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

就幹了?

這個時候的姜塵,絕對是不會承認,他是因為垂涎補天神石,才會同意老猴的條件。

至於之後的計劃,都是他臨時起義想到的,能否真的實現,連他自己也沒有把握。

……

心中有了決定之後,就見姜塵迎著老猴期盼的目光,徐徐說道:“傳授給你們功法,對我來說並非什麼難事。”

“但你們又如何能保證,不會拿著我傳授給你們的功夫,與人族為敵呢?”

這個時候,姜塵也不提為禍天地的事了,只提與人族為敵這件事。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就是這群猴子,在不久的未來,將會與天庭為敵。

與天庭為敵,算不算為禍天地?

那肯定是算啊。

這性質,都和造反差不多了。

所以,在傳授他們功法之前,還需像菩提祖師那樣,加個限制,絕不允許透露功法的來歷。

“上仙說笑了,小妖求取神通只是為了自保,不是為了與人爭鬥,又怎會與人族為敵呢?”見姜塵有了鬆口的跡象,老猴連忙說道。

對此,姜塵自然是不信的。兩人無親無故,那老猴又是紅口白牙的,你讓姜塵怎麼信他?

就見姜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老猴見此,頓時急了,連忙站起身來,賭咒發誓道:“上仙,若小妖與族人得您賜法之後,與人族為敵,那就讓吾等死於刀山火海之下。”

誓出,立成!

冥冥之中,姜塵感應到一股奇妙的力量降臨,籠罩在老猴與其餘的猴子身上,與他們的靈魂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莫名的,姜塵明白了,那是誓言的力量,在約束著這群猴子的行為。

一旦他們做出有違誓言的舉動,那這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就會讓他們應誓。

老猴發誓死於刀山火海之下,那他們就一定會死於刀山火海之下,絕無第二個可能。

見此,姜塵稍微放下心來,繼續對那老猴說道:“既然你們有此心,那我傳你們神通,也非不可之事。”

“只是,我觀你等之未來,勢必會招惹出彌天大禍。故此,我可以傳你等之神通,但憑你等怎麼惹禍行兇,都不許說是我傳的法。”

“你說出半個字來,我就知之,把你這猢猻剝皮銼骨,將神魂貶在九幽之處,教你萬劫不得翻身!”

“你等可曾記下?”

不怪姜塵如此嚴厲,這群猴子在未來可都是無法無天的人物,跟著孫悟空反天,怎一個囂張了得。

要是姜塵傳他們神通的事傳了出去,少不得會生出一番事端。故此,為省卻麻煩,姜塵乾脆威脅這群猴子一番,徹底杜絕了這個後患。

而且,這些話可都是菩提祖師對孫悟空說的原話。若是孫悟空聽了,難免會生出些許聯想,從而使得姜塵的身份在他心裡變得神秘起來。

越是神秘,就越是難以被人看出姜塵的真正身份來。

“決不敢提起上仙一字,只說是我等在花果山尋的便是。”見姜塵說的嚴厲,老猴連忙說道。

……

至此,姜塵方才鬆口刀:“這部朱厭道經,也算與你等有緣,我便將它賜予你們吧。”

心中一動,一面記錄著朱厭道經的玉符,就出現在了姜塵的手中,被他交給了老猴。

朱厭道經,這是羲皇傳承之中記載的上古妖神朱厭的傳承。

朱厭,上古兇獸,身形像猿猴,白頭紅腳,傳說這種兇獸一出現,天下就會發生大戰爭。

這是上古天庭之中,一尊極為有名的妖神,其一身實力可謂是通天動地。同時,他也是先天而生的猴子,是先天神魔,為猴族的老祖之一。

在羲皇傳承之中,那數以千計的妖神裡面,就屬他的傳承,最是適合猴族了。

沒錯,羲皇傳承之中,除了羲皇一身所學之外,還有那數以千計的妖神傳承。

可以說,除了太一與帝俊的傳承之外,妖族所有的傳承,都在羲皇傳承之中。

這也是姜塵說羲皇傳承之珍貴,不下於先天至寶的原因。畢竟,那不止是羲皇的傳承,還有整個妖族的傳承。

也是當年想要奪舍姜塵的老賊,沒有貿然接受傳承。

不然的話,根本就不用道鑑出手了,光是那羲皇傳承中浩如煙海的知識,都能將他的識海給撐炸。

始皇召集天下高手齊至咸陽,未必就沒有一窺妖族傳承玄妙的打算。

可奈何,他的命不好,那參悟傳承的計劃才剛剛開始,還未取得什麼成果,他就意外隕落了。

而他得到的機緣,卻是全都便宜了姜塵。

……

…………

從姜塵的手中接過玉符,老猴一臉激動的朝他跪拜道:“小妖謝上仙傳法!”

雖不知曉何為朱厭,但那來自血脈中的渴望,卻是讓他知曉,這部功法的來歷,絕對超乎他的想象。

因為,他竟從這面玉符之中,感受到了猴族老祖的氣息。那氣息,是那麼的古老與強大,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頂禮膜拜。

什麼都可作假,可那源自血脈的悸動,卻是做不得假。

毫無疑問,這份傳承,就是屬於猴族老祖的傳承,也是最為適合猴族修煉的功法。

上仙這份禮,有些重了,日後等大王學藝歸來,一定讓他好好報答上仙的大恩。

收下玉符,老猴默默的想到。

同時,另一邊的那個不知是崩將軍,還是巴將軍的通臂猿猴,極有眼力的將剩下的補天神石碎片,交給了姜塵。

“還望諸位記下今日的誓言,莫要違背,不然的話,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收下補天神石的碎片後,姜塵還不忘提醒道。

“上仙放心,若是洩露了您的身份,定然叫吾等死無葬身之地。”聞言,老猴等猴忙是又補了一個誓言。

雖然,這群猴子也不知姜塵的身份就是了。

“嗯!”看著歡喜不已的眾猴,姜塵暗暗點了點頭。

這波買滿,不虧啊!

他雖是傳下了朱厭道經,但也只是傳了上半部,而非是一整部。

完整版的朱厭道經,可是一門直通大羅道尊的經典。其價值之高,遠非破碎的補天神石所能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