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回:是誰?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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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剛走到了那棵白袍將軍跟底下的時候,突然口袋裡的手機“噠噠”響了一聲,我掏出手機,發現竟然是一條簡訊。
我按下了閱讀鍵,一行字赫然跳了出來,“小心身邊人!”
這條資訊沒頭沒尾,本應該顯示電話號碼的位置上是一串亂七八糟的數字,不用問這就是一串亂碼。
我看著手機上面的字,心中滿是疑惑的回頭看了看李蘇,微微皺了皺眉,暗想道:“這會是誰發給我的?這個人想幹嘛?他是在好意提醒?還是別有用心?”
見我突然站在原地不動,李蘇有些納悶的走過來問道:“胡天,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剛要說話,李蘇便注意到了我手中握著的電話,於是便開口問道:“怎麼?有什麼事兒?”
我並沒有將簡訊的事情告訴給李蘇,只是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垃圾資訊而已。我以為是熊明他們那邊傳來的訊息,結果並不是,稍微有一些失望罷了!”
李蘇並沒有對我的話起什麼疑心,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一切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展的!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這水生村的秘密是什麼!”
我點了點頭,順勢把手機踹進了口袋裡,說道:“你說的對!”
說完,我一轉身便鑽進了樹洞之中。
白袍將軍外面被燒的滾燙,可裡面卻一點兒溫度都感覺不到,似乎有人在這棵古樹的內部塗抹了某種隔熱的材料。
白袍將軍的內部是一條很長的梯子,我和李蘇順著梯子一路朝下走,沒幾分鐘便到了底部。
我原本以為這底下應該是一間封閉的石室,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白袍將軍的下面是一條半天然半人工的隧道。
隧道很矮也很黑,我和李蘇只能打著手電,躬身一點點往裡面爬。
我朝前爬了一會兒發現,這條隧道似乎剛開鑿出來不久,周圍的石壁上有很多鑿痕都還是新的,一些散落在地面上的石頭甚至還帶著尖兒,劃的我胳膊和膝蓋一個勁兒往外滲血。
不過,好在這條隧道並不算很長,仔細算起來的話也就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所以,時間不大我和李蘇便從裡面爬了出來。
出了隧道,我們兩個來到了一間石室。
和那條隧道一樣,這間石室似乎也是剛挖出來沒多久,或許是由於工期太過緊張,這裡面的一切都顯得十分粗糙。
我舉著手電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在東南角的位置上擺著一口銅箱子。
銅箱子很大,足足有進一米五六十厘米那麼長,寬度看上去大概有七八十厘米上下,高度差不多在一米左右。
我看了看那口箱子,有摸了摸褲子口袋裡的那把鑰匙,就在我糾結要不要上去開啟它的時候,突然又是“叮叮”兩聲。
“是簡訊!這個地方怎麼還有訊號?”我微微一愣,可隨即心中又暗想道:“難道那個人又給我發來了什麼其他的訊息不成?”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將手伸進了口袋中,準備將手機拿出來。
可誰成想,我的手剛摸著口袋裡面的電話,突然後腦勺被人猛的給敲了一下,劇烈的疼痛伴隨著一種難以形容的眩暈感幾乎是眨眼間傳遍了全身。
我想伸手去捂住自己受傷的後腦,可剛一轉身,還沒來得及抬起胳膊,迎面便又是一棍子。
這一次,我看清楚了打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蘇。
隨著她手中木棍被扔在了一旁,我整個人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的頭很暈,眼前的一切也都模糊不清,劇烈的疼痛讓我胸口一陣又一陣的發緊,我想張嘴問李蘇為什麼這樣,可好半天嘴裡卻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李蘇見我這副模樣似乎在笑,她的嘴好像也在動,但是她在說什麼我卻聽不太清楚。
慢慢的,我感覺李蘇的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她……她是在找那把鑰匙嗎?”我心裡頭不住的暗想:“不!她不是在找鑰匙……她是在找我口袋裡的電話!”
我努力的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李蘇剛剛的那兩下實在太重了,這個時候,我的意識已經開始越來越模糊,隱隱約約之間我只聽聽見李蘇說了一句,“原來他一直想幫你……”
在那之後,李蘇好像給我餵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水,那味道喝起來是又腥又苦,一口進嘴我的胃裡便開始翻騰。
我想吐,可還沒等我這邊有反應,口鼻便被李蘇個捂了一個嚴實。
李蘇的手很重,一點兒都沒客氣的意思,不大一會兒工夫,我一股嚴重的窒息感翻湧而來,時間不大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黑暗隨即如潮水一般席捲著我的身體,意識也如同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看不見光,也看不見希望。
黑暗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會讓絕望在你的心裡滋生。
絕望與希望是天生的對手,一個像是躲在陰影中的病毒,只要你不注意它便會開始肆意的滋生,一個則像是躲在雲層後的陽光,只要你耐得住性子,它終會透出那一絲讓你感到暖意的光。
話雖然這麼說,可當你抬起頭,發現漫天都是黑壓壓的雲層,根本看不見光的時候,你有足夠的信心能等到光的出現嗎?
我沒有這份信心,可是,我卻看到了光。
光是從手電筒裡發出來的,一個人正用手撐著我的眼皮,口中說道:“瞳孔對光有反應了,這小子快醒了!”
由於強光的原因,我看不太清楚這個人的模樣,但卻可以看見這傢伙穿了一件白大褂,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大夫。
“大夫?”我心中暗想道:“難道我被李蘇送到醫院來了?她這是玩兒的哪一齣?”
我想動,可試了幾次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
我見狀猛然就是一驚,當即便開口大聲說道:“這是那裡?你們捆住我幹什麼?你們是誰?”
而我這邊剛一張嘴,邊上一個女護士便熟練的那過了一個針管,我見狀當即大喊道:“你想幹什麼?”
那女護士看都沒看我,直接在我的胳膊上就紮了下去,緊接著,我就覺得自己胳膊裡的血管處一涼,隨後意識便再一次模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