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做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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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耳酉說完,十大統領也全明白了。根本沒有什麼司馬月的密會,這就是個陷阱。他們全都惱火看向落凡和張非鈴。而南城老一輩布衣軍統領,還有張家諸位宗長,明白了一切,便氣沖沖走進堂中,指著十大統領大罵起來!
張若虛這支嫡脈雖然死光了,但張家的旁系還存在。而且他們世代負責管理布衣軍的戶籍。如今張家資格最老的宗長,便是已經年高九十歲的老人物張天霸。
張天霸年高德劭,也是南城人人尊敬的老前輩。他平日裡也最疼愛張若虛這個善良寬厚的晚輩。親耳聽到本該保護張家的十大統領,卻成了害張家的罪魁禍首。
老頭子傷心欲絕,老淚縱橫,指著那站著的十人,大罵道:“畜生呀。若虛多麼仁義善良的一個人,他可是你們的大帥!他對你們每一家,可都是不薄呀。你們怎麼忍心能害死他全家呢!畜生也做出不來這種大逆不道的害主的事呀。……”
玉哨曾經的老統領岑千里,他是岑煌的二伯父。如今他年不過六十五歲。當初他見自己這個大侄子很優秀,為人也很不差。想著自己也沒兒子,總佔著統領的職位也無用。應當給年輕人多些歷練的機會,便主動把玉哨統領讓給了岑煌。不曾想,這才幾年這小子的蛇蠍心腸全部表現出來了。
岑千里氣得面赤,指著岑煌噴沫罵道:“狗兒子岑煌!老子看你年輕有為,便好意把玉哨讓賢給你。你就是這麼統帥我的兵的。我們玉哨部作為大帥的先鋒護法,世代保護張家。五百年不曾有過差錯。想不到竟壞在你這狗兒子手裡,老子真想捏死你!”
其他老一輩子副統領、頭領,他們也全是從布衣軍中退下來的,對布衣軍有著深厚的感情。也全是一樣氣得面紅耳赤,指著堂中十人劈頭蓋臉一頓大罵!
眼見一幫老頭罵得兇狠,風百年提起身旁巨斧劈碎桌案,大喝一聲:“誰再罵老子劈死他!你們這些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老東西,也敢來罵我們。別忘了,現在誰才是布衣軍十萬大軍之主。你們再敢插手我們的事,一會兒我們就率兵滅了你們全族!”
見到風百年氣勢威武的對抗,其他九位頭領也全拿起武器,出聲應和起來。見岑煌面色猙獰,直接舉起金弓,脫口大喝道:“對!你們這些老不死的,老老實實在家養老就是了。憑你們也敢摻和我們的事,我看你們是瞎了眼了。誰再敢多說一句,我先一箭送他回老家!”
見十大統領如此放肆,一幫老頭更是氣急敗壞。他們雖然老,但誰不是曾經身經百戰的將軍。見對方拿起兵器,他們也毫無懼怕,也各自提了武器,就要拼殺過去。
眼見大戰一觸即發,落凡忽然伸手擋住眾人,大喝道:“大家先安靜一會兒!”
落凡擋在中央,眾人全部安靜下來。
風百年仍是得意洋洋,看著落凡恥笑道:“你小子也是個大笨蛋。請這麼多老掉牙過來,以為就能對付我們了。你也太瞧不起我們十大統領了。我們可不是靠耍嘴皮子,才當上的統領!這些烏合之眾,還不夠我幾斧子砍得呢!”
落凡不太在意風百年的囂張,回頭看向張非鈴,認真說道:“玉文,你趕緊罵他們幾句痛快痛快吧!一會兒,我把他們全殺光了。你再想罵,他們可聽不著了。”
兩面人全都聽得臉一鄙視。這小子讓他們安靜下來,原來就是為了讓張非鈴也能罵幾句呀?
張非鈴當即面若冷霜,走近幾步,指著十人大罵道:“一幫豬狗不如的雜種!我父親平日裡帶你們親如同兄弟。你們竟全部背叛他,暗害他。我問你們,你們可能說出,我父親一件對不起你們的事來?”
聽到張非鈴得質問,一眾統領面色冷漠,無言以對。若論這做人,張若虛確實是無可挑剔的。可就是這無可挑剔,才讓他們這些有歪心思的人無法施展,如此他們才聯手害得他呀。
張非鈴又指向風百年,怒問道:“風百年,你父親當初背叛布衣軍,以至於家破人亡。你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唾棄。是我父親說禍不及子孫,力排眾議,收留了你,並且傳你本事。最後也是他力爭把神山部交給你統帥。你怎麼能忍心背叛這樣一個苦心栽培你的長輩?”
風百年仍是一臉冷傲,不屑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張若虛太寬容,太軟弱,布衣軍跟著他遲早完蛋。他想做他的仁義大俠,我可沒那個心思!我有野心,有能力,我為何只能當一個統領,我為何非要聽從一個老頭子的命令。”
張非鈴當即又怒斥道:“你有野心,有能力!那你出去闖呀,外面的天地那麼大,你為何非要用害自己恩人這一條路來實現!說到底,你有個屁的能力,你也只是在我父親的扶持下,才有了今日的地位。離開布衣軍,你什麼東西也不算!”
風百年被說得臉黑,一時竟無法反駁。
轉過頭去,張非鈴又指著胡耳酉大罵道:“胡耳酉,你也是個披著羊皮的惡狼!平日裡笑呵呵的,好似長輩般慈祥,可你們合夥殺害我哥哥的時候,可曾有過猶豫?當初,你兒子殺了喬八方的侄子,你跪求我父親救他。我父親四處求人,傾盡家財,才替你兒子要了條命。你當年說要給我父親當牛做馬以報答他的恩情,難道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胡耳酉也是黑著臉,毫無一絲愧疚,冷道:“時事弄人。這個世道以強為尊,你父親太仁慈,這也是他失敗的原因。他雖然救了我兒子一命,但也僅此而已。而司馬月他能給我兒子無上的權勢和富貴,這比什麼恩情可實用得多!”
張非鈴又指著張琮,大罵道:“張琮!你可是我父親最要好的朋友。你忘了,當年你一門被天神門滅門,我父親一人不顧生死闖進你家,揹著你逃出。每次你在我家吃多了酒,你總是感慨,我父親當年如何英勇救你性命,你如何如何感激他一輩子。想不到,最後背叛我父親的人裡,竟然也有你!你究竟是為什麼?”
張琮冷嘆一句:“你父親給了我命不假,但他已經再給不了我別的。如今,我又有了家人,我不能再帶著他們走向死路。布衣軍早經內憂外患,我若不投靠司馬月,也沒別的路可走了。要麼他死,要麼我死,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張非鈴聽得痛哭,慘哭道:“你們一個要權勢,一個要富貴,一個要活路,就是沒有一個想要好好做人的!你們想要這些,難道就非要置我張家於死地嗎?可笑啊,可笑,我父親竟養了一窩毒蛇。你們一個個已然是萬人之上的富貴,竟還嫌父親給得不夠多。難怪我父親敗給了司馬月,你們這些深不見底的貪慾,也只有司馬月那種魔鬼,才敢放肆地承諾。”
岑煌見張非鈴哭得悽慘,得意地哈哈一笑:“玉文,想不到經歷了這麼多事,你還是這麼的單純而又可笑。你們張家也真是一門蠢貨,總喜歡跟人講道理!既然你沒死,那便該躲起來,苟且偷生。如今,別以為帶來這一幫老不死的,就有了底氣。大不了我們再殺你們一次,而這一次我可不會再給你機會逃走!”
遊國章也扛著鐵扇子,哈哈大笑道:“是呀。張家可真是世間僅存的好人了。可這世道,好人不死,誰該死呢!上,大家一塊兒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