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算是徹底出名了,院裡幾位管事大爺合謀軍烈屬工作崗位、房子的事情,在整個南鑼鼓巷、軋鋼廠等地都傳開了。

臭名昭著之下,大家出門都不好意思,有些人開始怨張志飛小題大做,讓院內的名聲臭了,影響孩子們的相親。

易忠海經過醫院的調理之後,也於三天之後出院,返回四合院。

王大媽早就盯著易忠海的動向,得知其出院後,當即通知四合院,今晚召開全院大會,宣佈街道辦的處理結果。

易忠海。劉海忠、賈東旭、傻柱四人這幾天都請假在家,期望幾天後,大家將他們四人遺忘。

晚上6時許,北方初冬已微寒,夜幕開始降臨。

四合院眾人都規規矩矩的坐在中院,易忠海裝模做樣的被賈東旭給扶著。

要是可以,他是絕對不想出席這次大會的,他知道這場大會自己就是主角,那個即將被批判的主角。

“主任,人都到齊了。”街道辦一名男青年對王大媽說道。

王大媽原本正和張志飛聊天,詢問他這幾天的情況,聽到人到齊後,對張志飛道:“大媽去開會了,咱們待會再聊。”

張志飛點了點頭,看到弟弟穿的單薄,連忙小聲道:“不想活了,回家把厚衣服穿上。”

張志國只能在妹妹張倩倩幸災樂禍的眼神中,回家換衣服。

王大媽走到桌子跟前,並未坐下,開口道:“人都到齊了,現在開會。”

“大家想必也知道,今天召開大會的目的,就是宣佈易忠海等人的處理結果。現在天黑的也早,外面也冷,廢話也不多說了,我就直接宣佈處理結果了。”

王大媽說話間從兜裡掏出一張蓋著街道辦公章的文書,只見她念道:“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管事大爺易忠海,為其徒弟賈東旭,私下串聯管事大爺劉海忠、閻埠貴,意圖奪取軍烈屬張志飛一家的工作崗位。事情不成後,指使何雨柱毆打張志飛未果,意圖利用其影響力趕走軍烈屬一家,以上事實經過多方調查,完全屬實。”

王大媽看了看人群中的易忠海等人,開口道:“易忠海、劉海忠、閻埠貴、賈東旭、何雨柱、賈張氏你們六人上前來。”

易忠海等人磨磨蹭蹭的站在前面,賈張氏開口道:“王主任,我又沒犯錯,您叫我幹嘛?”

王大媽瞪了賈張氏一眼,開口道:“讓你上前,你就上前,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說完之後,她對易忠海等人又道:“都聽好了,下面是對你們幾人的處理結果,鑑於你們是第一次,就從輕處理。

要是再有下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去支援北疆。好好聽著,好好反思。”

“主謀易忠海自即日起廢除管事大爺身份,參加思想教育三個月,打掃南鑼鼓巷公共廁所3個月。”

“劉海忠自即日起廢除管事大爺身份,參加思想教育2個月,打掃南鑼鼓巷公共廁所2月。”

“閻埠貴自即日起廢除管事大爺身份,參加思想教育1個月,打掃南鑼鼓巷公共廁所1月。”

“賈東旭,攛掇易忠海為自家謀取工作崗位,參加思想教育2個月,打掃南鑼鼓巷公共廁所2月。”

“何雨柱,受易忠海指使毆打張志飛未果,且經其他人反映,何雨柱經常毆打他人,參加思想教育3個月,打掃南鑼鼓巷公共廁所3月。”

“賈張氏,長期在四合院宣傳封建迷信,辱罵他人,好逸惡勞,參加思想教育1個月,打掃南鑼鼓巷公共廁所1個月。”

王大媽看了看六人道:“都聽清楚處理結果了沒有?”

“聽清楚了。”幾人恨不得把頭低進褲襠裡,就連賈張氏也不敢扎刺。

“易忠海、劉海忠、閻埠貴、賈東旭、何雨柱,你們幾人欺凌軍烈屬,本應從嚴懲處。是張志飛這孩子大氣,沒有深究你們的錯誤,街道辦才從輕處罰的。你們還不上前謝過人家,並對你們錯誤行為道歉。”王大媽說道。

易忠海磨磨蹭蹭的走到張志飛兄妹跟前,低聲說道:“志飛,一大爺好心辦了壞事,對不住你了。”

聽著易忠海仍舊帶有辯解的道歉,張志飛並沒有說什麼。

剩下幾人挨著給予張志飛道歉,張志飛發現,也就閻埠貴有幾分誠心道歉的意思,其他人壓根就是礙於街道辦王主任的身份。

參會之前張志飛就告訴弟弟妹妹們,易忠海等人的道歉只是表面上的,這些人指不定多恨自己家呢。

兄妹幾人為了王大媽的面子,表面上予以接受,內心壓根沒有完全原諒易忠海等人。

道歉進行完之後,王大媽繼續講話。

“你們六人,從明天開始,每天一早打掃廁所衛生,晚飯後先到街道辦參加一個小時的思想教育,後去打掃廁所,所有工作做完才能回家。中途請假,時間順延。態度不佳,酌情追加處罰,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幾人低聲應道。

“最後說幾句,從即日起取消你院管事大爺制度。今後鄰里矛盾由街道社群出面調解,打架鬥毆交到派出所處理。我就說這麼多,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講?”

見院裡無人站出來,王大媽繼續道:“既然大家都沒有話要講,時間也不早了,大會就開到這裡了。”

說完之後,王大媽又來到張志飛兄妹跟前,對幾人說道:“志飛,以後有困難來找大媽,大媽一定盡力而為。”

“好的,謝謝王大媽!您幾位到我家坐坐?”張志飛對王大媽和幾位街道幹事說道。

“不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王大媽說道。

王大媽和街道辦工作人員剛離開不久,四合院就傳來一陣喊打聲,卻是劉海忠失了管事大爺身份,開始毆打劉光天和劉光福兄弟用來出氣。

院內眾人早就見怪不怪了,壓根沒人前去勸說,也不關心兩兄弟被打成什麼熊樣。

易忠海冷著臉回到家裡,直接躺在床上,把頭一蒙,他感覺自己沒臉見人。打掃三個月的廁所,想想就丟人,他現在對張志飛的恨意,就是長江水都無法洗清。

原本高高在上的一大爺、軋鋼廠的八級鉗工,街道辦口中的模範一大爺。卻因為張志飛,一夜之間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一想到這裡,易忠海就感到一陣陣心痛。

後院聾老太太知道易忠海有氣,氣自己沒有想辦法救他,她需要給易忠海說清楚,免得和自己有了二心,耽誤自己養老。

聾老太太拄著柺杖,從後院走到易忠海家,一大媽正在收拾碗筷,低頭落著淚,他認為易忠海今日的結局,是因為自己沒有給其生個一兒半女造成的,正在自責。

“翠娥,中海呢?”聾老太太進門後沒有看到易忠海,問一大媽道。

一大媽擦了擦眼淚,說道:“上床睡覺了。”

聾老太太走進臥室,坐在床前,揭開易忠海的被子,對他說道:“你這是在折磨自己,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易忠海沒有開口,他現在抑鬱難平,就是一個養老,怎麼就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