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說的是真的?”一位宣傳幹事有些不相信。

許大茂氣憤的說道:“李幹事,我許大茂可不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

李幹事不好意思的說道:“大茂不好意思,只是我實在是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放著好好的妹妹不撫養,主動給自己找一個毫無關係的老祖宗。”

一位公會大媽說道:“怪不得叫他傻柱,果然是傻的。”

“大茂,你在給我說說你們院的故事,就說說易忠海。”宣傳科李娜好奇的問道。

許大茂故作難受的道:“哎,說起易忠海我就痛心,就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簡直把壞事做盡了。”

“快說?”有人催促道。

也有人給許大茂點了一支香菸,許大茂吸了一口香菸,緩緩開口。

“你們可不許傳出去,據聽說易忠海是建國之後第一個太監,不會生孩子,娶老婆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沒有孩子就沒人養老,易忠海就選定了賈東旭給其養老。

只是賈東旭他家生活困難,易忠海這個老傢伙就利用他在大院管事大爺的權利,假公濟私,讓全院一起接濟賈家,他自己獲取別人的感激。

後來他不是欺凌軍烈屬嗎?管事大爺的身份就被免掉了,就沒有辦法讓大家幫助他接濟賈家了。

沒人幫著接濟賈家,他家的生活困難,我們院新的管事大爺張志飛就開了全院大會。

他對易忠海說,你既然想讓人家養老,現在有能力就應該幫襯人家,大傢伙覺得有沒有道理?”

“有啊!這不是應該的嗎?”現場眾人紛紛回答道。

“對啊,當時我們大院也是這麼認為的。

大家細想,全院接濟賈家的時候賈東旭活的好好的。

易忠海單獨接濟就立馬出事,這裡面就沒點其他的緣故。”許大茂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以報易忠海多年來袒護傻柱,毆打自己的大仇。

“斯……還真是,有道理。”

“怪不得咱們軋鋼廠這次的處分會這麼嚴重,你說和這有沒有關係!”有人猜測道。

宣傳科和工會的人工作不忙,坐在一起充分發揮想象力,編排起了易忠海。

“大茂,你住在這門個大院還真不容易。”有人感慨道。

“哎,大茂,你們院是不是有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工會的一名婦女同志說道。

許大茂疑惑的說道:“是啊!他就是傻柱口中的奶奶,易忠海口中大院的老祖宗。

也就是這位老太太不吃粗糧,只吃細糧,導致傻柱妹妹何雨水一天天吃不飽飯。”

“這個老太太前天剛到我們院找媒婆,要求我們院的王媒婆給傻柱介紹一個物件,給了五塊錢的介紹費。”工會婦女同志說道。

“李姐,你得給你們院的王媒婆說說,千萬別給傻柱介紹,免得害了人家的閨女。

就傻柱這樣式的人,就不配娶媳婦,不過以傻柱的喜好,估計王媒婆介紹的他也看不上。”許大茂笑嘻嘻的說道。

一群吃瓜群眾看向許大茂,等待他進一步解釋。

許大茂也沒有端著,他可不想傻柱有老婆,當下解釋道:“傻柱他們老何家,有一個優良傳統,不喜歡黃花大閨女。”

“大茂,咱說歸說可不興騙人。”李姐說道。

“李姐,我許大茂可不會胡說。

你聽我給你們說,傻柱他爹我大清叔,早年拋棄傻柱和他妹妹何雨水,跟著寡婦去了保定。

傻柱自己也是,自從人家賈東旭老婆嫁進我們四合院,傻柱就盯上了。

恨不得天天趴在窗戶上,盯著人家看。要知道賈東旭可是他一個院的大哥。”許大茂辯解道。

一群吃瓜群眾,今天算是吃了大瓜,等到下午,這些訊息已經在軋鋼廠流傳開了,核心觀點就三點點。

傻柱喜歡寡婦,喜歡自家嫂子。

傻柱賣妹求榮。

易忠海是建國後,最後一個太監。

……

次日,傻柱辦理完分戶手續,前軋鋼廠上班。

機關食堂原本熱熱鬧鬧的場面瞬間冷了下來,大家頗有默契的去幹自己的工作。

傻柱一進食堂,就坐在自己的靠椅上,馬華很有眼力見的泡了一杯高碎,遞給傻柱,有些欲言又止。

“滾蛋,該幹嘛幹嘛去,別站在這礙眼。”傻柱喝了一口茶說道。

馬華對傻柱還是很忠心的,很想把軋鋼廠瘋傳的訊息告訴他,又怕捱罵,最終還是沒敢告訴傻柱。

傻柱一天都感覺到莫名其妙,大家都對他指指點點的,後來以為是自己和妹妹分家的事情,這讓好面子的他,對何雨水也有了恨意。

傻柱不知道的是,他的大名不止是南鑼鼓巷附近開始流傳,圍繞紅星軋鋼廠附近的幾個片區,他也是知名度頗高。

剛開始軋鋼廠傳的是傻柱喜歡寡婦、喜歡自家嫂子,傻柱賣妹求榮,易忠海是建國後最後一個太監。

後來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說易忠海是個太監,他妻子耐不住寂寞,和傻柱勾搭在了一起,害死了他,比西門慶和潘金蓮都不是人。

聽到訊息的人,有部分好事人,專門到南鑼鼓巷打聽傻柱和易忠海的事情。

南鑼鼓巷的人出門,經常被其他人問到傻柱和易忠海的事情,大多人都覺得沒有臉,不想談論。

只是有一次,賈張氏出門買菜,遇到了一個碎嘴的買菜婆姨。

得知賈張氏住在南鑼鼓巷,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開始追問賈張氏關於傻柱和易忠海的事情。

“大嬸,你認不認識易忠海?”

“你說易忠海,那不就是一個老絕戶嗎?”賈張氏隨口罵道。

“哎,大嬸難不成易忠海真是一個太監。”買菜婆姨興奮的問道。

易忠海作為賈張氏的殺子仇人,他越倒黴賈張氏就越開心,聽到來人這麼說,當然是打蛇隨棍上,坐實了易忠海太監一事。

“是呢!易忠海他爹最早準備把他賣到宮裡,就把易忠海閹了,只是剛閹了不久朝廷卻沒了,就沒有送成。”賈張氏想了想,把戲文上的人物換成了易忠海。

“那他弟弟傻柱,真的勾引他嫂嫂,殺了易忠海?”此人雙眼赤紅,興趣濃厚,興奮異常。

賈張氏大腦有些宕機,傻柱是易忠海的兄弟?

賈張氏沒管這些不靠譜的傳言,當下順著來人的詞,開始編排故事。

“易忠海和傻柱兩兄弟從小相依為命,是易忠海撫養傻柱這個弟弟長大的,不過易忠海也是,你一個太監娶什麼媳婦,還搶的是他弟弟傻柱的相好。

你也知道一個太監什麼也幹不了,就這樣他媳婦就和弟弟傻柱好上了,不成想最後暴露了。

易忠海氣的想要報案,最後因為是自家弟弟和媳婦就沒有報案。

沒想到他媳婦和弟弟想要長相廝守,就給易忠海喝了藥,要送她歸西。

不成想易忠海的命還挺大的,被搶救回來了。

不過他現在的狀況也不好,據說被弟弟和媳婦氣成瘋子了。”

“你說的是真的?”此人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賈張氏故作不高興的道:“你這孩子,大嬸騙你幹啥。易忠海現在還在醫院呢,你去燕京醫院一打聽,就知道易忠海是不是瘋了。”

向賈張氏打問這件事的買菜婆姨叫李小蘭,出身八大胡同,後來被國家改造,嫁給了一個喪偶的中年人,她早年攢了一些錢,現在沒有營生,就養成了一個八卦的愛好。

卻說李小蘭和賈張氏分別後,當晚一夜沒睡著,心就像撓癢癢一樣,就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次日她就去了醫院。

“醫生,你們醫院是不是有一個叫易忠海的病人。”李小蘭已經攔了幾個醫生了,沒問到易忠海的資訊,這不又攔下一個年輕大夫。

“有啊,你是他什麼人。”醫生問道。

“醫生,我是易叔的本家侄女,來看他的,他住在哪裡,嚴不嚴重?”李小蘭柔聲問道。

八大胡同出來的女人,技藝不凡,這個小年輕一聽到溫柔大姐姐的詢問,當下全盤告知易忠海的情況:“大姐,你叔叔是精神異常,不過現在差不多恢復了。”

“精神異常,這是啥病?”李小蘭疑惑的問道。

“也就是俗稱的精神病,瘋了。”醫生悄悄解釋道。

李小蘭眼前一亮,聽到醫生也說易忠海瘋了,那麼賈張氏說的就是真的了。

她還沒離開醫院,就把這訊息給講了出去。

這麼勁爆的緋聞,在這個缺乏娛樂的時代,不到三天幾乎傳遍了附近街道,且有向遠處傳播的趨向。

易忠海和傻柱算是出名了,成了燕京城大名鼎鼎的人物,故事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