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作為婁振華的掌上明珠,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沒有接受過社會毒打,對人性的認知很有限。

像聾老太太這樣的人,就是把她賣了,還得給人家數錢。

原本他應該嫁一個和她有著相同知識層次、生活背景差不多的人。

只是社會變革太快,新華國的成立讓資本家沒了往日的地位,為了生存,婁振華選擇將她嫁給一個工人。

就這樣,婁家的傭人許大茂他娘利用先知先覺的優勢,撮合了許大茂和婁曉娥,嫁到了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四合院。

婁曉娥最初應該是多多少少有著些許憧憬的,可惜現實社會和她看到的愛情小說截然不同。

許大茂並非一個良配,兩人的生活習慣存在很大的差異。

不過這個時候的許大茂對婁曉娥的心態是帶著仰慕之情的。

許大茂他娘是婁家的傭人,小時候許大茂一定見到過婁曉娥,能娶到當年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對許大茂來說,這就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兩人結婚之後,一直由許大茂負責做飯,婁曉娥只是簡單的收拾個家務。

由於婁曉娥特殊的身份,不能出去工作,就一直待在家中。

作為婁振華的女兒,自然不會缺錢,她的生活水平一直不錯。

聾老太太是一個饞嘴的人,又和婁曉娥是鄰居,以她的手段自然能夠輕鬆拿捏婁曉娥。

就這樣,一個傻白甜被老陰逼給盯上了,不被忽悠瘸了才怪。

她和聾老太太在一起的時間比和許大茂在一起的時間都長,在聾老太太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婁曉娥對聾老太太可謂是異常尊敬,認為她就是一個高尚的人。

如今聽到了自家公公的說法,聾老太太就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小腳女人,壓根就沒有值得尊敬的地方,這簡直震碎了婁曉娥的三觀。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自己被聾老太太當成了傻瓜,心中自是十分不滿。

至此,聾老太太企圖透過婁曉娥,解救傻柱的目的徹底破產。

即使這樣,許富貴還不放心。囑咐婁曉娥近期別回四合院,以免被聾老太太給忽悠了。

他知道以親家婁振華的道行,聾老太太如果還想算計婁曉娥,那就不只是貽笑大方了,還有可能招來他的報復。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婁振華真要豁出去,聾老太太等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張志飛在知道聾老太太的底細之後,放下了心中的擔憂。

自己今後在收拾聾老太太等人,就不用縮手縮腳了。

看過許大茂之後,張志飛回到四合院,又碰到了門神三大爺。

“志飛,你這一大早去哪裡了?”閻埠貴看著張志飛問道。

張志飛看著閻埠貴,心中一動,這不就是最好的工具人麼,當下笑著說道:“去看許大茂了!”

閻埠貴果然被張志飛的話題吸引,問道:“大茂怎麼樣了?我這忙的都沒顧得上看他。”

張志飛心想:以你閻老摳的性格,是根本不可能能捨得去醫院看望許大茂的。最多等其出院後,拿著自己在河邊釣到的,僅有手指長的小魚,送兩條給許大茂。

張志飛心中誹謗著閻埠貴,嘴上卻沒有停止回話:“不大好,據說是重度腦震盪,以後可能會有後遺症。

聽說大茂他爹正在催促公安局加快辦案進度,傻柱這次麻煩大了,搞不好要去西北吃沙子,今後能不能活著回到燕京,都是兩說。”

說完還故作倖災樂禍的嘖嘖嘴。

閻埠貴震驚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許大茂以前一直受傻柱欺負,沒發生什麼嚴重後果,他爹和岳父為了鍛鍊他,就沒有找傻柱的麻煩。這次不一樣,許大茂差點走了,你說人家會不報復回去。以前也就是人家不想找事而已,真當人家鬥不過傻柱和他背後的人。”

“怎麼說?”閻解成從屋內走了出來,好奇的問道。

張志飛看院子裡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就繼續解釋道:“許大茂他爹是電影放映員,認識不少達官顯貴和社會上三教九流的人物,隨便找幾人,就夠他傻柱受得了。

尤其是人家的老丈人,那可是真正的大資本家,隨便動動關係就能要了他傻柱的命。

以前人家覺得他倆,也就是兩個鄰居打鬧而已,沒找傻柱的麻煩。這次許大茂差點走了,換作是你們,能放過傻柱?”

閻埠貴等人均搖了搖頭,大家也都知道,換作自己是不會饒了傻柱的,將心比心,人家憑什麼饒過傻柱。

“哎,傻柱也真是的,幹嘛管不住自己的手呢!看來傻柱這次是真的完了,不是勞改就是吃花生米。”閻解放感慨道。

閻埠貴知道一點聾老太太的底細,知道眼下只能寄希望聾老太太了,當下說道:“就看聾老太太有沒有辦法了。”

張志飛把自己想要傳遞給聾老太太的情報告訴了閻埠貴父子等人,就回屋了。

他知道閻埠貴父子一定會將訊息告訴易忠海和聾老太太的,自己只需靜待處理結果即可。

果不其然,看張志飛進屋後,閻埠貴立即去了中院易忠海家。

“老易,出大事了,傻柱這次,是真的惹大麻煩了,搞不好要吃花生米。”閻埠貴顧不上敲門,直接推門就說道。

“胡說八道,我孫子才不會有事呢!”聾老太太在地上敲著柺杖道。

“哎,老太太,我哪敢騙您,這次是許大茂他爹和岳父動手,傻柱能跑的了!”

聾老太太和易忠海都沉默了,兩人都是舊社會過來的人,當然知道婁半城的分量,聾老太太心知自己的算計落空了,看來只能找楊茂德她們了。

這原本是聾老太太給自己準備的最後一條路,如今看來是不得不用了。

“中海,你揹著我出去走走。”聾老太太知道時間上已經不允許自己慢慢操作了,真要等到傻柱被宣判了,就是找人也不管用了,只能選擇用掉最後一次人情。

易忠海揹著聾老太太出了衚衕口,搭乘了一輛板車去了楊茂德家。

楊茂德作為正廳級幹部,居住的環境自然不是四合院能夠相比的,他家是一個獨居四合院。

看到聾老太太和易忠海很是詫異,難不成聾老太太帶著易忠海來給自己拜年,想要恢復八級工的技術等級,這不是不能辦,他們幾人也想盡快還完人情。

楊茂德不動聲色的把兩人迎進家中,打發妻子給兩人倒上水之後,開口詢問道:“太太,您和老易今天來是?”

“沒事,就不能看你了。”聾老太太裝作和楊茂德很親,說著用眼神瞟了一眼易忠海,示意易忠海不方便知道接下來的談話內容。

她還不想讓易忠海知道,楊廠長他們只欠自己最後一個人情了,他不能讓易忠海有想法,她要吊著易忠海,從而讓一大媽伺候自己。

楊茂德看到聾老太太的眼神,他想聾老太太怕是要給易忠海提升技術等級,避開易忠海可能是為了不讓其心裡有想法。

正準備開口說話,楊茂德的妻子端著兩杯熱茶出來了。

楊茂德順勢說道:“老易,你在這喝會茶,我和老太太有點私事要聊。”

易忠海自然是滿口答應,幫忙把老太太扶進書房,自己回到客廳喝茶。

“太太,現在沒人了,您可以說了。”

聾老太太看著迫不及待的楊茂德,知道這次之後,他們估計就會躲著自己,即使相遇也只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了。

甩掉多餘的想法後,聾老太太開口說道:“幫我把傻柱撈出來,不能讓他坐牢、丟工作,還要讓他繼續做小灶,咱們之間的恩情一筆勾銷。”

“傻柱?他又犯什麼么蛾子了!”楊茂德詢問道。

聾老太太當下便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楊茂德久久無語,這傻柱還真是莽,不過也要感謝他的莽,才讓自己幾人還掉聾老太太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