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這個時辰是正確的,寅時初正是人最精神不繼最困頓的時候,亦或許太過於自信的以為沒有人能夠偷走那麼大的巨無霸,反正花錦的精神力一路掃過沒有發現任何的巡邏衛,可以說暢通無阻來到了河岸邊。

真是大傢伙,仰起頭觀察著黑黑一大坨的巨無霸們花錦忍不住的再次感嘆著。

就是距離岸邊稍稍有些遠,用手碰觸根本做不到,而她精神力雖說有所精進但是籠罩著這麼大的一個傢伙也確實有些困難,想要隔空收入空間可能不行。

眯眼沉思間就感覺到被爹爹碰了一下,然後順著爹爹的手看過去,接著眼睛一亮。

實在不行她都已經做好了將空間裡的橡皮艇拿出滑到船跟前爬上去,不過現在不需要了。

一根根如她手臂粗的麻繩固定在岸邊,而另一頭固定住的是一搜搜的船。

這下更簡單了,花錦走過去。

此刻花承田正在固定住繩的鐵環邊兒解著呢。

太粗了再加上系的手法不同,花承田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開一根。

花錦也試了一下,確實很難,這速度可不行。

“爹,用刀”

說著從空間裡拿了一把鋒利的刀遞給爹爹。

花承田點頭,一根繩都讓他累的滿頭大汗,確實用刀更快,二話不說的舉刀砍去。

爺倆都是大力氣的人,幾乎是一刀解決一根,在剩下最後一根時花錦就眼疾手快的拉住了麻繩將船成功收進空間。

“成了”看著消失的船隻花承田難掩激動顫抖著小聲說了句,被布巾覆蓋下的大嘴整個咧開來。

“嗯,爹咱們繼續。”

然後父女兩個一陣砍砍砍,就這樣穿插著短短時間不僅收了六艘載人載貨的大船,還收了三艘小型船隻,摞在河岸邊上的小木船們更是不客氣的收了幾堆,估摸著怎麼也有十幾個了。

“錦兒,差不多了吧。”

耽擱了快有半個時辰了,雖然他們收取的時候是穿插著,扎眼一看發現不了但是遇到細心的就不成了,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嗯”花錦點頭,確實夠了,這麼多的船就算是裝上花家村周邊幾個村子裡的人也都夠了。

父女倆不在多言快速的在夜色中穿梭著,走動間不時手癢癢的收了些許木料,還些明顯看起來就是廢柴,花錦收的是一點都沒客氣。

來都來了,這些拿回去燒炭或者當柴火燒都可以,反正她永遠都不嫌多。

接著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這裡,一盞茶後換成馬車出現在州城門外的林子裡,心大的爺倆還在車上眯了會。

等到天色轉亮人潮湧動時醒來後的花錦和爹爹架馬車再次進了城。

還是那句話來都來了,肯定不能空手而歸,必須在囤一波。

接下來花承田和花錦駕著馬車穿梭在城裡的各個街道,尤其是糧食鋪子,每個鋪子都要塞滿一馬車,然後繼續下一個。

州城面積是新月城的不知多少倍,光是城裡常住人口就不下於十幾萬,可想而知糧食的需求量會有多大,即便他買的多在這裡也絲毫不顯眼,只要是吃的用的哪怕是小到針頭線腦也都是大量的買。

馬車經過一家酒坊時花錦更是走不動路了,幾乎搬空了半個酒坊,尤其高濃度的烈酒全部包了,樂的酒坊的管事親自將人送出了鋪子,光是做掩護拉就幾次。

幸虧先前賣了幾塊玉石,不然真不敢買這些酒,畢竟這東西價格是真貴,比糧食還貴好多。

要不是覺得冬日裡烈酒也是取暖的好東西,還具有消毒等功能,花錦真不捨得買這麼多,加上爹爹空間裡存的,只要不浪費,應該能用很多年的了。

就這樣晚上住宿白天囤貨花錦和爹爹在城裡待了三天,查漏補缺又買了不少的東西,同時也有些心虛的注意著城裡的動向,還好一切平靜。

平靜好啊,花錦買東西買的更大膽了,各種肉,各種雞鴨鵝各種蛋買買買,各種水果買買買……看到藥鋪也是忍不住的進去又是買買買,等買完最後一批傍晚臨近父女倆也準備離開了。

殊不知在他們離開城門一注香的時間後,一對人馬慌亂的進了城直奔城裡的府衙,一炷香後一隊官兵騎馬向木王鎮疾馳。

可惜這些父女倆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此刻的他們正駕著馬車快速的在官道上賓士著,只想著時間過得趕緊快一些,到時候就不用辛苦的駕車了。

一個時辰後夜色終於變得濃重隨便吃了點東西換回汽車,花承田主動坐在駕駛位置一踩油門兒猶如一隻怪獸瞪著怒張的妖目消失在官道上。

殊不知他後方幾十米遠處的幾輛馬車車伕看到前方火紅的兩個燈籠般的巨眼都嚇得差點失禁,有的更是大叫出聲嘴裡喊著“妖……妖怪”。

有了來時的經驗,回去的時候速度就快的多了,兩個半時辰後汽車出現在花家村外,半盞茶後花承田從空間裡拿出梯子直接從外牆爬了進去。

已經做好攻擊準備的黑大當看到牆頭上露出了人頭時,幾大只但是由緊張變成了興奮“嗚嗚”起來。

“噓”怕吵醒爹孃,花承田趕緊做手勢,敷衍式的摸了摸黑大它們,讓他們一邊玩去,過去開啟了大門,將馬拉進了院子,進來的花錦則順手又關緊了大門。

幫著爹爹將馬車放進了後院,馬關進馬廄餵了些飼料和水,累極了的爺倆只想趕緊睡覺。

花錦和爹爹招呼了一聲迫不及待的回訪補眠了,想到媳婦的乾淨花承田還是稍作洗漱從窗戶跳回了房。

還好今年的溫度還算正常,不同於去年不然又只能在院子裡睡了。

看著熟睡中的孩子娘花承田不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響,小心的躺在她身旁閉上眼。

花錦是回房就進了空間,然後洗澡上床睡覺,中間沒有絲毫的停頓。

……

當齊氏感受到身旁的溫熱時是被嚇醒的,接著二話不說一拳頭垂向了身旁之人,然後就是一聲悽慘的叫聲。

“啊……孩子娘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呀?咳咳咳……”嚎哧了一嗓子的花承田疼的咳起來。

於此同時本來就要醒來的花老漢老兩口也被驚醒了,嚇得趕緊趿拉著鞋嘴裡嚷嚷著“怎麼了怎麼了。”

心裡還疑惑著,慘叫聲怎麼聽著那麼像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