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喪禮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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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煌見張非鈴留自己單獨說話,也是滿心狐疑。疑問道:“非鈴,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張非鈴聽岑煌不似前番叫自己小名玉文,反而是叫了大名非鈴。可見,他對自己接任大帥之職確實心生不滿。眼眸一轉,便上前拉住岑煌的手。
嬌柔玉手,軟弱無骨,輕輕一握,岑煌整個人舒服的一顫,冷漠的臉也變得滿是笑容。
落凡一旁看得清楚。張非鈴看樣子是要用美人計了,能屈能伸,也算是個人物。
張非鈴拉著岑煌的手,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道:“岑大哥。玉文如今無依無靠。這才想起大哥以前對我的好。如今父兄皆不在,諸位統領年紀又大了。想來,布衣軍未來也只能靠大哥才有出路。玉文女兒家,無德無能,也不敢久居這帥位。以後,若將布衣軍交到大哥手裡,到時候還要求大哥護我安穩。”
說話時,張非鈴往岑煌懷中一躺,哭了起來。
懷抱美人,岑煌興奮到了天上。以前,張非鈴可是態度冷漠,甚至連一個手指頭都不讓自己碰。如今竟投懷送抱。看樣子,張家這場變故讓她懂事不少。
而且,張非鈴說得對。其他統領年齡都大了,只有自己才是布衣軍未來的希望呀。若張非鈴真當了布衣軍統帥,自己再娶了她。那自己不就名正言順成了布衣軍真正的主人了。
岑煌抱著張非鈴,喜得眉毛也跳上了天,更是認真安慰道:“玉文你放心,大哥一定幫你。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二人擁抱了片刻。岑煌這才依依不捨,神情興奮地離開了房間。
岑煌離開後,張非鈴看向落凡,也是羞得面紅。急忙解釋道:“我看岑煌似乎不想我當布衣軍之主。而他的玉哨是布衣軍不可缺少的力量。我只好出此下策。公子切勿誤會。”
落凡倒不在意,點頭道:“做大事,不必拘泥小節。一時示弱,也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我有一句話要和玉文分享。你要記住,財色名利能籠絡住的人,絕不可靠。這種人能依附你,也隨時能背叛你,用他們只能用一時。真要成事,還是要團結周圍正義和勇敢的人。”
張非鈴點點頭:“多謝義兄提醒,玉文銘記在心。”
……
風百年和其他五位統領等在院中,也在猜測張非鈴他們到底在合謀什麼。不多時,便見遊國章幾人面色凝重,緩步而來。只看他們這嚴峻的面色,便知有大事要發生。
風百年抬頭看去,傲慢道:“張非鈴跟你們說什麼了?還至於揹著我們講話。若沒有要緊事的話,那我們也該回山了。”
遊國章四人,本來也是打算祭拜完便走。但現在情況變了,張非鈴要當大帥了。那這布衣軍還是張家的,他們就必須留下給張若虛守靈了。
遊國章也是得理不饒人,當即惱道:“走?你這是什麼話。風百年,你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別忘了,建立布衣軍的老祖宗是張家。如今大帥離世,我們這些部下理應給他守靈,親自送大帥入土為安。你這麼個大人了,這點禮數也不懂嗎!”
風百年不屑恥笑道:“哎呦,遊國章,你這裡跟我們這裝什麼孝順呢。大帥死的時候,也沒見你帶人來救呀!哦,人死了,你想起給他看病抓藥來了。我們可不比你神火軍隊,整日遊手好閒。我們軍中要務繁忙,就不多奉陪了。”
如今有了張非鈴這個擋箭牌,遊國章也算有了底氣。冷笑一聲,不屑道:“恐怕以後軍中要務,便無需風統領掛懷了。”
風百年停住腳步,回頭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話就說,別跟我打啞謎,我可沒那個閒心陪你玩。”
遊國章掏出張若虛的遺書扔給風百年,得意道:“你自己看。”
風百年接過來便和其他五位統領一起看了起來。
看完信,風百年也氣得眼睛一緊,齜牙咧嘴怒起來。見他直接將信攥成一團,指著遊國章怒道:“不可能。這信是從哪裡來的?”
眼見風百年惱火,遊國章也算出了口氣,得意笑道:“大帥,早知道四大家族會對他動手,便提前寫下了遺書。字跡、印章都沒有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隨意找人驗看。信上寫得很清楚,布衣軍統帥之位不是張莫然便是張非鈴。你呀,夠不著邊!”
風百年怒哼一聲:“哼,張莫然死活不知。張非鈴只是一個毛丫頭,她怎配做我十萬大軍的統帥。就算有遺囑,我與眾統領也絕不承認。”
其他五位統領也同是面色憤怒,站在風百年一邊。他們這幾年在生意上,一直得風百年的好處,心裡早換了主子。連張若虛他們都不太在意,更何況一個張非鈴了。
遊國章見對方蠻橫無理,大聲斥道:“什麼你的部隊!整個布衣軍都是張家的。你別忘了,布衣軍的老祖宗是張家。五百年前,天下災荒。張家老祖張三通救助四方災民。最終受百姓們一致推舉,這才建立的布衣軍。張三通傳授座下十大弟子,各一門神通。從此布衣軍便有了十部人馬。布衣軍所有武學全是張家老祖傳授。包括你們風家的武學,也都是張家老祖傳下的。張家是布衣軍所有人的恩人,咱們也世世代代發誓效忠張家。你敢說布衣軍是你的部隊,簡直是忘祖背宗。”
風百年不屑道:“哼,忘祖又如何!五百年都過去了。布衣軍各部統領早換了幾十波,哪裡還是當年的布衣軍。再說了,布衣軍也伺候張家五百年了,這賬也早還清了吧。況且,現在張家並無能人,也是時候改換能主了。”
遊國章又指著怒道:“大逆不道!你簡直毫無顧忌。當年,你父親為非作歹,以致於你風家敗落。你也流落街頭,成了個人人喊打的野小子,若沒有張帥照顧你們風家,指點你學習武藝,你小子能有今日。如今翅膀硬了,便不認祖宗了。真是不知好歹,忘恩負義的小畜生。”
風百年也是大怒,直接掏出背後開山大斧,喝道:“老東西,你敢罵我!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你們這些老掉牙的老東西,早不能適應這個時代了。你想找死是吧,那我成全你。”
遊國章也從護衛手中拿過鐵扇,指著風百年爭鋒相對,罵道:“早知道你小子不是好東西,跟你父親一樣是個禍害。打就打,你以為老夫會怕你這個小畜生。”
兩邊人馬當即吵了起來,各拿著兵器對罵。聽到動靜,落凡和張非鈴快步而來。
來到當場,張非鈴哭求道:“各位叔叔伯伯停手,不要吵了!這是父親的喪禮,懇請諸位叔伯,莫再吵鬧,以免驚擾我父亡靈。”
然而,場面爭吵得激烈,根本無人聽一個丫頭的話。而風百年見機回頭,對身後兩名威武站著的副將,小聲吩咐道:“待會兒我鬧起亂子,你們兩個趁亂殺了張非鈴。如此,張家就死絕了,到時候布衣軍自然是我們的了。”
這兩位副將一位斑發高瘦,藍衣持劍,名叫修顏。另一位彪悍高猛,黃袍扛刀,名叫商英。他二人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高手,更是風百年最得意的犬牙。聽到風百年的吩咐,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不遠處的張非鈴,臉上同時露出了歹毒的冷笑。
風百年打定了主意,便毫不猶豫提起巨斧衝向遊國章那面,試圖激起械鬥。
眼見風百年要鬧事取勢,落凡猛一喝:“弓箭手,何在!”
一聲冷喝,張府屋頂、四面院牆,突然出現數百蒙面弓箭手,將所有人重重包圍!眼見四面圍兵,場面立刻安靜下來。
風百年停手,看向落凡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落凡冷道:“義父靈堂,豈容爾等吵鬧。當真欺張家無人了嗎!誰再多一句不和之言,我便將他當場擊殺。”
場中布衣軍眾人無不惱火,十大統領更氣得個個臉黑。這不過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竟敢在張家埋伏他們十大統領,更敢如此耀武揚威。
而他們雖然惱怒,卻也不敢真動手。昨日,敢動手的木幫和東來門的下場,誰都知道了。這小子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真跟他叫板,說不定真難活著離開了。
眼見,十大統領都板著臉不敢說話。此時,風百年身後的副統領修顏,卻是面露不屑,更直接走上前,提起手中寶劍指著落凡開始大罵起來!