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4 我只是想要一個傳呼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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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登參議員細細的琢磨了許久,才明白了其中一部分的訣竅,可很快他又有了一個新的疑惑。
“林奇先生,那社會保障制度改革之後,人們要繳兩分錢……”
“這……會不會引發新的社會問題?”
對這些國會議員,聯邦的政客來說,兩百萬人就是一個大問題了,更別說新的制度牽扯到了大約一千多萬的底層勞動階級!
相較於社會黨正在提交的提案他不太瞭解,但社會保障制度改革的相關內容他看了很多遍,他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拆分成政府責任和企業責任。
現在政府責任這邊繳得這麼多,那麼企業責任那邊……又該怎麼辦?
會不會有更沉重的壓力?
林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整個社會保障制度的改革還在不斷的摸索和進步當中。”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問題其實並不太嚴重,並且還有緩和的部分。”
“你必須考慮到另外一點,你把錢交給企業,而企業實際上也幫你補貼了一部分。”
“換句話來說以前企業其實也有一些補貼,但現在這些補貼則從整體中抽出來,單獨加在了企業承擔的那部分之中。”
“從我們現在對整體保障制度改革的步調來看,人們收入中在這方面的支出大約比過去要增加約五到十個點,這有很大的彈性。”
“但是繳納年限降低,總金額降低的同時,實際的回報率會提高。”
“特別是企業承擔的這部分,如果伱在工作的過程中自由繳納了十萬塊錢到企業承擔的養老計劃中。”
“那麼這十萬塊錢在你退休的時候會變成二十多萬甚至是三十多萬!”
“反過來可以這麼說,完全繳納企業保險的人到了退休年齡之後,他們很快就能把自己過去繳納的所有費用,都拿回來,並且還有額外的養老金!”
“這是以前社會保障制度做不到的!”
以前的社會保障制度交的錢的確不多,百分之七多一點,企業也幫著繳納一點,看上去好像很佔便宜。
就以布佩恩地區繳納四百二十塊錢的最低工資標準來說,他們可能只需要繳納三十塊錢就能享受到這一切!
一年三百六,三十五年個人總共需要交納一萬兩千多,退休後每個月能領取到大約兩百二十塊錢左右的養老金。
從五十五歲開始,活到七十五歲,大多數聯邦人其實活不到七十五歲,特別是底層階級。
就算他們能活到,一年算兩千六百塊,二十年,大約能領取到五萬兩千塊!
可按照現在正在執行的標準,如果人們能活到二十年的話,他們他們在養老金方面的總收益大約在六萬一千五百塊左右。
比之前的方案增加了百分之二十多!
如果還是按照三十五年來看企業承擔的這部分,總共繳納一萬六千多塊之後,到退休時自己的退休賬戶裡就會有接近四萬九千塊的退休金!
加上政府的這部分,總退休金接近了十萬塊!
如果在二十二年之後把政府承擔的這部分轉移到企業承擔的部分,退休後總收益接近十二萬!
交納的期限更短,收益更高,而且企業承擔部分可以靈活調整。
也就是說如果你願意多繳一點,將來的養老金就多得到一點。
且企業承擔部分沒有具體的年限,你可以隨時開始繳,也可以隨時停下來,反正賬戶就在那,大家都按規章制度辦事。
這也讓了人們有更多的選擇,比如說當政府部門的繳完,他們可以把這部分錢投入到企業的部分當中。
這讓他們未來的收益則實際上高於之前的辦法!
這就是人們在調整之後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滿的原因,更自由,回報率更高。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就是一種投資行為!
員工把資金給了企業,企業每年給予百分之五的回報率,直到員工退休為止。
這不就是長期持有的金融投資專案嗎?
而且非常的穩定,風險也更小,推動起來才不這麼困難!
這也是普通人最大的一個特徵,趨利性!
有好處,在他們這裡推動就不存在任何問題和阻力!
但如果沒有好處,你讓他們動一動,他們都會強烈的抗議和反對。
林奇很快就把整個事情說得明明白白,好事的確是好事,但不會招人喜歡,還有很多後續一系列的麻煩。
誰主張透過的,誰就要擔起責任來。
現在看著社會黨好像佔了便宜,畢竟兩百萬的選票在向他們揮手,可實際上這也是兩百萬個麻煩!
而且林奇看得出社會黨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會主推這項工作,以後這些人遇到了困難,或者發生了麻煩,他們也知道去找誰。
當然,這不排除未來關於社會保障制度還會有新的修正法案,但這些都和林奇沒什麼關係。
蘭登參議員認真的聽完林奇的解釋之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其他的想法。
他總覺得自己就算對政治,對社會,對經濟不說是專家級的,可多少也有一點了解,比普通人瞭解得多!
然而現在在林奇這裡,他突然發現其實自己和普通人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在,這也使得林奇在他的心目中變得更加不可捉摸起來。
蘭登參議員解決了他的問題之後就主動離開了,他還得回去和他那一幫眾議員們傳遞這個訊息。
目送蘭登參議員離開,林奇拿起電話撥通了合作律師事務所的貴賓電話。
稍晚一些的時候,事務所向社會黨領袖發出了律師函,要求他立刻停止利用林奇個人名譽權牟利的行為。
林奇沒有簽字授權任何人用他的名義做任何事情,社會黨領袖高舉林奇旗幟的做法,本身已經侵犯了林奇的名譽權。
按道理來說,他是可以起訴社會黨領袖的。
不過看在他一心為了民眾的份上,暫時不起訴,但保留起訴的權力,接下來是否會動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就看社會黨領袖是不是足夠自覺了!
這不是林奇小題大做,而是聯邦政治生態就是這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自己的陣營,儘管其實大家都很清楚私底下大家都可以是好朋友。
就像進步黨前任委員會主席和保守黨委員會主席,他們私底下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表面上,在民眾面前,他們就是死對頭!
每次大選因為所支援的候選人不同而分手的情侶,夫妻,死黨之類的數都數不清。
還有很多人因此大打出手,所以政治立場必須清楚明瞭。
至於私底下有什麼,那是另外一回事。
林奇的律師函很快就起到了作用,社會黨不再以林奇作為“建議人”和噱頭去推動這項提案的透過,而是以“合乎民眾迫切訴求”為理由去做。
聯邦內部一如既往的被各種新奇的新聞霸佔輿論,一點也感受不到國際上焦灼的戰爭氛圍。
就在這麼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約克州州立大學的教授興奮的給林奇打了一通電話,林奇委託他進行研究的專案,已經在理論和實際實驗中透過了。
林奇之前一直在受一個問題的困擾,那就是如果他不在電話旁,比如說在路上,突然有人有急事找他,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有行動電話,沒有其他什麼提示,這讓他很不爽。
而這也是為什麼聯邦的總統勝選之後,就必須住進總統府的原因——
全世界都不希望在需要他出現時,突然找不到他人了!
所以直接讓他住在“辦公室”裡是最好的辦法,連上下班和休息時間都在裡面,任何時候都可以聯絡上他。
於是林奇委託約克州州立大學電子領域的教授,研究一款微型化的個人終端。
其實這種東西在軍事和工業上早就成熟了,但是那些模組的體積太大了,也太沉重了。
總不能讓每個人都提著一個幾十磅的東西出門吧?
小型化,微型化,就是林奇給對方的攻堅目標。
經過差不多六年多的研究,終於專案完成了,林奇多少也有些意外。
其實他並不認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能完成這項研究,它不單單只是一個微型化的問題,還牽扯到了很多尖端科學的發展。
除此之外電池的小型化和微型化,也是一道難關!
哪怕林奇給了一些提示和方向,具體的研究進展也很慢,直到最近聯邦在材料方面又有了一些進步,才解決了這些問題。
林奇安排了人去接教授過來,他本以為自己看見的應該是一個拳頭大小的個人終端,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看見的卻是……
一個手提箱!
“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依舊沒辦法把它的體積縮小到可以放進口袋裡的程度……”
教授開啟了手提箱,面向林奇,好在它比林奇一開始想象的要小得多。
“現在我們的想法是把它和一些日常能用到的東西組合在一起,來隱藏它的體積,比如說手提箱!”
它大約是一個十公分寬,二十五公分長,有七到八公分厚的小盒子。
林奇摸了摸下巴,“演示一下!”
片刻後,手提箱外側的一道介面中,吱吱吱的吐出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