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絕世綠茶

秦淮茹的段位絕對高，挺著大肚子照顧聾老太太，即便被說伺候的不得力，她也只是低頭垂淚，從不反駁。

不到兩個周，大院眾人都對秦淮茹非常同情。

大家都認為秦淮茹是個說到做到的好姑娘，伺候聾老太太盡心盡力，面對聾老太太的無禮也選擇默默忍受。

聾老太太起初不以為意，以為傻柱和自己給秦淮茹了一部分金錢，她就能拿捏秦淮茹，經常性的挑毛病。

可沒過兩週，四合院就開始流傳聾老太太是非不分，秦淮茹多好的姑娘，大著肚子伺候她，她還找人家的毛病。

秦淮茹多賊，伺候聾老太太開始不用心了。

她把老太太的一些細糧往自家帶，給聾老太太換粗糧吃，要是不吃就全部端回家。

聾老太太找傻柱，告訴秦淮茹的做法，不想讓秦淮茹給自己做飯，要傻柱給自己做飯，秦淮茹給自己收拾家務。

“奶奶，我中午回不來，下午有時會有招待，趕不上給您做飯。還是讓秦姐繼續給您做吧，我給她說一說，讓給您多做好吃的。”

傻柱說完沒等聾老太太回話，便準備去找秦淮茹。

秦淮茹早就關注著傻柱的行蹤，在看到他進了中院後，就拿著針線鑽進了二大媽等大媽群之中。

傻柱出來後，準備叫秦淮茹回家說聾老太太的事情。

秦淮茹看到傻柱忽然低下頭，開始抽泣。

傻柱是誰，秦淮茹的忠實舔狗，秦淮茹哭泣等於拿刀在他身上挖，忙追問原因。

秦淮茹不說話，就是哭泣，就低聲說她不伺候聾老太太，剛好讓二大媽幾個身邊的婦女聽到。

幾人心想好不容易有個秦淮茹伺候聾老婆子，現在可不能讓她打退堂鼓。

二大媽當下對傻柱道：“傻柱，聾老太太也太不講道理了，淮茹伺候的她好好的，還老罵人家。”

“就是，上次淮茹給她做的白皮面，我聞著都香，他竟然說狗都不吃，便把飯倒掉了。

還剩下一碗，淮茹看幾個孩子嘴饞，就分給我家小石頭和棒梗他們幾個孩子吃了。我家小石頭孝順，給我餵了一口，那面片做的老香了。”趙奶奶說著還嚥了咽口水，似乎在回味美味。

其他婦女也都在說聾老太太的不是，說秦淮茹孝順。

秦淮茹什麼也不說，就是掉眼淚。

其實這都是表象，秦淮茹看似在哭泣，實際卻在笑，這些只是她的表演而已。

就拿當初那碗麵片來說，聾老太太那碗，她專門往裡面多放了很多鹽和花椒，味道可想而知，故才有聾老太太倒飯的舉動。

秦淮茹故作哭泣，還把面分給幾個孩子，就是為了做實聾老太太無理取鬧。

傻柱聽了大家的議論，又看著掉眼淚的秦淮茹，他便深信是聾老太太老糊塗了。

為此，他還專門找了聾老太太，告訴她自己沒有時間照顧她，秦淮茹伺候的很好，要她今後不要老找秦姐的麻煩，對方是多麼多麼的不容易。

聾老太太聞聽此言，內心一片冰涼，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算計了。

只是如今不同往日，目前他的孫子傻柱被秦淮茹迷住了眼，假兒子易忠海也去勞改了，她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暫且接受秦淮茹的伺候，等待翻身之機。

她認為眼下只有給傻柱找個媳婦，才能擺脫秦淮茹，自己才能安度晚年。

自此聾老太太開始出入附近街道的媒婆家，要他們給傻柱介紹相親物件，讓傻柱找一個賢惠的媳婦，就像易大媽那樣，安心的伺候自己。

秦淮茹在知道她的做法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動聲色間，減少了吃細糧的次數，有時還故意把飯做的有些硬，老年人不好咬動。

聾老太太有一次專門把飯留下，好給傻柱告狀。

可秦淮茹又不是沒做熟，上了年紀的人有些咬不動，但年輕人吃個正好。

傻柱當天正好餓了，吃完之後還誇獎秦淮茹的手藝好，說聾老太太享福了。

自此，聾老太太才徹底明白秦淮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自己要是不拆散她和傻柱的事情，那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有此想法，她暗地裡加快了找媒婆的步伐，只是紅星四合院的名聲本就不好，再加上傻柱的爛名聲，不少媒婆都不太想介紹姑娘給他。

……

年底，張志飛在報紙上看到，國家正在反思糾正大躍進的錯誤，心想這波困難總算主要過去了。

人為的因素過去之後，環境的因素總會找到辦法解決的。

事實上，原本國家就是在1960年底糾正了大躍進，1961年按照正常發展。

只是一切的發展都是有規律的，1960年底才糾正，今年的糧食歉收，明年還得經歷一年的困難。

不過，張志飛的好訊息卻是來了，他上交的軋鋼廠車間工藝流程和安全操作規範等報告，被李懷德交到他岳父手中。

國家糾正大躍進，是全方位進行的，冶金部也不例外。

李懷德岳父將張志飛的報告，轉交給冶金部，要求他們在整治浮誇風作風會議上拿出來，學習討論。

有人認為這份報告對軋鋼生產非常有效，是正確的、符合國情的做法，不僅能提升效率也能大幅度提高安全。

李懷德岳父也趁機要求有關專家對此進行論證，經專家驗證，確實有效。

然後被明文刊發在了冶金部的內部報刊上以及全國科技報上。

針對這份報紙，紅星軋鋼廠開始了一系列的鬥爭。

“同志們，我想大家都沒有忘記今年我廠工人賈東旭死亡一事，這不是個例。

近年來我廠因為意外死亡不在少數，傷殘就更不必說。

造成很多家庭失去頂樑柱，也讓我們工廠失去很多寶貴的工人和技術人才。

這原本都是能夠避免的，這份報紙想必大家都看過了，不知道各位有什麼感受？

反正我的心裡是很不好受，這份報告是張志飛同志1959年寫的，他透過生產技術科，向我們主管安全技術的項副廠長彙報過，他看都沒看就否決了。

今年7月份，張志飛同志又對工藝流程和安全操作規範進行整理，書寫了目前報紙上的這份報告，還是我們的項副廠長，不經審閱，就予以否決。

這是什麼行為，這是瀆職，說嚴重點就是草菅人命，耽誤社會主義建設。”李懷德把報紙拍在桌子上，氣憤的說道。

項建兵知道自己這次完了，誰能想到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小年輕，能拿出行之有效的辦法，還對工藝流程進行改進。

他張了張嘴，然後放棄了辯解。

要是軋鋼廠在接到張志飛的報告之後，沒有死人，他還有迴旋的餘地。

如今只能等待處理，不過以他對李懷德的瞭解，他一般會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自己只要主動接受處分，他是不會趕盡殺絕的。

當下站起身，低聲說道：“我有錯，犯了官僚主義的錯誤，對年輕技術人員缺乏尊重，導致事故發生。

我願意接受組織的任何處分，同時懇請組織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一定積極改正，更好的為社會主義建設出力。”

楊茂德忙說道：“項副廠長也是無心之失，情願可原，我建議從輕處理，戴罪立功，推廣新的工藝流程。”

李懷德對楊茂德白日做夢的想法，嗤之以鼻。

心想他真是在想屁吃，戴罪立功，想的美！

拓峰已經確定自己過段時間會調離紅星軋鋼廠。

他在臨走之前，也想推一把李懷德，落個人情。

“茂德同志，我黨的政策一直都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

建兵同志的錯誤做法，我們要是不嚴加處分，會助長這種錯誤風氣。

達不到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目地，也不利於社會主義建設。”拓峰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認為拓峰書記說的在理……”

……

軋鋼廠黨委成員都開始發言，有認為輕拿輕放的，也有認為重處的。

“懷德同志，你對此有建議？”拓峰看李懷德還未講話，好奇的問道。

李懷德忙對拓峰道：“拓書記，建兵同志的做法確實是錯誤的，給我們軋鋼廠也造成了一定的損失。

不過建兵同志畢竟還是有功的，我建議免去其副廠長的職務，以待後用。”

拓峰想了想問眾人道：“大家對懷德同志的建議有何看法？”

聽話聽音，大家也知道書記認可了李懷德的建議，當下紛紛開口，表示同意。

楊茂德有心反對，無奈支援不夠，且項建兵確實犯有大錯，只能同意。

養精蓄銳，等待一會競爭新的副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