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王文武對劉管事又是寒暄一陣，王文武向劉管事詢問到：“劉管事，您說了，您也是張家口人，就不知，張家口的槍好賣嗎？”

劉管事想了想答道：“張家口歷來土匪多，不說土匪了，就是我們自己也是要槍防身的，槍自然是要的不少，不知武爺這有短槍嗎？”

“這短槍比長槍貴了不少，買的也少許多，我這第一次做這種生意，您說我進那種貨。”

“也是，不過武爺，你要是進些短槍給那些管家小姐們，應該能大賺。”

“您是以為我沒想過嗎！您就說怎麼把槍賣給那些小姐們，一家就只賣出去一兩把，還是長槍好賣的多。”

“也是，不過下次您進貨的時候，您進幾把短槍，我好送給東家的小姐。”

“自是沒問題，劉管事，除了這次的兩百把，不知道還有人要槍嗎？”

“我就知道，你想問這個，為了賺你這錢，我可是都問了啊。興許是你把槍賣給了二爺，張家口跑商的東家們被搶得狠了，每家每戶都增加了人手，我可幫你從洋行那搶下兩百六十四把的量啊！”

“那可是多謝您了，您這就把定錢帶來了。”

“您可看好了，我這裡其他幾車皮子都是您的。”

“都換成皮子了，”

“咱們以物換物，張家口的東家們大多都做皮子生意，見您也要皮子，這不給您送來了。”

“那您得等等了，您在BJ城休息下，我得把皮子都給處理了，我好心裡有個數。”

“喲，您來看看，這可是上好的皮子，”

“您這是急著要走？”

“還不是你又賣給二爺這土匪槍了嗎，東家們可都著急了。”

“那您別介意我找人來看看。”

“哪能啊，我等您，”

王文武再寒暄一陣後，找來上次買皮子的趙掌櫃來看貨。

王文武找來了趙掌櫃，又與劉管事相互介紹寒暄一下。

劉管事說：“來，來，趙掌櫃，您是行家，您來驗驗，這些成皮可都是上好皮子鞣製精細。皮板潔白，毛皮舒展而具有光澤，皮衣豐滿柔軟，彈性好。”

趙掌櫃拿起皮子，一一檢查

趙掌櫃對王文武說道：“沒錯，都是好皮子，”說完對兩人拱拱手，王文武要給趙掌櫃茶水錢，趙掌櫃堅決不收。

趙掌櫃再與劉管事告辭後對王文武說道：“武爺，這皮子您要是賣的話，還請一定要找我啊。”

“好說，好說。”

王文武和劉管事目送趙掌櫃離開後。

劉管事說：“武爺，您看什麼時候可以拿槍。”

“您今天肯定是走不了，我先請您在覽味齋吃一頓，明兒，您就把東西拿走。”

“那多謝，武爺了。”

“皮子我先拉走了，咱們晚上覽味齋見，”

“好，晚上覽味齋見。”

王文武叫來板爺，把皮子卸了，一路拖到哈德利洋行，先前的肖經理迎了出來。

肖經理笑容滿面上前說道：“喲，武爺，我就說今早喜鵲怎麼在叫呢，原來是您來啦。”

肖經理看到王文武身後跟著的裝滿皮子的車，“您這是那弄的呀，您既然拉到我們哈德利洋行，咱肯定給個好價。”

“這可是說不準的事，我就是先問問價，我這都是恆興翔的趙掌櫃幫忙瞧的，他可沒收我的茶水錢呢！”

“恆興翔的趙掌櫃，我知道啊，他的皮子也都是賣我們哈德利洋行。”

“只要您不嫌棄我只是問問價，就行。”

“怎麼會呢，您還要其他的嗎，我們哈德利洋行便宜賣您。”

“那我就問了啊！”

“喲，您跟我客氣什麼呀！”

“就是曼利夏，您這現在是個什麼價啊！”

“您今兒還是真來著了，前年協約國不是要恢復俄羅斯帝國嗎！”

“嗯，是有這麼一回事，但前陣子報紙上不是說我們不是撤回派駐西伯利亞的軍隊了嗎，不都回來了嗎。”

“還有沒回來的，重要的是運了不少的槍炮過來，”

“炮，我可要不了，槍是什麼情形。”

“還能是什麼情況，就跟你上次的那一批槍一個樣，都是些舊槍，不過這次不用從歐洲運過來，怎麼樣，您要幾條槍！”

“那您先說說是個什麼價，要是貴了，那您還是給我銀元，”

“這次是一斤一塊銀元，這價可比上次您買的便宜！”

“喲，喲，您這生意做的，真的頂呱呱，要不您怎麼是經理呢。”

“哎呦，您這誇的，我是真不好意思了。”

“別，您千萬別不好意思，我呢也跟您說件事，您聽了也別介意啊！”

“好嘞，您請說”

“是這樣，我之前收到槍後，要知道我可是從來沒有接觸過，我好奇啊，我還特意稱了下，這槍有多重。”

肖經理眼神躲閃說道：“您還稱了啊！”

王文武直視肖經理說道：“您知道上次我買的曼利夏步槍多重嗎，我告訴您，九斤，一把槍九斤重。”

肖經理恍然大悟道：“哎呀，原來槍這麼重啊，一斤一塊銀元，這不跟上次一樣嗎，跟上次一樣啊，武爺，不好意思，兄弟我，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都怪兄弟我。”

“肖經理，您也不是舞刀弄槍的人，不知道，也正常，”

肖經理聽到這，趕緊順坡下來：“就是，就是，兄弟我平時和這槍的打交道的少，武爺，您可千萬不要怪我啊。兄弟我多送您子彈，”肖經理低頭想了下“每把槍送一百發子彈，您看怎麼樣！”

“這子彈有不佔地，您多送點！”

“那您說個數，”

“每把槍送五百發子彈，”

“武爺，這也太多了，我給您每把槍送一百二十發子彈，您看怎麼樣。”

“好吧，看你急的，”

肖經理也配合的擦擦汗。

王文武繼續說道：“那這批是些什麼槍啊！沒鏽吧！上次的都有一點點鏽，我是一點點擦掉的啊，要不是不多，我都要僱人擦槍了。”

“這走海運是難免的，畢竟不是新的啊！”

“那我們事先說好，如果有鏽，你得給我弄掉，”

“行，在符拉迪沃斯託克的都是些同盟國的槍，有德國的毛瑟Gewehr98步槍、奧匈的曼利夏M1895步槍，機槍您要嗎？”

“機槍等會說，這手槍在符拉迪沃斯託克有嗎？”

“當然有啦，也都是同盟國的，盒子炮怎麼樣。”

“太大了，有小的嗎，就防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