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凱瑟琳,或者教授,曾經對林奇在政治方面的敏感性和能力還有一點小小的質疑——

大多數資本家對政治的掌握實際上都源自於他們的財富,只要錢足夠多,就能夠得到相同數量的民意。

聯邦四年一度的大選就是最好的,展示資本在這個國家有多重要的一個途徑!

不管候選人中有沒有真的想要為了這個國家而去選總統的,只要離開了資本,他們就必然會落選。

他可能在政治上很厲害,但不應該是全能的。

可今天這場會議打破了她們的觀點,因為林奇,就是全能的!

沒有他回答不了的問題,沒有他找不到的解決思路,再棘手的問題到了他的手中很快就被捋清了頭緒。

凱瑟琳對林奇更崇拜了,教授也是。

這場會面很成功,大家都很受鼓舞!

對於參議員和眾議員們來說,他們的收入基本上翻倍了。

一年的收入能夠抵得上過去的兩年,在這個資本先行的國度裡,錢,才是唯一的,且萬能的通行證!

對於這些外圍成員們,也是一個極大的進展,因為他們也能夠從利益集團中獲取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利益了。

雖然只有三萬,但這不比只幹活沒收入好的多嗎?

要知道這裡的外圍成員中很多人都是在花自己的錢,為別人辦事!

有時候在剝削方面,政客們也是非常擅長的。

但不這麼做沒有辦法,對於利益集團外圍成員們來說,你不願意這麼幹,有的是願意倒貼著發光發熱的人!

但現在,不同了,他們有補貼了,一年三萬塊。

這足以填補他們資金上的短缺問題,一個月兩千五百塊,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堅挺的一筆收入!

林奇順帶著也讓蘭登參議員把教授列入了高收入名單裡,她每年也能從林奇這裡領取到三十五萬的好處。

差不多到五點時,林奇便起身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凱瑟琳有些好奇的問了林奇一個問題,「你每年要花多少錢在這些問題上?」

教授也把注意力放在這邊。

林奇想了想,「沒有仔細的算過,但是會超過五千萬。」

「其中大約有三千萬左右是用於支付給各個重要關節的人物的收益,像蘭登之類的。」

「還有兩千多萬會分成兩部分,直接捐獻給進步黨和保守黨。」

「其實可能具體的數字會超過這個數字,而且今年之後這個數字可能會突破到八千萬,甚至是一億。」

看著凱瑟琳和教授合不攏的嘴,林奇忍不住哈哈大笑,「很震驚嗎?」

凱瑟琳和教授都紛紛點頭,這也太讓人震驚了!

她們知道林奇和這些政客之間肯定存在利益輸送,她們也想過這個數字肯定會很驚人,但她們絕對不會把它想象到這麼大的一個數字!

這已經超出了她們的認知和理解的範圍!

凱瑟琳回過神來,「這麼做……回報能夠讓你滿意嗎?」

花了這麼多錢,能不能賺回來,成為了凱瑟琳很在意的一個問題。

大多數女性可能都會有這麼一個想法,錢花了,是不是值得,以及能不能賺回來。

林奇輕嘆了一口氣,這讓凱瑟琳和教授以為很難賺回來,但林奇緊接著就給了她們一個讓她們沒想到的答案。

「我可以成倍的,數倍的甚至是更多的賺回來!」

「你們想一想斯勒姆,一年上百億的稅收,那還只是稅收。」

「賭場,模特業,以及我私人的境外***機構…

…」

「這點錢對我來說就像是我口袋裡的五塊錢,對我早就沒有什麼影響了!」

教授本來還想說自己的那份不需要,她有離婚後分割的前夫的財產,還有這麼多年來的各種收益,她的錢其實正常使用已經花不完了。

但是……一想到林奇能夠賺到這麼多錢,那麼這三十五萬,不拿白不拿!

林奇帶著凱瑟琳和教授正式的會見約克幫成員的訊息很快就在國會內散開,這也是林奇授意的行為。

他需要有人為自己告訴國會那些老爺們,凱瑟琳很快就要來國會了。

但是這個事情他不能自己說,在聯邦有一條俗語,叫做「國王永遠都不會和國王面對面」,這句話的意思是當頂級的人物和頂級的人物面對面時,很有可能讓局勢失控。

但如果中間隔著一個傳話的人,那麼很多問題都有挽回的機會。

我們總說隔著一個人來傳遞訊息很有可能讓這個訊息變得抽象起來,變得很不準確。

畢竟中間人沒辦法很好的完全的模仿一個人說話時的情緒,語言聲音的高度,他的表情。

街頭兩個年輕人碰拳的時候有人說了一句「草擬嗎」和「他讓我轉告你,他要草擬嗎」絕對是兩種意思。

這是有傳話人的最大問題所在,但同樣也是中間人存在的優勢所在。

當兩個能夠決定一切的人之間有一方咄咄逼人的時候,中間人就可以動態的在不改變他本意的情況下,儘可能的讓表達變得柔和,舒緩。

「他讓我轉達他的意見,是不是有這樣一種可能,他能和你母親深入的交流一下?」

當然這是一個非常不恰當的比喻,但是比起「他要草擬嗎」這顯然在情緒的表達上舒緩了許多。

所以一個好的掮客在聯邦根本不缺少工作,他們的收入往往都是二三十萬起步,上不封頂!

因為他們的確能夠做到很多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們值這個價!

林奇不太方便直接和國會其他議員面對面的碰撞上,一旦雙方把話說死了,誰都會失去後退的可能。

但如果有一箇中間人,哪怕這個中間人是林奇的人作為調劑,那麼大家就都有迴轉的餘地,就有可能達成交易和妥協。

國會對於有女性進入這個神聖的政治殿堂其實也做了心理準備,翠西女士發起的死亡衝鋒讓他們意識到他們正在和時代的主潮流相抗衡。

女性在社會各方面的權利正在不斷的增強,社會中下階層也開始普遍的認為這就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趨勢。

連女性都能進入工廠從事重體力勞動了,她們享有更多的政治權力有何不可?!

而這恰恰就是時代的方向!

只是做好心理準備,和將要面對,也是兩種情況。

很多人在打針之前都會做好心理準備,但是……

蘭登散佈完這些訊息之後就有很多人聯絡他,但目前這些和林奇還沒有什麼關係,第二天時他就已經開始約見其他議員了。

甚至還有四名州長。

不同的別墅裡,大致相同的設計,在寬敞明亮的房間裡,林奇和凱瑟琳以及教授不斷接待新的客人,以及送走老的客人。

凱瑟琳和教授從一開始的還很驚喜和期待,到最後的麻木。

特別是一名州長用甚至是有點卑微的態度和林奇見面時,教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在她的心目中……權力,政客,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們可能會和林奇有效的合作,比如說蘭登參議員那些人,因為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對等的。

這就是財富和權力的苟合,他

們雙方都是平等的,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苟合。

但那位州長表現得就像是林奇隨意能夠決定他命運的,卑微的下人時,教授的價值觀受到了一些衝擊。

這個州長其實就是那個運氣不錯被選中的候選人。

聯邦的政治環境其實真的很寬鬆,一隻貓,一條狗,任何人,都有資格去參與各種級別政府官員的選舉。

只要你有想法,認為自己能夠為這個城市,這個州,甚至是這個國家帶來改變,那麼你就可以報名去選舉。

這個傢伙報名了,雖然沒有什麼錢,但是他率真的態度得到了一些民眾們的支援。

在聯邦民意這個東西可以隨意的變現成任何東西,金錢,權力,或者其他什麼的。

於是就有了一些商人支援他。

之所以用「商人」這個詞,而不是「資本家」,是因為支援他的人中並沒有什麼實力很強大的資本家。

他既沒有顯赫的家族背景,又沒有錢,所以在這種必然會輸掉的選舉上,資本家們也不會浪費錢。

可問題出就出在他的背景上,人們認為是時候選一個來自底層的州長了。

之前的那些州長都他媽說謊成了習慣,承諾的事情一件沒辦,在各種情緒的影響下,他成功了。

一個計劃外的州長很招人憎恨。

他讓那些大資本家們和他們的政治代言人落選,幾百上千萬的投資打了水漂——

如果有兩個主要的候選人落選,可能就是兩三千萬,如果有三個……

輸給值得「尊敬」的對手,政客和資本家們只能選擇妥協和無奈。

就像保守黨的投資者輸給了進步黨,他們肯定不會找林奇的麻煩。

但這位州長沒有任何的背景,他就遇到了***煩。

據說他已經收到了死亡威脅信!

等熱血奮進的情緒褪去,他有點慌了。

好在,這個時候林奇老爺的光輝灑落在了他的身上,讓他有一種回到了母親懷抱中的溫暖……

可就是這份溫暖,讓教授也有點迷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