了他們我都贊成,但是現在不行,你明白嗎?”

辰馬也是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火,水門沉默了良久,隨後才恢復了一些冷靜,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辰馬,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摸清楚他們的路線,必須先找到關於那個叫做中升的叛忍的訊息,這些人甚至連忍者都算不上,哪怕讓他們先逃離三天,都能抓回來,但中升不行。”

辰馬深呼吸,再次勸告道:“我們是忍者,我們註定會殺人,但殺人永遠不是我們的目的,而是為了得到結果的手段,要記住這一點。”

“我明白。”

水門點了點頭,見他將情緒剋制了下去,辰馬點頭,隨後快速移動,保持行蹤的隱蔽,跟上了之前的那些浪人。

兩人雖是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但是作為忍者學校天才的代表,隱匿行蹤這種事對於他們而言根本不算難。

或許算不上多麼的高明,也不可能像後來的大蛇丸偽裝成別人靠近火影猿飛日斬都不會被發現的程度,但是隻是這幾個浪人的話...十分簡單。

在辰馬與水門的監視之中,雄介等人先是把村田樂送到了一個有些破落的房屋之中,應該就是村田樂的家。

而在家中,還有一份遺書,正是村田樂自己所留下的,不過當雄介等人抵達時,遺書還沒被拆開,而雄介等人,也是發現了這份遺書。

幾人拆開遺書,湊在一起,交頭接耳,每個人努力拼湊著自己認識的字,好不容易才讀通,隨後放肆笑著將遺書隨意扔掉。

隨後幾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來到另一個房間,顯然是女性居住的房間,他們找到了許多褻衣褲,將之套在了村田樂身上。

做完這些,他們甚至還在村田樂家洗了個澡,將沾染的血汙洗去,還歡笑著離開了。

全程辰馬與水門都在監視,辰馬注意到,水門臉上的憤怒逐漸流去,不是不再憤怒了,而是轉化成為了狩獵時毫無慈悲的冷靜。

“辰馬,一切指揮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害怕我會做出最錯誤的判斷。”

“有我看著,你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