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三回:白霧蟲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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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老頭的門響,花慕靈心頭就是一愣,暗想道:“那老傢伙想幹嘛?這白霧如此危險,他這個時候出去那是就等於送死嗎?這老頭不應該這麼蠢才對啊?”
想到這裡,花慕靈悄悄湊到了窗前。
這間屋子看起來十分的普通,就是那種鄉下最常見的石頭房子,可這裡的窗戶和門卻做過十分精細的密封處理。
特別是這間屋子的窗戶,不僅被完全封死,更是在玻璃上塗抹了一層烏漆麻黑的顏料。
不過,由於天長日久的緣故,如今有一塊玻璃上的塗料已然脫落了大半兒,隱隱能夠看清楚外面的所發生的一切。
花慕靈將頭探出一小半兒,小心翼翼地朝外面看去,就見那個老頭這時候正舉著一根特大號的蠟燭。
蠟燭是純白色的,老頭舉在手裡那大小跟一個小孩胳膊似的。
可奇怪的是,那白霧也不知道是害怕火,還是害怕那根蠟燭發出來的氣味,竟然在接觸的一瞬間全部都閃到了一旁。
花慕靈見狀不由得在心裡打了一個問號,不過,更讓花慕靈感覺到奇怪的是,那老頭這時候身上扛著一個大大的麻袋。
那麻袋尺寸大得出奇,看上去長嚇的有個兩米多,寬也不下薏米二三。
更重要的是,那麻袋裡面裝著的東西偶爾還動一兩下,不用問,那裡頭指定是個活物。
花慕靈那是什麼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江湖經驗卻是一點兒也不少,一打眼就猜到那老頭肩上麻袋裡頭裝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熊明。
花慕靈眼見如此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心中暗想道:“這老頭這時候帶著熊明出來幹什麼?”
而這個念頭剛在花慕靈的心裡頭冒出來,就見那老頭身子一轉便朝著自己坐在的屋子走來。
老頭別看身子瘦小,但力氣卻大得很,靠著兩百來斤的熊明,走起路來竟然一點兒都不吃力。
至於那些如牛奶一般的白霧,則好似有神志一般,在老頭所經之處紛紛閃出一條路。
花慕靈見狀心頭不由得一緊,忙身子一轉躺到了地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傳來了“咔噠”一聲,緊接著,從裡面反鎖的門竟然被那個老頭給從外面開啟了。
老頭緩緩地將門開啟了一道縫,可是他並沒有邁進來,只是站在門口朝霧裡看了一眼,口中淡淡的說道:“別說,姓佘那老鬼頭給的玩意兒還挺好使,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這兩個小崽子就撂倒在這兒了。”
在確認了屋裡的情況之後,那老頭緩緩將房門給帶上,緊跟著身子一轉,便朝著屋子的西北角走了出去。
花慕靈豎起耳朵使勁兒聽了聽,在確認老頭走出一定距離之後,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花慕靈挪動身形來到了窗邊,隔著窗戶依稀看見老頭離去的方向,心中暗想:“這可怎麼辦?剛才一進屋的時候,我隱隱聞見那老傢伙手中的蠟燭似乎帶著一種奇怪的花香。那個味道不大,但卻很有侵略性,似乎那個白霧怕的就是那東西。可是……”
花慕靈一邊想一邊在屋子裡打轉,想到這兒的時候,突然她一腳踢在了牆邊的一個櫃子上。
這個櫃子不高,算起來也就比膝蓋高一點兒,是老木頭拼在一起的,所以並不怎麼解釋,由於風化的緣故,這櫃子的好多地方都開裂了。
花慕靈這一踢可好,整個櫃子嘩啦一下就散架子了。
而隨著數塊木頭落地,數十根手臂粗細的白蠟燭也跟著一起滾落滿地。
花慕靈見狀是又驚又喜,她忙彎腰撿起一根放在鼻子地上聞了聞,雖然問道不明顯,但卻可以肯定這裡的白色蠟燭雖然沒有老頭手裡的那根長,但原材料應該是一模一樣。
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後,花慕靈心裡也算是有了底。
在稍微尋思了一下之後,花慕靈內心裡有了主意,她需要搞明白這老頭大半夜玩兒這麼一會兒到底想幹什麼?他打著給熊明治傷的名頭,將他裝進麻袋裡是想幹什麼?還有他剛剛嘴裡提到的那個姓佘的,和蠱門是不是有關係?
問題太多,花慕靈一時間還都想給它們弄明白,這唯一的方法就是跟上去看看。
可此時的我還處在一個昏迷,並且完全叫不醒的狀態,為了確保我的安全,花慕靈點燃了十二根白色蠟燭,並將它們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我的周圍。
或許你會問,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個姑娘家家的哪兒弄來的火?
對於這個問題,我只想說兄弟,花慕靈沒有,我還沒有嗎?你別忘了,小爺我也算是煙不離手的主兒,之前在地窨子裡雖然把煙給整沒了,但防水的打火機還是一直在襪子裡藏著的,這個花慕靈是知道的。
所以,總而言之一句話,我人雖然昏迷不醒,但貢獻依舊還是少不了。
在安頓完了我這邊之後,花慕靈自己則點燃一根之後,將剩餘的四根揣進了懷裡,身子一晃便衝進了白霧之中,朝著那老頭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走進了白霧之後,花慕靈才發現這哪裡是什麼霧氣,這分明就是無數只小到肉眼很難分辨的蟲子。
花慕靈看不清楚這些蟲子具體長成什麼樣,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所謂的白霧就是蟲群。
說到這兒,那可能就有人又問了,既然看不見為什麼這麼肯定這霧氣就是蟲子組成的?
如果你這麼問,那我只能回答你一點。
聲音!
沒錯!就是聲音!
因為自打花慕靈走進這霧氣的那一刻開始,就隱隱能夠聽見有一種“嗡嗡”聲。
這聲音訊率極低,低到如果你不是仔細去聽的話根本很難發現得了那種。
而當你真的仔細去聽那聲音,你會不難發現,那聲音不是別的,正是某種昆蟲集體拍打翅膀時發出的特有共鳴聲。
“嗡……嗡……嗡……”
或許沒聽過的人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感覺,但如果是經歷過蝗災的人,我想你應該能夠懂我這時候說的那種讓人頭皮都發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